昨晚喻水安說出了很多大膽的話,將謝雲川撩撥的狠了,結果就是被人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將明才被放過。

這還是謝雲川憐他初次才沒太過分。

雖說如此,男人就算剋制了,喻水安今天還是止不住的腰痠腿軟,不過也沒有其他不適。

喻水安嚥了咽口水,暗自偷偷摸了摸後腰,手上將最後一道題寫完。

“謝雲川,我寫好了。”

“我看看。”謝雲川接過卷子批改,上面的題目他一眼就能得出答案:“不錯,都是對的。”

“嗯。”喻水安抿唇一笑,很是自信。

不緊不慢的將桌面收拾好,喻水安偷瞄著謝雲川。

男人身材很好肌肉緊緻流暢,胸肌腹肌樣樣完美,想象著將臉埋進去的感覺,喻水安臉上不由得一紅。

不行不行,太澀了!不能再想了!

將臉紅成番茄的少年撈起來,謝雲川在他額間上落下一吻,輕笑:“獎勵。”

“……咳。”戰術性清清嗓子。喻水安將臉埋進男人胸口,一邊美滋滋感受一邊毫不矜持的蹭蹭。

謝雲川滿眼無奈,寵溺的捉住他作亂的手,將人放下捏著他的鼻子在他耳邊啟唇:“你乖點,馬上就得出發去城裡準備高考了,我不想現在折騰你,聽話。”

“那你讓我在親一下。”喻水安眨著無辜的鳳眸,眼神清澈見底,絲毫看不出他心裡的小算盤。

熱情難拒,謝雲川從善如流吻了下去,分開始時喻水安氣喘吁吁,腿腳發軟,站都站不穩。

少年鎮定的拍了拍謝雲川的胸口:“那我先去洗漱了。”

明天就是提前出發去城裡的日子。

高考在春城設定的考場。

村裡想要去考試的人都相約提前去熟悉熟悉,大隊長對這件事非常支援,特地開了大隊裡唯一一臺拖拉機帶著他們去。

人數較多,拖拉機一趟坐不下,大隊長做主讓知青們先走,村裡的孩子排後面,算是盡地主之誼。

激動興奮的背上自已的家當,知青們無不激動萬分,哪怕是對於自已的自信心不強,卻也渴望著這個闊別已久的機會。

“鏘鏘鏘”的聲音響在耳邊,拖拉機載著滿懷期待的年輕人踏上追尋未來的路。

將家裡能帶走的貴重物品收拾好,不能帶走的要裝好鎖在家裡,等下託付給大伯喻長江幫忙照應。

收拾完足足有兩個大揹包一個手提袋,謝雲川將喻水安能用得上的都裝起,其中最佔地方的還是吃食。

雖說手中有錢有票,可是在外面還是不要太招搖,只他帶著喻水安時當然無所謂。可喻家兄弟姐妹四人跟他們一起去,不患寡而患不均,都是關係近的親戚兩人總不好吃獨食。

喻水安則是將考場上用的上的東西單獨收拾出來。

兩人齊心協力收拾完,說好出發的時間也到了,鎖好院門,謝雲川帶著喻水安大包小包的往村口走。

“安子,快來快來,車回來了!”喻歡踮起腳衝他們招手,喻家一家子人都站在旁邊。

“來了!”

其餘等車的人朝這邊看,其中一人躊躇著往這邊走兩步但到底也沒有過來,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大伯、大伯母、大哥、歡姐、三哥四哥。”喻水安乖巧的挨個叫過,將自家鑰匙遞給喻長江:“大伯,家裡就麻煩你多照看了。”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放心,大伯一定給你把家裡照看好。”喻長江拍拍喻水安的背,滿臉感慨:“你也是個大人了,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已,有什麼事情多和你哥哥姐姐商量,不要一個人逞強,知道嗎?”

胡小紅拉過喻水安的手,慈愛的看著:“大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們考試不要有壓力,好好休息好好考。”

說著,她將一個小布包塞到喻水安手裡:“這些錢票你拿著,有什麼需要的就去買,不要虧待自已”

連連搖頭,喻水安將東西還回去:“大伯母,我自已有錢,不用您的。”

“你是瞧不上這點,還是跟大伯母見外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不要扭扭捏捏的。”胡小紅不容拒絕的將錢塞進喻水安手裡:“拿著!”

“拿著吧!”喻長江幫腔道:“都是一家人。”

大伯發話了,喻水安只好收下小布包,將它塞進揹包裡。

一行人等著車過來。

他們是最後一批人,水庫村要去考試的人不算多,但加上送考的去照顧的,拖拉機硬是擠了滿滿當當的一車人。

搖搖晃晃的拖拉機駛上土路,路面凹凸不平實在顛簸,喻水安咬著牙抱著謝雲川的手臂,這才勉強穩住身體,坐上車的激動興奮蕩然無存。

寒風凜冽,吹的人臉上發疼,謝雲川強硬的將人按進懷裡,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風沙太大,靠過來點,別被沙子迷了眼睛。”

喻水安心虛的左右環顧,生怕被別人發現兩人的貓膩,村裡人的嘴有時候說的死人,他不想謝雲川遭受非議。

“歡歡,你過來哥給你擋著點。”喻水國調整一下坐姿,照葫蘆畫瓢的給妹妹擋風。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入冬的風太過寒涼,萬一因此生病就不好了。

車上其他人也商量著輪流擋風。

拖拉機聲勢浩大的開進城中,街道邊的房屋和景緻與之前並無變化,只是樹上的葉子掉的乾淨,鳥兒只能站在大樹裸露出來的枝丫上。

招待所是一座兩層小樓,豎著一塊簡單的招牌,異常醒目。

拖拉機停在招待所門口,一行人各自跳下了車,大隊長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打道回府。

剩下的眾人隨意寒暄幾句道別,人有親戚的找親戚,沒親戚的就拿著介紹信進招待所訂房間。

謝雲川早就拜託許多在城裡幫他們租了房子,房主是許多三大伯家的,還是個沒裝多久的新房。本來是準備兒子娶媳婦住的,可兒子單位分了房子還把老兩口接過去住,這房子也就空閒下來了。

雖然說是短租,但租給一群要考大學的娃子,那搞不好還能沾沾文氣,於是三大伯也就一口答應了,統共就收了一個星期的房租。

帶著幾人去順著地址找過去,謝雲川拿出藏在花壇裡的鑰匙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