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統載入中……】

【系統233載入成功】

【已識別小世界64896357帶有漏洞和異常能量】

【任務檢索中……】

【檢索成功!】

【233系統任務釋出,任務一:回收或銷燬異常能量源。任務二:保護喻水安的氣運不被掠奪。任務三:作為原主活下去。】

謝雲川皺眉,只覺得頭痛欲裂,喉口刺痛,肺部有一種灼燒般的撕裂感,整個人像在半空中漂浮,身體好似被往深淵拽去。

一隻手從他的脖頸間穿過,將他向上帶去,謝雲川下意識想要抓住這隻手,耳邊的水聲讓他很快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

謝雲川放鬆身體,被人拖拽著向後游去。

蕭瑟的秋風吹過,樹葉撲簌簌地飄落下來。

“啪”的一聲,一隻手抓住了水庫旁邊的木柵欄上,另一隻手使力把半死不活的謝雲川往上一帶,將他送出水面。

一道瘦弱的身影緊接著從水中躍出,略長的頭髮遮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謝雲川猛地咳出一口水來,雙眼下意識睜開,眼前模糊一瞬,依稀看的一雙墨黑的雙眸。

謝雲川下意識抓住了身旁人手腕。

——好細。

緊接著他就暈了過去。

“快來人啊!有人掉水庫咯!”

“怎麼啦怎麼啦!?”

“有人掉水裡了啊!”

“被喻家那小子撈上來了!”

“快來人吶!”

不遠處一群人正扛著農具經過,聽到呼救忙不迭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問:“咋回事兒?誰掉水庫裡了?”

國人天性就愛湊熱鬧,聽到叫喊,不少人都往這邊過來。

喻水安不動聲色的將自已的手腕抽出,上面的指痕清晰可見,在蒼白的面板上異常刺眼。

他抿了抿唇,看了著越聚越多村民,起身撿起旁邊的竹簍,將掉出來的東西往回裝。

有人驚撥出聲:“是新來的知青。”

“他跑這兒來幹啥?”扛著鋤頭的老六叔撇了撇嘴:“不會水還敢在水庫邊瞎晃悠。”

“你管人家呢!”

“嘿!問問還不行啊?我又沒問你!”

大隊長也趕了過來,看了眼情況,一錘定音:“別吵吵了!大力大柱,你倆過來把謝知青送去衛生所,讓劉醫生給看看。”

“來了!來了!”

兩個壯漢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把將謝雲川撈到背上,往衛生所而去。

人流越聚越多,不少人伸長脖子張望。

一道有些單薄的身影卻逆著人流退了出去,朝村子裡走去。

謝雲川靈魂沉入意識海,本世界的世界線緩緩展開。

在原本的世界線中,淳樸女主喻歡與下鄉知青楚山相識相知。

一個聰敏好學,一個好為人師。

兩人很快就看對了眼,在楚山的教導下,喻歡自學了高中知識,最後考上了京市大學。

兩人一路相互扶持,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之後楚山進了大學教書,喻歡則做起了生意,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喻家年輕一輩都進了城。

喻水安靠著喻歡留下的各種資料參考書,最後考上京市大學生物系,一路碩博連讀,進了京市研究院。

在未來Z030年,一場關乎全體人類命運的浩劫中,時年70歲的喻水安研究出生命淨化藥劑,改寫了世界程序。

史稱——生命之父。

但如今,喻水安的命運在17歲這年打了個彎,偏離了既定軌道。

這一年,一名與喻歡不對付的知青帶著系統重生了。

謝雲川這次的身份,同樣也是一個下鄉的知青,老家在北省,被公社分配到了水庫村。

那名帶著系統的知青叫李嬌嬌。

前世的李嬌嬌自視甚高,瞧不起這些山溝溝的鄉下人,她也不做掩飾,平時只和知青還有村裡幹部交流,在村裡人緣很差。

李嬌嬌一來就瞧上了楚山,楚山人長得斯文俊秀,氣質儒雅隨和,待人溫和有禮,一看就教養極好,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在打聽到楚山是京市來的之後。

李嬌嬌更是就此纏上了楚山。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楚山待她只有禮貌疏離。

可轉頭,卻對一個她瞧不上眼的村姑——喻歡多有關照。

李嬌嬌恨極了喻歡,不僅暗地裡傳些似是而非的謠言敗壞喻歡名聲,說她勾三搭四,和人不清不楚。

還私下警告喻歡要點臉皮,不要妄想攀高枝。

要知道,那個年代流言蜚語能要人命的!

若不是喻家是村子裡的大姓,村子裡上下都有點沾親帶故的,喻歡早就被逼死了。

這件事之後,喻歡疏遠了楚山,卻反而讓楚山認清了自已的心,開始追妻之路。

李嬌嬌恨得咬牙切齒,最後竟然得失心瘋般,一把將喻歡從山上推下水庫!

但喻歡卻被住在水庫附近的喻水安救了!李嬌嬌還被喻水安指認出來。

事後喻歡家人找上門來,李嬌嬌咬死了說自已不是故意的,是喻歡自已不小心,想栽贓陷害自已。

她尋死覓活的嚷嚷,村裡人合起夥來欺負他們這些外來的知青,要逼死她。

最後這事被村長和稀泥,只能不了了之。

之後後改革開放,恢復高考。

李嬌嬌同樣考上了,回家報喜時,卻被家裡人關了起來,逼著嫁給一個老男人。

給她兩個弟弟換一大筆彩禮。

她歇斯底里地反抗過,絕食過,甚至是跳樓。

什麼法子都使上了,卻沒有任何用處。

只能滿心怨恨的嫁過去。

剛嫁過去的時候那男人還願意寵著哄著,時間久了就開始不耐煩。

好在那男人也不是會打老婆的人,日子就這麼將就地過著。

時間長了李嬌嬌逐漸認命,次年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可是某一天,李嬌嬌看到電視上穿著得體的喻歡,動作優雅的從一輛小汽車上下來,整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

自此之後,她像是發了瘋,日夜不停的看著有關於喻歡的報道。

媒體稱喻歡為最美企業家,說她幫助了多少多少人,為國家,為社會做出了多大的貢獻。

不甘心,怨毒,憤恨,像是螞蟻一般日夜啃食著她的心臟。

最後因為鬱結於心,40多歲就得了乳腺癌去世了。

謝雲川意識回籠時,身體平穩躺在床上。

他睜開眼睛,掀開洗的發白的被子坐了起來。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顯然是看他沒事又都散去了。

謝雲川走出房門,夜幕下,繁星如點點珍珠,細碎地佈滿天空,一輪圓月點綴其中,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暈。

謝雲川沿著記憶中的小道往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坑窪不平,謝雲川卻健步如飛,一點都看不出之前暈過去的弱雞樣。

謝雲川停在一排土胚房前問系統:【233,那間房是我的。】

【左手數第三間。】233隨叫隨到。

【謝了。】

謝雲川抬腳就往自已居住的小屋走去,今天天色很晚了,他也不打算做什麼。

此時,不遠處的土胚房裡,李嬌嬌捂著嘴無聲狂喜,激動的渾身顫抖,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