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夜離開後我就回到了房間,拉開衣櫃門,衣櫃裡有兩個世界,一個全是黑白,另一個五彩紛呈,我的衣服依舊整齊的掛著,我仔細觀察著,每一件都似乎被清洗過,儘管我不在,顧公館仍到處是我的痕跡。

睹物思人,他的這麼多年,從23到33,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我無法想象他受傷時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看著我留下的東西是什麼樣的心情。

“夫人在想什麼?”顧時夜身上帶著沐浴後的熱氣,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轉身埋進他懷裡,悶聲道:“你怪過我嗎?”他揉著我的頭髮,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沒有,如果你對洛寧沒有留戀,那是我的問題。”他停頓了一下,“或許你也有你不能說的秘密。”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要洗我的衣服,如果我不回來了,他是不是會這麼做一輩子。

他為我做了太多,可嘴上從來不說,每發現一樣我就多心疼他一點。想著他曾經為我做過的種種,我眼眶逐漸溼潤,混蛋,對我這麼好乾什麼,萬一我是個渣女,丟下你就不回來了呢?

回憶起有一回做夢,夢醒後我同四哥說,“我夢到你不要我,扔下我走了。”

他是怎麼說的。

“人和人之間,本來就不是會一直在一起的。有時相會。便有時會分別。”

“可我不想你走。”那時的我說著。

“該分別時,不可強留,也不必強求。”顧時夜神色依然是淡淡的。

“那你會拋下我嗎?像夢裡那樣。\"

他閉上眼,似乎認真地想了片刻。

\"不會。”

可是我拋下了他,越想越覺得自已不幹人事。雖然我也確實是被迫要離開這裡,但是在我確認自已愛上他之前,我的感情是被系統抽離的,如果他沒有這麼好,我不會在回憶中又一次的愛上他,那麼我也就不會再次回到這裡,他的一腔愛意將被辜負。

我會愛上他,大概也是因為,在他的視角看來我明明對這個世界沒有留戀,卻仍心甘情願的愛我。

這一刻我無比慶幸我擁有上帝視角,我可以感受到他所有的愛。

我藉著哭勁把他推到床邊,然後一把按住他親了下去。

你真是會讓我心疼。

他任由我胡作非為,拇指抹去我的眼淚,其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我的後腦勺。

“不用內疚,我自願的。”我才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堵上他的嘴。學著他親我的樣子一點一點的親,慢慢在他的唇上蠕動,時而輕輕的咬著,他的唇薄,親起來很舒服;時而又伸出舌頭黏舐著,然後扣開他的牙關,與另一條相碰….

許久過後,我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力氣,趴在他身上喘著氣。

還沒緩過神來,我的視線天翻地覆,顧時夜的臉出現在了我的上方。

“四哥…你….\" ٩(✘д✘๑; )隨著他的動作,我忍不住出聲叫他。

綿綿的初雪落在地面,地面還帶著些溫度,細小的雪花融化成水,在地上留下絲絲痕跡。

淚水被丁頁得四散,早分不清是因為什麼,許是顧公館周邊環境好,似有黃鸝在這靜謐的夜裡婉轉啼叫著。

“不要內疚,你回來了。”他太瞭解我了,我什麼也沒說他卻早已猜到,可我哪裡還能思考他說了什麼,回應他的只有我的嗯嗯聲。

“四哥…慢點….\"||Φ|(|T|Д|T|)|Φ|| 魂已經 ( •̥́ ˍ •̀ू )不知飛到哪去了,下意識的喊他,箍在腰間的手忽然收緊,他像是要把我揉進血肉裡,有些喘不上氣,但我喜歡這種感覺。

突如其來的重擊(:з っ )っ讓我身形一顫,被他勾起的慾望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四哥,抱。”我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與他親密無間。

小四哥(´◊ω◊`)在緩緩的(◔◡◔)挪動著,在等我緩過勁,我看著顧時夜發紅的眼尾,絞緊他,咬上他的耳垂笑道。

“四哥隨意。”

黃鵬可能下午喝了誰遺留在江畔未喝完的咖啡,興奮的叫喚到了凌晨三四點才停歇。

雪變得大了起來,不再綿綿的,被大地的溫度融化,地面被雪覆蓋,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白。

強撐著睏意的我被顧時夜抱出了浴室,沾床就差點睡著,即使開了暖氣,驟降的溫度還是讓我有點冷,等到顧時夜上床,我往他暖和的身上靠去才睡著。

當我再睜時,身上的痠痛差點讓我抬手給我眼前這張俊臉一巴掌。

顧時夜睡著的樣子還挺乖的,我湊上前去想偷親他一下,剛動作就被按住了腦袋,他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軍人的警惕性都這麼高的嗎,怎麼每次偷襲都不成功。

正想著,我嘴上一軟,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了。“夫人早。”顧時夜摟著我的手默默使勁,揉著我痠痛的腰。昨晚也是這樣,每次途中和結束都是,他總能在我要炸毛前讓我熄火。

“你為什麼不讓我偷親你?”我的聲音帶著點沙啞,但比半夜那會好多了,多虧了他每次都會在邊上放杯熱水,雖然喝的時候都快涼透了。

“我來就好了。\"

“可是我想主動親你。”

“那下次讓你來。”顧時夜從床上坐起,上身還沒有穿衣服,肌肉分明,腰細但卻散發著強健的氣息。如果忽略掉上面有些滲血的劃痕的話,這將是上帝極為完美的作品。

我紅著臉轉過身背對他,卻被他一把撈進懷裡。

“四哥你幹什麼。”

“穿衣服,抱你去堆雪人。”窗簾不知何時被拉開了,從落地窗賞雪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可惜這是二樓,書房的落地窗看應該更美些。

我手指都懶得動彈,任由顧時夜將昨晚睡前隨便套上的衣服換掉。

我被顧時夜裹得嚴嚴實實抱下樓,翠嫂正準備好午飯,為什麼我知道是午飯,因為早上我絕對是起不來的。

“顧帥,夫人,可以吃飯了。”

被看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我拍拍顧時夜,示意他放我下來。

他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後應了翠嫂,“好,今晚不用備飯。”然後才轉頭問我怎麼了。

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明擺著是故意的。等他將我放在餐桌前,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埋頭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