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也知道我受傷了?”這位大姐是將軍府嫡長女,名喚江瑤,受到的寵愛可想而知,後邊嫁了右相府的嫡長子,與丈夫也算是恩愛有加。

“是的姑娘,我們在城外遇到強盜的事情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全京城皆知了,據說連當今聖上都發怒了,讓人去調查此事呢,因此大姑娘她們知道您受傷倒也不足為奇。”

“這樣嗎?”那看來這個事情鬧的還挺大,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能讓幕後之人短時間內不敢再對她們下手。

“是的,對了姑娘,忠勇侯府也派人送了人參過來,據那小廝說是未來姑爺聽到您受傷了特意讓人送過來的。”書雲又說道。

“忠勇侯府?沈昭衡?”原主那個未婚夫?書中連原主上香遇到強盜都沒提,更別說這些了,應該又是劇情外的了。

“是的姑娘。”書雲回道。

江瑜眼中劃過深思,這位未婚夫在原主記憶中可沒出現過,就只是之前兩家定親的時候兩家長輩互換了信物就沒了,兩人都沒見過,這次送補品過來估計也只是親戚間的人情往來而已。

況且,原主跟他也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沒有什麼感情。

而且在原小說中他就是一個炮灰,後邊為救男主而死就沒了,所以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複雜的人物。

目前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就只知道這位未婚夫叫沈昭衡,是忠勇侯府的庶三子,性子溫文爾雅,生母在生下他沒多久就亡故了。

由於他生母在懷他時身體不好吃了太多藥,導致他生來就帶了病,身體虛弱。

不過也因此在府中沒有受到嫡母苛待,將府上的幾間旺鋪給他去經營,看樣子是想讓他走上經商的道路。

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江瑜抬手摸了摸下巴,就是感覺這樣太清晰明瞭的資訊反而越讓人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也有可能是自已想多了?

唉~算了,反正到時候嫁過去再說吧。

雖然自已也不想嫁人,可是相對於在這個時代不嫁人帶來的麻煩,她還是更願意接受嫁人帶來的麻煩一點。

“書雲,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說著她便將被子抖開躺了進去。

管他呢,想東想西的幹什麼,浪費腦細胞,還不如多想想明天吃什麼。

“好的,姑娘,您好好休息。”書雲收拾東西起身將帳幔放了下來,吹滅床邊燭臺上的蠟燭,隨後走向外間去休息。

月亮掛在柳梢頭,明亮的月光灑向靜謐的大地。陣陣蟲鳴聲在寂靜的夜晚裡高低起伏,宛如在演奏一曲華麗的樂章。

清晨,江瑜在睡夢中醒來,靠在床頭,抬手掀開帳幔,看著窗外沐浴在晨露中的牡丹花,眼神放空。

在末世可沒有這麼好看的花,因為那些漂亮的花都變成了可怕的異植,讓人們遠遠看到就得逃離,否則就成花下亡魂了……

她移開視線,望向天空,輕嘆口氣,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能自然從睡夢中醒來,然後也不用擔心今天沒有吃的,更不用擔心門外會有喪屍徘徊。

這要是讓自已那夥隊友們看到她這個樣子不得羨慕死?

唉~可惜了,到這裡來的只有自已,要是那群隊友一起過來那該多好?

江瑜眼尾微微泛紅,在末世八年,自已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走到隊長那個位置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而那些隊友們都是微末之時陪自已一路走過來的,雖然後邊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他們走的走散的散,但畢竟剛開始的那份情誼是抹不掉的。

她抹了抹眼角,嘆了口氣,算了,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是自已先過好再說吧,畢竟在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能當隊長的人多了去了,可能因為她的離去還給他們提供機會了呢。

想到這,江瑜輕笑一聲,神情有點落寞,那一夥人就算沒有她照樣能活的好好的,甚至有可能會活的更好!

不想了,反正那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已怎麼將這難得重來的一世過好!

想著,江瑜掀開被子,坐到床邊,聽著外頭書雲跟人說話的聲音,輕咳了一聲,喊道:“書雲!”

“哎!”書雲從外間進來,看到江瑜已經自已坐到床邊,邊過來扶她邊道:“姑娘您怎麼起了?不再多睡一會嗎?”

江瑜靠著書雲站起來,沒辦法,這個身體還是很虛弱,看來操練的步伐刻不容緩!

“前幾天已經睡得夠多了,而且今天不是要去給母親請安嗎?”江瑜被書雲扶到梳妝檯前坐下。

書雲去外頭將洗臉盆端進來,隨後準備為江瑜淨臉,“姑娘其實還可以再睡會的,夫人那邊剛剛已經讓人過來傳話了,說您這幾天不用過去請安,等您身體好一點再去就行。”

“這樣嗎?那就不去了。”江瑜對於要被人幫忙擦臉有點怪怪的,自已以前做事都是親力親為,現在這樣讓人侍候還真的特別不習慣,她將帕子從書雲手裡拿過來,“我自已來吧。”

書雲倒也沒掙扎,自家姑娘以前也不是沒自已洗過。

她等江瑜洗完臉後便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為她梳頭,她避開江瑜頭上包裹著的紗布,輕輕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姑娘今日不出門那就不做複雜的髮髻了。”

“行。”江瑜應到,她看著銅鏡裡邊臉色蒼白的姑娘,原主的臉雖然跟她一樣,但是面板可比她好多了,畢竟她在末世每天為了保命在外頭風吹日曬的,可沒時間護膚。

不過現在想想這麼好的臉成她的了,總是讓她覺得特別對不住原主,雖然當時夢中她說將身體送給她,讓她代她活下去。

但是誰不想活呢?那是因為她身不由已,被那個“它”困住了。

唉~後邊還是趕緊查清楚這個“它”是什麼吧,這樣原主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呢?

不過想到原主說的她已經逃那個“它”兩次了,這就有點怪了,為了活下去逃那個“它”嗎?

而且兩次都沒成功,江瑜右手肘撐在梳妝檯上,手託著臉,眼中劃過深思。

逃?“它”?而她穿的這是本書,原主是書中的角色,突然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眼睛瞬間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