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盼盼頭也不回的栽進她的房間,文伊寧看了看院子裡的兩間房,不禁沉思。

結婚了是不是要一起睡?

長得那麼帥的男媽媽欸…

文伊寧樂呵的跟上了去廚房收拾東西的章茗江,章茗江不明白為什麼這次醒來之後的文伊寧格外黏人,無論他走去哪裡她都跟著跑。

“你今晚在哪睡?”

章茗江的心好像被浪拍打在岸邊,重重的跳動了一下,回頭凝視著文伊寧:“我在盼盼房間打地鋪。”

文伊寧踱步思考了幾秒,對上章茗江的眼睛,笑道:“都結婚了,一起睡吧。快入秋了,別冷到了。”文伊寧本身就是開放的現代思想,在現代賺錢的人生目標就是包養帥哥,雖然還沒賺到大錢,但是不可避免她色皮的本質。

男人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一起

睡吧

羞憤不上臉卻染紅了整個耳朵,惱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對上她的笑眼,他的腦子還是有種快炸裂的不可置信。

“知道啊。”我就是個見色挪不動腳的老色皮。

看著章茗江的羞惱的俊臉,文伊寧大膽的走向前,拉著男人緊攥的手,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臉。

男人好像爆發了所有的忍耐力,摟著文伊寧的腰直接扛在肩上帶進了房間。在衣櫃掏出一床被子直接扔在木板床上,剋制的將她放在被子上,沙啞的再次問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文伊寧雖然有點緊張,但是還是笑意盈盈地看著男人的眼睛,雙手已經攬上了男人的脖子,輕輕地往下拉:“我是喜歡你的…”肉體的。

章茗江像被放生的野獸,兇狠的吻上她的唇,廝磨間衣衫輕解,他的手像火爐點燃了她的身體,在鳳鸞顛倒時,文伊寧隱隱聽到一句話。

“那你跑不掉了……”

太陽準備升起,文伊寧在點火之前想的是,反正是撿來的命,我先享受了。點火之後,昏睡前,文伊寧想,男媽媽果然給力。

渾身痠痛,文伊寧沒想睜開眼睛,腦子裡全是昨晚的靡亂。身邊還有個火爐抱著她,她扭了扭身體想掙脫。

“別動。”男人沙啞又帶有情慾的聲音,手掌還在她的腰間緊了緊,“文伊寧,男媽媽是什麼意思?”

文伊寧的眼睛陡然睜大,身體僵硬的抬起頭看向男人的臉,章茗江深邃地盯著她震驚的面龐覺得有點好笑,輕輕地啄了一下紅唇,說道:“說啊。”

昨晚的一夜瘋狂沒有讓她感到臉紅,這個問題讓她瞬間感覺腦充血,這,很難解釋啊。

看著懷中白皙的臉上已經飄過紅暈,章茗江大概也猜到是什麼情趣的話了,雖然沒有很深刻理解,但是不至於是罵人的。

文伊寧裝作沒聽見,伸手攬住男人的腰,一頭撞在他的胸膛。

男媽媽,埋埋。

章茗江揉了一把她的頭髮,親暱的親了她的發頂,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可是他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呢?想到這裡章茗江的心好像擰起來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情像海水淹沒了他。

他抱著文伊寧的手更加的用力,好像想把她融進自已的身體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問些什麼好,只好說道:“餓了嗎?”

“嗯……”

“想吃點什麼?”聽到這句話文伊寧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小破廚房一眼看盡了就只有點野菜餅子,還能點菜的嗎?

好像看懂了她眼神裡的意思,章茗江不禁有點羞然,捂住她的眼睛依偎在她耳邊,低沉道:“想吃什麼我中午給你弄來,說了能養活你們的。”

哦,這小破房子也看不出來是有錢的。

“你等等。”說罷,文伊寧掙脫開懷抱想站起來去找一下自已家產的包裹,剛離開被窩感覺涼颼颼的,又被一把扯回了一個火爐般的懷抱。

“不穿衣服想著涼嗎?”

男人的聲音越發沙啞,對視上的時候有濃濃的慾火,“不要亂跑,寧寧。”

“可以嗎?”

也沒有給文伊寧反應的機會,她再次被壓回被窩裡折騰了起來,男人本身就是對於情事無師自通,更何況對於喜歡的女人更是按耐不住自已。

嘴唇在全身上下游走,在微亮的天光裡,男人看的十分清楚,身下的女人是如何誘人的模樣,比起短暫的佔有,她如果可以完全屬於他的話,最好不過了。

文伊寧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可以聽到外頭幹活的聲音,約摸著已經大中午了。真的是,男人開葷就控制不住自已了是吧。不過食色性也,她願意如此也是基於對章茗江的好感和想要放鬆一下緊繃的精神。

全身是乾淨清爽穿好衣服的,可以猜得到應該是她睡過去之後章茗江給她擦了身子。她忍著身體的一些不適走出了房門,看到院子的飯桌上有個碗裡裝著白麵饅頭和雞蛋,思考了一下她敲了盼盼的房門。

“盼盼你在嗎?”

章盼盼有聽到聲音,她不想出去,儘管她能感受到門外的女人沒有惡意,但是生理上她抗拒親近。可是出門前,爸爸說,如果阿姨喊她,她要出現,不能讓阿姨擔心。

章盼盼天人交戰的同時,文伊寧已經有點喊累了,畢竟沒吃早餐昨晚還劇烈運動真的有點受不住。當她預備轉身的時候,門開了。

雞窩頭盼盼開啟了門。

雞窩頭盼盼看了她一眼。

雞窩頭盼盼關門。

我證明我在了,盼盼想。

文伊寧:她是為了證明她在嗎?

想了想,文伊寧繼續溫柔對著門說道:“盼盼,如果你吃過了,你敲一下門回覆一下我。沒吃的話出來吃點吧。”

沉寂了大概幾分鐘,盼盼敲了一下門。

文伊寧滿意的離開,坐下來拿起白麵饅頭開始啃。

章茗江中午趕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文伊寧像個小倉鼠一樣,把桌子移到陰涼的地方抱著饅頭啃。他不知道自已為什麼一邊上工一邊在想著家裡,總想跑回來看看,可能是因為有過一次回家的時候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快死掉的文伊寧,所以他很焦慮。

眼前的場景讓他很安心。

他感覺小倉鼠吃什麼都很可愛。

文伊寧看到章茗江遠遠地站在門口看著她,便揮了揮手:“章茗江,你吃了嗎?”他眼角帶笑,推開了門,走到她面前,本來想摸摸她的頭,卻感覺自已的手很髒會弄髒她的頭髮,便蹲下來和文伊寧平視。

“吃了。”

“哦……我剛剛問了盼盼吃了沒,她說吃了我才吃的。”文伊寧想狡辯一下她不是吃獨食的人。

章茗江的眉頭一皺,頓時緊張道“她說她吃了?她說話了?”

“沒有”文伊寧搖搖頭,“但是她回應我了。”想了想,文伊寧繼續說道“可以和我說一下盼盼怎麼回事嗎?”

章茗江沉思了一會,

“盼盼出生第十天,她媽媽就死了,我也是個男孩那時候,沒有人幫忙,只能勉強拉扯大她。餓不死,但我不會教。”他的眉頭都溢滿了懊惱,文伊寧不自主伸手給他揉開了緊皺的眉頭。

章茗江抬眼對視上她滿是心疼的雙眼,湊上去親了一下。

“我有教她說話,但是她只和我說,在村子裡誰和她說話她都不搭理,看都不看別人。即使和我說話也就兩個字兩個字的蹦,大多數時候也是不理我的。”

文伊寧其實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盼盼應該是自閉症。但是她並沒有很針對性的學習過自閉症的治療方案,瞬間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時代應該也沒有專門治療自閉症的醫院門診。

糾結了一下,文伊寧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你有沒有考慮過盼盼生病了?”

“生病?”章茗江表情充滿了困惑,有點急切道“她沒有發熱,她只是不愛搭理人!”

“有一種病叫做自閉症,它是一種精神性的疾病,主要體現在不與別人進行交流、經常重複做某些事、長期保持沉默……”

章茗江抓住文伊寧的手,焦急的眼眶發紅:“可以治嗎?盼盼不是精神病對吧!”

文伊寧突然覺得這個快一米九的漢子好像一條大狼狗,搖著尾巴楚楚可憐的看著她,她很喜歡對視,她也發現他也很喜歡對視,但是有時候的對視傳遞的感情很殘忍。

她輕輕地摟住章茗江。

“嗯,可以治的。雖然現在沒有專業的醫生,但我會盡力幫你的。”

在治療盼盼之前,還是想著找一點相關的資料看一下,但是這個時代之下,哪來的圖書館可以找書看呢?秉著不懂就問的想法,文伊寧問出了聲。

“章茗江你知道哪裡可以找到書看嗎?外國的那種。”

下工回來的章茗江靠在門邊,眼眸微垂,全身散發著喪氣,聞言抬起來頭和文伊寧對視,思考了一下便回答:“現在……應該找不到這種書了,但是可以去縣裡的回收市場那裡看一下,可能有你想要的洋文書。”

文伊寧:洋文書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