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芸以為趙冬麥故意隱瞞,勸道,“你就別瞞我了,我聽說了,前段時間,你陪客戶喝酒的時候,突然開始嘔。大夥兒都在傳,你懷孕了。”

趙冬麥頓時哭笑不得。

難怪最近看到公司裡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原來是這樣。

她解釋道,“那是個誤會。我長期應酬,胃不好。那天剛好吃壞了肚子,才會嘔吐,已經去醫院確認過了。”

“啊!”任芸芸很是意外,隨即喜道,“原來是這樣,沒懷孕就好!跟那渣男一刀兩斷,再無牽絆!”

“是的!不過這件事,先不用澄清!更不要告訴任何人!”

“你是想?”

“我想再看看周明軍的反應……”

“你還不死心?”

“不,是他對我還不死心。不過這心,是壞心!”

任芸芸立即明白,“我知道了,那渣男肯定也知道你‘懷孕’的事,吃定了你,所以連18萬彩禮都不願意出,現在,還等著你回去求他呢!”

“不錯。”趙冬麥點頭。

前世,她就疑惑:18萬對於周明軍來說,根本不算多。可週明軍為什麼就不願意拿出來?

直到後來,她才得知:周明軍不知從哪裡聽來了閒言碎語,以為她懷孕了,才故意拿捏她。

“麥麥,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你,狠狠收拾那渣男!”

“謝謝你,芸芸。”趙冬麥應了一聲。

接著,她說出了打這通電話的目的,“芸芸,你能幫我把丁曉芹,約出來嗎?”

“丁曉芹?你要約她?”任芸芸很詫異,“她可不太待見你啊,你約她幹什麼?”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對她也沒有惡意。”

“這個……好吧,我儘量。”

結束通話了電話,趙冬麥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要挖人,丁曉芹便是第一個。

丁曉芹,是周明軍公司裡的小主播。

雖然名字俗氣,但長得漂亮。直播時很受大哥們歡迎,打賞不少。

但因為丁曉芹不太會來事兒,不接受潛規則,和周明軍及幾個合夥人的關係並不好,沒有被力捧。

之前,周明軍想要睡丁曉芹,被丁曉芹拒絕了,周明軍便數次騷擾對方。有一次,被趙冬麥碰上了,周明軍便汙衊是丁曉芹先勾引他。

那時的趙冬麥無條件的相信周明軍,亦或者說,更願意相信周明軍,便扇了丁曉芹一巴掌,還說了些難聽的話警告對方。

丁曉芹有苦難言,比竇娥還冤。與趙冬麥的關係,直接降至冰點。

當然,這些事,是前世和周明軍徹底分手後才知道的。

……

還沒等來丁曉芹,另一通電話率先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心中疑惑,難道是元翠芳或者周婧妍,換了號碼來罵她?

她接起來。

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是趙小姐嗎?我是佳業小區的保安,我姓陳。”

趙冬麥更加疑惑了。

佳業小區,是她和周明軍新房所在的小區。她不知道佳業的保安給她打電話是什麼原因。

“是的,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你和周先生的房子裡,有一位大媽,自稱是周先生的母親,她……”

陳保安頓了頓,才繼續道,“她把你的東西都扔了出來,堆在過道上,影響了其他業主……”

聽到這裡,趙冬麥的臉色沉了下去。

陳保安還在繼續說,“我們給周先生打了電話,他說他不管。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留在物業的電話號碼。要不,你有空回來處理一下?”

最後一句話,他問得小心翼翼。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物業也拿元翠芳沒有辦法。甚至他都不確定,趙冬麥這個時候敢不敢回去,去面對元翠芳的怒火。

元翠芳那撒潑打滾的勁兒,趙冬麥是見識過的。

“我知道了。”

趙冬麥只淡淡說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個元翠芳!

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嗎?

趙冬麥立即趕往佳業小區。

剛到小區門口,她就撥通了110。

“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並蓄意損壞他人財物,甚至有可能,存在盜竊的情況。地點在佳業小區三棟16-2。”

打完電話以後,她就坐在樓下等待。

說起來,這處房產,只屬於周明軍。

趙冬麥也不知,當初買房時,自已是哪根筋抽了,竟然會同意房產證上不寫自已的名字。

這些年,錢是一起掙的,債是一起還的,房子卻只屬於周明軍一人。

如今,周母要讓她滾蛋,她還真沒辦法。

不過,周明軍公司有30%的股份在她手上,就是她最大的籌碼!

警察到來後,趙冬麥說明了情況,和兩人一起上了樓。

果然。

16樓的過道上,堆滿了雜物。

除了一些普通用品,還有少量的名牌衣服、鞋子、包包、香水、化妝品、護膚品等。

當然,這些名牌都不是趙冬麥自已買的,更不是周明軍送的。

這些年,她為了替周明軍省錢,自已買的都是百元以下的產品。是幾個閨蜜看不下去,送了她一些好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客戶送的。

此時,那些護膚品、化妝品、香水都被砸在地上,液體灑了一地。衣服鞋子包包都沾上了汙漬,甚至還有一些被故意剪壞,一片狼藉。

“oh!My god!我的古馳、香奈兒、愛馬仕!”

趙冬麥誇張地撲過去,心疼地撿起那些已經損壞的名牌,一一檢視,淚流滿面,“警察同志,你們要給我做主啊!我這損失,起碼高達十幾萬啊!”

兩位警察臉皮一抖。

正要說話。

房門“哐當”一聲,被用力地拉開。

周婧妍出現在門邊。

看到外面的人是趙冬麥,她冷笑,“你這個賤人,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