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向凡問道,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這只是一個開始,世界可能會因此改變。”

他低聲說道。

喻中閔向向凡簡短說明狀況,向凡看著他的眼睛,整個人愣住了目瞪口呆,他彷彿無法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胸膛,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

這麼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法抵擋的資訊洪流,讓他感到頭暈目眩,彷彿置身於一場混亂的漩渦之中。

“你是說趙大哥要我們在家等著,那我們這樣不聽勸阻真的好嗎?”向凡有些猶豫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我不知道。”喻中閔坦誠地回答道,帶著一絲無奈,“現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喻中閔嘆了口氣,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未知,沒有任何預設的計劃,也無法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這個世界彷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一切都變得模糊而不可預測。

“按照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會聽話乖乖待在家裡的,我陪你一起。”向凡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坦誠。

喻中閔聽到他的話後,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明白向凡的意思,但他不願意讓對方為了自已而涉險,這是不公平的。

“不行。”他堅決地說道,“你連力量都沒覺醒,怎麼能保護自已?

我們遇到的可不是那些尋常的人,而是那些修仙者,他們身懷異術,能夠駕馭靈力、飛劍,甚至能催動符咒、陣法,擁有超乎常人的實力。”

他遇到過幾次,差點命都不保,每次經歷都讓他心有餘悸,那些危險的瞬間讓他感到生命的脆弱和無助,他不想讓向凡也經歷這些。

“我知道你會怎麼做,也知道你不想讓我涉險,但我是自願的,你必須相信我們能夠面對,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向凡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思熟慮的半晌。

“好吧,但你要聽我的指揮。”

喻中閔最終說道,他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

天上的漩渦越來越多,它們在天空中盤旋,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雲團。

這些漩渦愈卷愈猛,像一隻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視著整個世界。

突然間,暴雨驟降。

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傾瀉而下,打在土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雨水迅速匯聚成河流,沖刷著大街小巷,將一切都洗滌。

突然的降雨,喻中閔和向凡被暴雨淋得全身溼透,雨水冰冷,迅速滲透進他們的衣服和面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們的頭髮被淋得溼滑而沉重,垂在臉頰上,遮擋住了視線。

喻中閔抬頭看著天空,眉頭緊鎖,這場暴雨毫無預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顛覆。

“臥槽,這還沒出門呢,就下大雨了。”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計劃好的行程被完全打亂。

他抬頭看著天空,心中默唸著:“這雨下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先回家吧,這麼大雨出去不了了。”向凡提議道。

“好。”

喻中閔點了點頭,同意了向凡的建議。

他們快步穿過雨幕,儘量避開積水深的地方。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像無數冰箭射來,刺骨的寒冷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顫抖。

衣服被雨水浸溼,變得沉重而冰冷,貼在面板上彷彿又冷又痛,身體被雨水打溼的那一刻,彷彿所有的熱量都被冷雨帶走了,只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

……

街尾的廢棄樓。

天空彷彿破了一個大洞,無盡的雨水傾瀉而下,宛如瀑布從天際流落,雨點砸在地面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在宣告著什麼。

風颳起來,把雨水吹得四處飄散,形成了一片濛濛的雨霧,整個世界都被這場暴雨所籠罩,彷彿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雲衡和雲戈卻像毫不在意這場暴雨一般,他們緊握雙手,不間斷地將能量傳輸給面前的巨石。

巨石吸收著他們的能量,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

“看來其他各處都進行得差不多了。”

雲衡說道,他的目光從巨石移向了遠方,雖然暴雨模糊了視線,但他的心卻像明鏡一樣清晰。

雲戈點了點頭,疲憊地躺在地上,再也不願意動彈,他的身體像被抽乾了力量,變得虛弱。

“早搞完,早了事,天天躲在廢棄的地方,還是我們霧冥山好。”他喃喃自語道。

在廢棄的地方躲藏了幾天裡,他們的力量彷彿被彷彿榨乾了一樣。

“為什麼別的地方四五個人,我們這裡就我們,太吃虧了。”雲戈抱怨道。

他覺得他們兩個人太少了,面對其他地方的四五個人,他們顯得勢單力薄,容易受到攻擊和傷害。

“知足吧,我們這裡安靜,其他的地方被發現都是負責戰鬥的。”

雲衡說道,他們的任務與戰鬥不同,需要更加註重,這裡的安靜可以讓他們更好地進行計劃準備,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和干擾。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想必已經驚到他們了。”

雲戈說道,他的目光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剛才的能量傳輸產生了不小的震動和聲響,想必已經引起了周圍他們的注意。

“我們也抓點緊。”

他知道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完成任務。他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拖延時間了,必須加快速度,儘快找到陣法聯通起來。

雲衡和雲戈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站了起來,他們不再浪費時間,繼續傳輸著能量。

在一旁的陰影處,盧延在旁邊摸到一塊粗糙的石頭,不斷的磨著繩子。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且銳芒,他知道他必須加快步伐,儘管他還不知道他們的陰謀,他必須守衛相南。

一點……

快,就一點。

就差一點了。

盧延手中的石頭被磨得越來越鋒利,邊緣閃爍著寒光,與此同時,綁著他的繩子也在一點點地被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