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中的3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不一會兒白樂開始了他的表演。突然白樂撲通一聲音跪在父母的面前,那聲音聽著都覺得膝蓋痛。然後就對著父母實實在在的嗑了幾個頭,毫無形象的大哭特哭起來。

他這一番神操作可把張妙給驚到了,自已的兒子那是心頭肉啊,腦門都嗑青紅了。對於兒子自已還是瞭解的,從來沒有服過什麼軟,就是以前讓他參加防身訓練渾身摔得青紫也只是哼哼幾聲,從來就沒有這麼傷心的哭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張妙不淡定了,手腳都不協調的急忙從沙發起來。“樂樂,你怎麼了,有事告訴媽媽,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白父不愧是在商場上見過大世面的人,此時顯得就鎮定多了。“我白嘉宏的兒子能受什麼委屈,要是受委屈的也是自已能力不足。站起來說話,天大的事情還有你老子給你頂著呢。”哎!這也是個愛兒子的主。

白樂沒有隨著張妙的攙扶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裝成很害怕的樣子,眼淚依舊不停的落下,“對不起!對、對不起!”說到這裡還抽了一下鼻子,那小表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爸、媽,請不要討厭我,求你們不要討厭我。”這回白嘉宏也失去了剛才的鎮定,聽兒子這話是遇到大事了。

不自覺的語氣也急切的催處道:“說人話,到底發生的什麼事情?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爸、媽,我、我昨天做夢了,哇——,”又是一聲鬼叫般的哭嚎:“那個、那個夢裡面是個男的。”

距白樂出櫃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那天張妙抱著白樂哭了好久,一邊小力的拍打著嘴裡還不停著呢喃著:“我可憐的樂樂。”而白嘉宏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有一瞬間呆楞,然後就一直坐在書房中吸菸。

當天晚上除了沒心沒肺白蕊以外,其它的三位都沒有睡,張妙在自已房間裡不停的落淚,大有水漫白家的架勢。白嘉宏則是在書房中抽菸,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煙在這晚都給吸完一樣,直到後半夜像是想通了什麼帶著滿身的煙味回了房間。那一晚白家夫婦一真聊到了天明,張妙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父子倆在書房談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白父算是接受自已兒子對未來另一半不同選擇。而白母那就更不用說了,一直怪自已只為了生意忽略了兒子,把所有的錯歸到了自已的身上,那是對白樂母愛氾濫,差點讓白樂對張妙大吼:這絕逼不是您的錯。當然,張妙也沒有忘記白蕊,讓一向自由慣了的白家小妹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伯母的關愛。

自家父母算是搞定了,還有一位半退居二線的老爺子。白家老太爺在城郊住,一棟獨門獨院的小平房,房前房後都有塊田,前面種花草,後面種蔬菜。還養了一狗一貓幾隻雞,妥妥的田園生活。

白樂不自覺的抓著已經成雞窩狀的頭髮,唉呀!難搞!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