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我來看你了。”汪洋坐在墓前給白樂點根菸放在碑前,又擺了瓶白酒。

“你活著的時候我只能偷偷的看你,每次去找小海的時候,都盼著能見一面,哪怕不說話,只是看你一眼都好。”汪洋拿起的煙吸了口又放回,然後把碑前的酒開啟倒了一點在墓碑上,自已喝了一口道:“從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更確切的說是一見鍾情。但我知道自已的身份和性別,就算家裡小有資產那也配不上集團的小太子白少爺。想著自已就當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看著你結婚生子,幸福過一生就好。”

汪洋給白樂又倒在地上一點,接著自已又喝了一口,就像好友之間閒聊喝酒一樣。“知道你可以接受男人的時候,我激動壞了,多麼希望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我,至少我不會害你。”說到這裡汪洋大口灌酒起來,然後就用手捂著臉,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白樂知道他哭了,從他指縫間落出的淚水知道他哭的很傷心。突然間白樂感覺到心痛,靈魂不應該痛的,為什麼他會有痛的感覺。

第二年的8月22日汪洋又來了,同樣給白樂點了根菸,然後他喝一口倒一口在地上說著話:“蘇董只是利用張末恬,他以為自已可以名利美三收,結果蘇娜嫁給了雲頂集團的二公子。他不知道珍惜你,最後落得現在如過街老鼠一般。”

第三年的8月22日汪洋依舊來了,同樣是點菸喝酒,白樂看得出今天的汪洋很不舒服,臉色有些不好,慘白慘白的沒有血色。

“人老了卻更矯情了,最近總是想你,總是夢到你初次來家的樣子,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汪洋就看著碑默默的發呆,一直坐到了晚上才離開。

第四年的8月22日,汪洋身形削瘦了很多,可以說是瘦到皮包骨程度。今年他只點了煙,並沒有喝酒。“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醫生不讓我再喝酒,小海說再發現我喝酒就來拆你的墓地,讓你這小子死也不能安寧。”靜靜的一直到黃昏,汪洋站起身背對著墓輕輕的道:“希望明年我還能來看你。”

第五年的8月22日,白樂等到快到黃昏才看到汪洋,他走的很辛苦,步伐不穩,好像風一吹就會吹倒一樣,整個人也瘦到脫相。

汪洋坐下的時候氣喘吁吁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好像忍奈著很大的痛苦,緩了好久最後他只是依著墓碑輕輕的說著:“白樂,我愛你!”然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白樂像瘋了一樣大聲的叫汪洋,可是汪洋聽不見,他想去抱住汪洋,可是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所以白樂只能這樣焦急的看著,卻什麼也不能做。

直到汪海趕來抱起汪洋,“白樂,雖然你沒有錯,但是你卻害了我哥。他愛了一輩子,為了你去找張末恬拼命,想你喝壞了自已的胃,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墓地上。如果可以從來,我真希望我哥從來沒有見過你。”

白樂就這樣看著汪海帶走了汪洋,然後他落下了5年以來的眼淚。

第六年的8月22日,白樂沒有等到那個愛他一生的汪洋,來的人是汪海。同樣是一瓶酒一支菸的標配,但是顯然不是很誠心。“我哥走了,去年帶他回去醫院就下病危通知,三天後就走了。”汪海沉默了一會道:“就是告訴你一聲,行了,你這招人煩的傢伙,以後不見了。”

第七年的8月22日,汪海果然沒有來。

第八年的8月22日,依舊是沒人來

第九年……,第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