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進來的女人,朱麗麗的表情立馬由驚恐中變成了委屈。

她撒著嬌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哭訴,“媽,她們欺負我。”

中年女人拍了拍朱麗麗的手,然後皺著眉看著廚房的人。

“在咱們先生的別墅裡,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廚房頓時鴉雀無聲,撲著要上前的幾個廚師也沒有繼續說話。

中年女人是李媽,在晚寒苑是第一批進來伺候的人。

更是除了管家之外,在晚寒苑的傭人裡地位最高的。

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找不痛快,畢竟這是關乎他們飯碗的事。

看著所有人都低下頭,李媽像是十分滿意的樣子拉著朱麗麗就走出了廚房。

“麗麗啊,我們都是在這裡工作的,你不要總惹事,做事要注意分寸。”

兩人剛出廚房,中年女人就不放心的叮囑著朱麗麗。

當媽的自然知道自已的女兒是什麼脾氣。

尤其是在這晚寒苑裡,如果說是其他人先挑釁的朱麗麗,連她都不會相信。

朱麗麗搖著中年女人的胳膊撒嬌,“媽,我來這可不是來伺候人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有什麼用?樓上那個,才是先生的正牌太太。”

中年女人用手指戳著朱麗麗的額頭,“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實際的事情了。”

“媽!”朱麗麗甩開女人的胳膊不甘的看向樓上。

“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中年女人看著自已女兒的樣子只是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再繼續勸說。

她想熬湯或者煮粥都無所謂。

只要她不鬧出大問題,她跟她爸都能護她周全。

而且,萬一她真的能攀附上先生,那他們一家子可都是飛上枝頭了。

中年女人這麼想著,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彷彿此刻的她就已經是那個W城最年輕卻最有錢的厲家總裁丈母孃了。

二樓上的夏知晚眉頭輕皺,還不知道她的阿寒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地下室,大海迴圈在她的夢境中出現。

頻繁的噩夢加早上的初經人事,夏知晚只感覺好累好累。

幾經輾轉反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勉強進入了深度睡眠。

而她這一覺更是直接睡到了晚上,甚至厲蕭寒回家的時候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胳膊上搭著西裝外套的厲蕭寒回到晚寒苑就直接上了二樓。

他輕輕開啟房門卻發現女人還在睡著。

那麼大的床上女人的身影顯得那麼瘦小。

他將外套扔在地上便躺在了女人的身邊,隔著被子緊緊地抱著她。

而睡夢中的女人只感覺好不容易舒服下來的環境突然變得有些束縛。

她晃動著身體好不容易將那緊緊包裹自已的束縛感擺脫,然後繼續沉沉的睡著。

厲蕭寒看著掙脫出自已懷抱的女人有些失落。

厲蕭寒想,果然女人的內心深處還是沒有完全接受他的。

可失落的情緒只有片刻,很快厲蕭寒就把自已哄好了。

女人肯接受他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他想他可以等,等到女人完全接受他。

在夢裡還跟厲蕭寒貼貼抱抱的夏知晚哪裡會知道。

厲蕭寒因為她的一個舉動,自已在心裡已經腦補了一場大戲了。

看著女人還沒有要睡醒的感覺,厲蕭寒便去了書房準備加班。

雖然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處理,但工作早點做完總是好的。

夏知晚睡醒的時候窗外已經是完全黑下來了的狀態。

已經睡懵了的她睜開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

而此刻,夢中地下室裡寂靜黑暗的環境瞬間與此刻的環境在她的腦海中融合。

“啊!”

在書房工作的厲蕭寒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心裡一驚立馬大步走到了臥室。

“晚晚,怎麼了?我在。”

厲蕭寒推開房門開啟燈後走到床邊抱住了正在發抖的夏知晚。

“晚晚,別害怕,是不是做噩夢了?”

夏知晚被男人抱住,腦袋靠在男人的懷裡漸漸緩了過來。

“阿寒,我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噩夢,我夢見我被人抓走,你為了救我死了,我好怕。”

她說著,聲音裡染上了哽咽,雙手也緊緊地抱住了厲蕭寒的腰。

“不怕,晚晚,不怕,在我身邊,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厲蕭寒安慰著她,而夏知晚卻再次想到了前世被抓的那時候。

她趁厲蕭寒出差的時候偷偷跑出去卻意外發現了自已的姐姐跟那個說喜歡自已的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而兩人被發現後只是惋惜她再也不能做他們的棋子。

不僅沒有絲毫愧疚,甚至還將她關在了廢棄樓盤的地下室裡無盡折磨。

正如厲蕭寒說的,在厲蕭寒身邊,她從來沒有受到過一點傷害。

所有的傷害都是她自已為了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親手導致的。

她不止傷害了自已,更是傷害了厲蕭寒。

男人此刻正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夏知晚淚眼朦朧的抬起小臉輕輕親了男人的下巴一下。

“以後晚晚都在阿寒身邊,哪也不去。”

“好,那我們約定,晚晚在我身邊,哪也不準去。”

夏知晚說的這句話正中厲蕭寒的下懷。

女人能待在他身邊,這是他從年少的時候就期盼的事情。

時隔五年,在兩人婚後八個月的時間,這句話終於從女人的口中說了出來。

厲蕭寒感覺月老真的看到他了,兩人的紅線終於連線起來了。

他抱著女人緩緩側躺到了床上,“晚晚,說話不算話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大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晚晚說話絕對算話。”

夏知晚鄭重其事的保證,可男人卻將視線下移。

“大...女子?嗯,我的晚晚確實是大...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