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吃飯了。”

夏知晚正陷在想拍死自已的衝動裡,王媽這個時候開啟房門走了進來。

“來啦。”

她聞著撲鼻的香味選擇將前世那個白痴的自已暫時忘卻在腦後。

先吃完飯再反思過錯才更深刻。

這樣想著她便坐到了床邊準備吃飯,“謝謝王媽送來的...”

她抬頭剛要跟王媽撒嬌開開玩笑,卻無意間看到了她剛藏起來的右手。

“王媽,你的手怎麼了?”

聽到夏知晚詢問,王媽先是一愣,然後她只是把手從身後拿出來隨便的甩了幾下。

“夏小姐,沒事,只是不小心燙到了,不礙事的。”

“要不要緊啊王媽,我這裡有藥箱,你伸手我給你上藥。”

夏知晚的房間裡一直有一個醫藥箱,是家庭醫生放在這裡備用的。

裡面只是一些簡單的紗布跟包紮傷口用的東西。

說著她起身就要去拿藥箱卻被王媽打斷。

“沒事,夏小姐,我已經上過藥了,您趕快吃飯吧。”

王媽攔住她將飯菜擺開,“再不吃飯菜要涼了,吃了傷胃的。”

夏知晚擔心的看著王媽手上那明顯的一片紅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麼。

“王媽您吃過了嗎,要不要陪我一起吃一點。”

“夏小姐,我已經吃過了,我出去了,您有什麼事情再喊我。”

說完她後退幾步走出了房間。

夏知晚看著擺在自已面前的幾份精緻的菜已經飢腸轆轆了。

睡了三天醒來後一口都沒吃,她感覺現在都能吃下一頭大象。

她翻出手機找出下飯劇一邊看一邊吃著飯,簡直不要太快樂。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晚上,已經吃飽喝足的夏知晚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無聊到七十多集的電視劇都看了一多半可厲蕭寒還是沒有回來。

她猶豫著還是撥通了那個被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嘟嘟的聲音敲打在夏知晚的心上。

她怕男人會並不接她的電話,更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厲蕭寒在公司裡回想著女人的異常拼命的想要壓制下那控制不住的想法。

他想掉進女人的陷阱。

不管是什麼陷阱,不管她要什麼。

只要她開口,他都能給她。

可萬一是離婚呢,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到時候她再次鬧自殺怎麼辦。

他這麼糾結的想著,女人給他打的電話就在此時響起。

他先是震驚,然後迅速接起。

“晚晚。”兩個字裡藏著厲蕭寒深深地愛意。

“阿寒,你怎麼還沒有回來,我自已在家裡好無聊。”

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聽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一整天拼命壓制的情緒在這瞬間崩潰,他拿起外套就向外走。

“我馬上回去,晚晚等我。”

管她有什麼目的,都隨她。

夏知晚是他夢寐以求愛的人,他不會放棄也沒辦法放棄。

至於那個他不可能做到的要求...

她要是敢提離婚,他就去殺了那個人!

“先生,您回來了。”

“嗯。”厲蕭寒簡單了應了一聲便徑直的向著二樓走去。

身後熱情的女人在看到厲蕭寒去了二樓後眼神瞬間變得失落。

一個瘋子而且,先生何必那麼在意。

她擰著身體回到了廚房,臉上全是不甘心。

而夏知晚結束通話電話後就一直趴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陣快速的腳步聲響起,她立馬站直了身體。

厲蕭寒站在房門外,猶豫片刻還是開啟了房門。

門剛開啟,他的懷裡猝不及防的撲進了一個軟軟的身體。

“阿寒,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男人一愣,隨即雙手攬住了身上女人的腰,“想。”

感受著男人懷裡的溫度,夏知晚有些委屈的蹭著他的胸口。

“我每天在房間裡好無聊,可以不把我關在這裡嗎,我害怕。”

男人剛剛變溫和的神情瞬間陰沉下來。

果然還是有目的的是嗎。

“我絕對不犯傻做那種傷害自已的蠢事了,我不出去,只在我們的家裡,我保證。”

女人伸出四根手指放在自已的小臉旁一本正經的說著。

“我發誓。”

男人的雙眸晦暗不明,思索片刻終究還是妥協。

一個“好”字艱難的從喉嚨中發出。

不等女人歡呼,厲蕭寒鬆開抱著女人的一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並不重,但卻充滿著威脅,“不要騙我。”

他強迫女人跟他對視,可女人並沒有反抗。

四目相對,女人的眼神中竟沒有之前對他的那種厭惡跟嫌棄。

甚至,他還看出了...愛意。

夏知晚乖順的抬頭直視著厲蕭寒,她輕輕踮腳想要親親男人。

卻腳下一個沒站穩直直的衝著男人脖頸的位置親了下去。

溼潤潤的嘴唇觸碰到男人的喉結,夏知晚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她羞得想要低頭卻又被男人抵住了下巴。

厲蕭寒眼神炙熱的將她按到了門上,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女人的唇。

他的舌尖在女人的齒間試探,而女人只是笨拙的回應。

“晚晚,張嘴。”

男人循循善誘,輕輕的撬開女人的牙齒,直衝而入。

一分鐘後。

夏知晚輕輕的推著男人的胳膊,她要不行了,完全呼吸不過來。

厲蕭寒壓制著急促的呼吸滿懷情意的看著臉色漲紅的女人。

“多吻幾次我的晚晚就習慣了。”

王媽端著湯上二樓的時候剛好看見兩人這親密的樣子。

可已經到了房間門前了,就算會隱身現在都來不及了。

她只能僵硬的開口:“先生,您的粥。”

被打擾的厲蕭寒蹙眉,“我有說要喝粥嗎?拿下去。”

“這...”王媽端著粥看向夏知晚進退兩難。

正常來說厲蕭寒說的話是毋庸置疑的,但夏小姐的話也不能不聽啊。

夏知晚看出王媽的為難,想到了她下午說的熬湯的事情。

“王媽,是小米燕麥粥熬好了嗎?”

“是,夏小姐。”

“給我吧。”夏知晚接過她手裡的粥,只是覺得哪裡有些彆扭。

她想了一下忽的開口:“王媽,你叫阿寒先生,是不是該叫我太太?”

王媽被夏知晚這麼一問有些問懵了,她點了點頭,“是。”

確實是應該叫太太的。

可王媽記得很清楚,剛來這裡的夏小姐是聽不得別人喊她太太的。

“好,那以後叫我太太就好了,這樣我跟阿寒聽起來才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