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履滄桑,走在霓虹璀璨的都市下,迷茫充斥著我的心神,拿起酒瓶灌下了一大口酒。突然手機鈴聲一陣震動,攪動了我的心扉。

看著手機螢幕上大大的兩個字“父親”不禁一陣沉思,思考了一會後,我接了電話,傳來了一陣親切的問候:“孩子啊,今天的面試怎麼樣了?過了嗎?”我拿著手機微微的顫抖,嘴裡充斥著哭腔:“爸,我錯過了,我沒有去面試,我沒有趕上公交輛車,我…”來不及多說,電話裡頭傳來一陣叫罵聲:“你他媽腦袋是被驢踢了嗎?連面試都能忘,你還能記什麼?你是不是連我是誰也要忘了?”電話裡頭充斥著不堪的叫罵聲,我把手機音量調到靜音,緩緩的放回了衣袋。

是啊,我還能做什麼呢?我從小被人欺辱卻不敢還手,被上司辱罵卻不敢回嘴,回憶起我的上半生。哈,果真是一事無成啊。我自嘲的笑著,“哈哈……哈……嗚嗚嗚。”

望向剛剛出來的辦公樓,我轉過了身,緩緩走過去……“操,我都跟你說了,面試時間已經過了,你不能再進去了,你他媽還想咋樣?”我不做聲,緩緩向他走去。“你別動手啊,我告訴你,你,你動手了,就走不出這裡了!不,不要過來”我緩緩撿起了一旁的磚頭,猛的一揮,頓時,鮮血溢滿了我的雙手,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微弱的聲音也消失,我感到了莫大的滿足,轉身走進了辦公樓“啊啊啊……”辦公樓內的人群看到了渾身鮮血的我,發出了爆鳴聲,“這裡有個殺人犯,保安呢,保安快來把他抓走。”

我聽到了這一陣騷亂心裡迅速冷靜了下來,我剛才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林溪?啊?我看著我的雙手,面露恐懼,不,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如果讓人知道的話,我就完了。把他們都殺了吧。我用揮動磚頭砸向剛才尖叫的那個員工。一下,兩下,三下。終於安靜了。

不對,該死,你怎麼了?林溪,你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已最討厭的樣子啊:“不對,“該死。”我放下了手中的磚頭,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我衝向了電梯,把電梯的按鍵按到了最頂層。不,我不能死。我還沒有享受我的人生,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我需要的東西。我喃喃自語,癱坐在了地上,望向了緩緩上升的電梯,不久,便沉靜了下來。

不行,即使我逃上了最頂層也會被警察給追捕到。我該怎麼辦?我的大腦思緒飛揚,快速的按下了倒數第三個樓層。等了一會兒,我便衝了出去。你是哪個單位的?在走廊亂跑要扣工資的不知道嗎?。你叫什麼名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血絲憤怒的望向了他,如同嗜血的野獸。那個值班管理員眼睛露出了驚恐之色,退後大喊道:“這裡有個瘋子。大家快跑啊。”我絕望的猛的衝了上去,摁住了他的腦袋,用力的揮向了一邊。他的腦袋撞向了鋼化玻璃的桌角,砰的一聲。桌子被撞了個粉碎,鮮血溢滿了雪白的瓷磚地面。他的瞳孔漸漸渙散了開來。

我顫抖著回頭望去,已經有不少人拿起手機在報警,他們驚恐的望著我,像是看一個殺人犯,不對,我本來就是殺人犯。短短一天,已經殺了三個人。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我喃喃自語,神色瘋癲,癱坐在了地上。樓梯口傳來了一陣陣驚呼:“他在這,別讓他跑了”這是第28層呢,緩緩的走向了窗戶,我看向底下圍堵的人群,不禁啞然失笑:我何苦呢?我不過是失去了一個面試,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回頭望去,一個沒有臉的黑衣男子正在拿著筆記著什麼東西,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卻又那麼合理,我苦笑了一聲便開啟了窗戶,翻了出去。在底下的人群一陣驚呼中,極速的朝地面落了下去。我的眼睛好痛,好似有萬根針在猛的插向我的眼睛,我用雙手用力的揉著我的眼睛。瘋狂的揉著眼睛,一陣陣水霧盪漾開來,卻是鮮紅色,我要呼吸不了了,咕嚕嚕……咕嚕……猛地望向上面,體內的求生欲促使我用力的朝上方遊動。死亡的恐懼在身體裡蔓延“我要窒息了。不……不……”咚的一聲,我便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