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確鑿的證.....證據”左思明支支吾吾。

朱重九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人家底子硬,你搞不動是吧!”

左思明多少有些尷尬地說:“不瞞姐夫,李尋花在白帝城樹大根深,不是一般人。而目前我們也沒有實事證據,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你那天夜裡帶一堆墨鏡男去我朱家小洋樓敲門,怎麼沒講什麼法治?”

朱重九眯著小眼冷冷地說。

左思明被他說得無路可逃,一時無言以對。

“那你要加快找證據的步子。”朱重九不開心。

“不然的話,老子跟著天天疑神疑鬼的,擔心鬼上門划走我的陽壽。”

“......是!”左思明站得也累了,正準備離開......

“李尋花?這個商業聯合會會長的個人修養怎麼樣?”

朱重九突然間開口問道。

“我是說,假若我以左家女婿身份約見他,他會不會不給面子?”

左思明沒有聽出朱重九的內涵,只好如實說:“李尋花是白帝城名聲在外的大慈善家,說是日行一善毫不為過。”

朱重九猛然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左思明:“究竟是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壞事,居然要日行一善求心安?”

“這樣的人,不能沾。”朱重九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左思明心念一動:這左家新姑爺的腦子真他媽閃得快啊!居然能如此舉一反三。

不得不佩服!

但話說回來,老子這些年來,缺德事也沒少做。

是不是應該也要學一學日行一善,不然,據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會不會遭報應?

這麼說來,老子以後也要悠著點?

但在道上混,怎麼可能呢?管他媽的!

人生不過一萬天,快意一天算一天。

老子憑什麼要過得謹小慎微的,那還不如死了算球!

下班時,二人一起上車。

朱重六依然一屁股坐上副駕,然後對左雪妮說:“今晚我有事,不參加你左家的飯局了。”

左雪妮眉頭一皺,這傢伙是不是飄了?

“今晚我姑一家子特地從京城青龍市飛回來見你,你不參加是幾個意思?”

“等下別說我沒面子,奶奶也會覺得沒面子!”

就算我左總這樣的大老闆都要推掉外面的事回家來聚餐,你一個保安長搞得京城長老會一樣,還有事,你又個屁的事?

“你能不能懂事點,今晚一起吃飯。”

“左雪妮,究竟是誰不懂事?”朱重六點燃一支菸

“我給老太太面子,誰給我面子?我缺這一餐飯嗎?”

“你姑一家人從哪來關我毛事?見與不見,什麼時候見他們,不是看他們坐什麼飛機什麼時候來,而是要看我抽不抽得出空?懂嗎?”

左雪妮目瞪口呆,聽起來似乎沒毛病。

但特麼怎麼這麼火大呢?

即便左雪妮在左家算是天下老子第一的臭毛病,也沒有像他這樣吊兒朗當。

這王八蛋完全沒一星半點的天理人情啊!

左家老小專門聚齊來,尤其是姑一家遠道而回,不就是要見你這新姑爺一面,你不混個臉兒熟不說,還特麼的有事不參加?

什麼事不能往後推推?

左雪妮心裡已經接受了。

她知道朱重六說不參加,別說左家家宴,就算是左家死人發火他就是順路也不會拿盆子裝水的,看熱鬧倒是有可能。

這傢伙根本不能用常人常理度之。

左雪妮心裡開始想法找他不去的理由......

“過前面街口往右。”朱重六右手揮舞著指揮道。

“好了,就在白帝博物館邊上停車。”

左雪妮就近停好車,忍不住一臉怨氣地說:“你教教我,怎麼跟家裡人說?”

“實話實說!......要不你說我剛剛死了。”

朱重六破口一張說完,推開車門閃身離開......

“......這特麼是個人嗎?”左雪妮氣得鋼牙咬碎。

想她左雪妮從上幼兒園起就是園花,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只有人家天天低頭哄她,生怕她不開心。

特麼的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遇到這個從石頭裡崩出來的猴子?

天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連自已都捨不得喝的極品大紅袍都讓他偷偷薅去喝了。

上班開車送,下班開車接,搞得我堂堂啟明CEO就像專職司機。

連特麼回家睡都只能打地鋪......

好不容易全家人聚一起,請他吃頓飯還要看他臉色?

現在倒好,竟然連合理點的理由都懶得編一個,說走就走,當左家全家人都是空氣嗎?這特麼不是石頭裡崩出來的又是啥?

左雪妮心裡委屈得差點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