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雪妮聽二人一唱一和,再看天辰新帥白易不正經的神情。

她心裡一震,不禁暗想:莫非朱將軍生前也是這樣的人?

南天星不愧是名門出身,唱到高潮處,熱烈氣氛達到了頂點.......

突然間,一道黑影騰身飛躍上臺......

黑影飛起無影腳飛踹到南天星身上,一臉冷峻喝道:“什麼玩意?滾!”

所有人這才看清楚,這個飛身上臺踢人者是獨虎。

正是他將南天星順進追悼會場。

大約正是這位兵部猛將,不忿於自已半輩子活在朱遇忠將軍的榮耀之下吧!

現場原本的歡樂熱鬧,就這麼一腳補獨虎踢沒影兒了。

獨虎站在高臺之上,眼神冷峻,目光陰沉臉色如刀。

眼前這場不陰不陽的鬧劇顯然徹底令他無法忍受!

看來他開始的猜度沒有錯,看起來名震天下的天辰軍實際上就是烏合之眾!

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不以自已主將戰死為羞恥,反而面對天下民眾的善良情感,搞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對得起為國捐軀的朱上將嗎?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嗎?”

南天星被他狠狠踢的一腳吐得生不如死。

他一時間慌不擇言,怒聲大罵。

老子是白易將軍親自請上臺來給朱將軍唱空城計送行,關你毛事啊!

你他媽獨虎憑什麼讓老子滾?!

你睜大狗眼看看,這是天辰軍的地盤。

獨虎懶得理會南天星,目光冷冷掃視臺下眾人,全身蕩起出肅殺之氣。

“這是葬禮,你們為什麼這樣亂搞,真的是在尊重朱將軍嗎?”

“朱將軍身為天辰軍主將,為國盡忠,血染沙場,你們這些人不思為將軍洗盡戰死之辱也就罷了,最多隻能是膽小如鼠!”

“但卻把朱將軍的葬禮弄得汙七八糟,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嗎?”

獨虎站在高臺之上俯視眾人,眉宇間正氣凜然。

“跳樑小醜,你在這葬禮上搔首弄姿,良知何在?”

南天星被他痛斥,心想老子又不是自已屁顛屁顛跑上臺的,老子有那個膽嗎?

你他媽瞎了!沒看見老子是被天辰軍五戰神拉上臺的?

心中想著便怒火上衝罵道:“白易將軍請我上臺的!天辰軍勇士們不也在合唱嗎?”

“天辰軍不走平常路,化悲痛為力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獨虎在兵部是有點味道。

但也只是在你那一畝三分地裡種種紅薯地瓜啥的。

他媽的能跟天辰軍比嗎?是不是走錯劇場了,跑這來跟天辰軍新帥白易將軍搶地盤擺味道了?

莫不是紅口白牙,假借民心,實則故意給棺材裡躺著的朱將軍難堪?

你他媽憑什麼啊?

果然正氣不過三秒!

獨虎黑臉如夜,刀光一樣的眼睛冷視南天星。

他大掌一揮,掌風如刀。

冷然喊道:“別說白易!即便是朱遇忠在,也不能把葬禮弄成貽笑天下的鬧劇,這是人間倫理!”

獨虎迎風大喝,南天星被他那浩然正氣吼得全身哆嗦……

這帽子扣得很正啊!

然而,明眼人很快就看出端倪,獨虎此刻站在道義高點上,表面看起來義憤填膺,是樹兵部之威德。

實際上卻是專門來找茬的!找天辰軍的茬!

甚至是找棺材板中朱將軍的茬!

看看被天下宣傳得不可一世的軍神麾下,都是些什麼爛兵?

主將戰死,不思報仇雪恨,卻搞些花哩胡哨的東西,丟軍人的臉!

老子獨虎看不下去怎麼了?

就是找天辰軍的茬,難道找錯了?

他站在高臺之上,臉色冷峻地掃過……

此時,臺下早已暗流湧動,3000天辰軍精銳怒目而視……

白易猛然頓頓腳,正準備開口……

這他媽的獨虎,還真把自已當根蔥了,跑天辰軍的葬禮上耍威風?

吃錯藥走錯片場了?

然而,白易的怒氣被朱重九按下來了。

“別!這小子借勢洩憤,情理之中。”

“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被朱將軍壓制這麼多年,憋著一肚臭氣,讓他放出來。”

朱重九嘿嘿微笑說:“天辰軍是森林,不與小草爭長短。”

白易點點頭,給朱重九派了支菸,自已也點一支……

獨虎此人,他懂。

雖然兵部不少人認為他極可能是朱將軍接班人選,是天辰軍之外的一棵大樹。

兵部傳言:獨虎必成大器!

然而龍國已有朱遇忠,有天辰軍……

獨虎無論怎麼樣被兵部推崇宣傳,但光環不閃,沒多少人在意他。

龍國民眾只認天辰軍,只認天辰軍軍神朱遇忠。

“他是不是朱上將的兵,好像不滿意?”

左雪妮美眼疑惑問。

“朱將軍不可能帶出這種兵,天辰軍不會這樣假模假式地裝!不出意外的話,甚至未曾謀面過。”

白易吐口煙清冷說道。

“這小子一直看不朱將軍的風紀,對我們天辰軍也頗多言辭,終歸認為天辰軍是烏合之眾!”

“他為什麼這麼認為?”

左雪妮有三分好奇。

“你問他去!”

朱重九嘿嘿一笑介面回道:“嫉妒!僅此而已。”

“獨虎按說也算個人物,為什麼嫉妒朱上將?”

左雪妮皺皺眉說:“商場規則還有強者惺惺相惜,強強聯手之說,他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