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色路虎那沉重的車身就杵在那裡,硬是無法撞出護欄。

朱重九猜想差不多了!

於是停下車,現在,表演時間應該交給這輛惹事的路虎了。

“咔通!”幾聲響!

幾乎四門齊開……

黑白路虎瞬間如同展開翅膀的黑蝴蝶。

從四個門中齊齊衝下來6個大塊頭,滿臉怒色的黑西裝小平頭。

他們每人裁著大墨鏡,手中或長刀或鋼管,一起朝法拉第圍過來。

“鐺!哐當!”

“嘭!撲通!”

一通亂響!

墨鏡青年們揮舞鋼管刀背,瘋狂地打砸車身以及玻璃。

“他媽的!下車!”

“滾出來!”

吼聲如雷……

此時,法拉第鋼化玻璃已經開裂……

啟明總裁左雪妮,哪裡親遇到過這種情形,不由得內心有些驚慌失措……

雖然平時不現顏,素質不差,但那是文明場合下的唇槍舌劍,傷的是心,不傷身。

面對這種西裝暴徒,舞刀弄棒的,她一個女子,哪有什麼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眼中只有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暴徒,那兇殘的架式,不把這法拉第連人帶車都物理清除掉,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朱重九要是出去,估計片刻間就會被分屍。

“看到了沒?正常人誰開個車帶一堆西裝暴徒?還隨身帶長刀?”

朱重九一臉嘲弄地看著左雪妮說道:“相信我的話不?相信的話,以後還是別自已一個人開車。”

“被人盯上了,要學會保護白已,死了屁都不是,可懂?”

朱重九說完,伸手起身……

那樣子看起來是想開啟車門出去!

“你不能出去,他們會打死你的!”

難得此刻左雪妮還能理智地提醒。

“那……我開車撞死他們,然後開溜?”朱重九輕描淡寫地笑道。

“好像不行吧!撞死多人逃逸罪加三等!”左雪妮嚅嚅道。

“那不結了!”朱重九推門下車,似睡醒的雄獅!

那些叫囂西裝暴徒們正得勁,據說砸車,尤其是砸非常貴的豪車,能夠令人極度快感!

“格吱!”一聲響

車門大開,他們片刻間安靜下來。

車門開處,一股鋪天蓋地的無形殺氣,彷彿從車門推開的一剎那噴湧而出……

從車上下來一個1米8的漢子,然而,從他身上撲散出來的殺意,好象是一頭在籠中關了許久的狂暴野獸……

“哐哐。”一聲。

朱重九反手關好車門。

左雪妮心中不由一顫: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在保護自已嗎?

他只想用那張臭嘴去說死6個手持兇器的暴徒?

這是那個整天沒一句好話的傢伙?這是那個言行乖張能氣死自已的混蛋?

自幾年前她跟親爸決裂,氣得爸爸離家之後,左雪妮一夜間認清世事。

凡事只能靠自已,靠山山會倒,靠爹爹會跑……

然而,一個弱女子,想在這群狼環伺的商界立於不敗之地,那份堅韌,要強……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冷酷……

不是一般人能夠品嚐的!

現在,居然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說起來還是老公,竟知道為她遮擋風雨……

一時間不禁百感交集,心裡不由擔心。

“你,先來!保持隊形。”朱重九朝對面那個握大刀的小平頭招招手。

“臥槽尼瑪,老子砍死你個傻逼!”

長刀狂舞而至,直接砍向朱重九的面門……

他喜歡看一刀兩面鮮血如花的景象……

“啪!”一聲響!

小平頭的長刀沒到,卻被朱重九發先至,一個耳光直抽到他臉上。

他的的耳中“轟”的巨響,烈火般的炙痛火辣辣而來,瞬間只覺得半邊臉腫成豬頭……

“噹啷!”一聲,長刀落地。

朱重九沒有停手,一雙大手快捷無比薅住他頭髮,狠狠地向車上撞去……

“嘭!嘭嘭嘭……”

如同搗蒜泥般連環撞擊後,不一會,扔開的小平頭全身如爛泥倒在地上。

“輪到你了,過來!”

朱重九又對另一個小平頭招了招手。

眼見其他人且驚且怒的神色,不如快些解決。

他刷了眾人一眼,手勢如風說:“你,你,你們一起過來。”

那五個小平心居然有些遲疑不決,互相對了對眼神,不由自主退了兩步。

目不說這傢伙手勁多重多黑,單單是他不看刀鋒,隨便甩手一巴掌,就嚇到他們了。

從來沒見過一巴掌打碎人家一口牙的!

從來沒見過一巴掌打落一口牙還順帶把人家鼻頭也扇歪的?

你他媽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