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透過縫隙吹進屋內,伴隨著雨滴落下,細長綿密,打在玻璃上只留下自已的痕跡;下在屋頂上,只是兩邊滑落懸掛,好像銀色的細絲,一根根並列,恰似水簾,滴滴答答,與室內的安靜截然不同。

風吹動樹葉,使她皺緊眉頭翻過身去。

轟隆隆,光痕將天空撕裂,也驚醒了傅知桉。

“嘶,還讓不讓人休息啊?”她從床上坐起,開啟手機看一眼時間6:30。“那剛好不用再等到7點起床了,不睡了。”

她剛到衛生間的水池前接了一些冷水洗臉,梳好頭再盤上頭髮,走進另一個房間。

床上的韓汐若睡得十分的熟,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掉在了地下,而此刻坐在書桌旁的女子正懶散的躺在椅子上眯著眼。

傅知桉走過床邊,將被子蓋在韓汐若身上,安靜的走向書桌,輕拍她的肩膀。

“喂,你又熬夜了?”

許情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點了點頭:“你怎麼起來的那麼早?”

“別提了,被吵醒了,一有聲音就睡不著。”她無奈地說。

“叮——”一聲提示音讓許情然瞬間有起精神,她一直一動不動,嘴角逐漸凝固,手上的滑鼠被用力的砸在桌上,轉過身,目光呆滯的看向她。

“幹什麼呀?一大早吃什麼興奮劑啊,煩死了!”一旁的韓汐若把懷中的抱枕扔向一邊,睏倦地睜開眼睛,“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激動啊!”

“你該不會又通宵改稿子吧?”韓汐若側過身望向電腦。

“你看你的眼神多重我去給你泡杯牛奶吧。”她跳下床,向廚房走去,衝了一杯咖啡遞給許情然,關心道:“不好意思,牛奶沒了,只有這個了。”

她撓了撓凌亂的頭髮,“不如下午我們去大采購?”

許情然無語地說:“大姐,今天週五誰放假呀?”

“哦,我忘了,對了,你剛剛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啊?”汐若好奇的問。

情然接下咖啡吹了一下,輕呷一口:“我最近不是在寫關於維奈的稿子嗎。”

“嗯,平時能看出來啊,每天起早貪黑的。”她說著並坐向床邊。

“對呀,馬上過年了,為了公司的利益接下最後的欄板,每天稿子累的跟狗似的,結果呢?屁都不是!”她氣呼呼的喝幾口咖啡,“好燙……你倒的水多少度啊?”

“泡咖啡不用開水,用涼水呀?”

“就是那個特別會找線頭的公司?”傅知桉插入話題,似乎知道這件事非絕小事。

“對,就是他們我前幾天興沖沖的寫採訪稿子給了他們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退給我了,我當時在想是不是內容出了一點問題,畢竟他們對這方面有一點點的嚴謹後來呢,連改了幾遍,加上這次不少於六遍不是說太呆板了,就是太豐富了,你說他們是不是專門挑刺為生的?”

汐若爬下床,徑直走過去,問道:“你沒問領導反映他們的行為啊?”

“她說,工作難免會有一些絆腳石,擋住自已前行的道路,但只要有耐心,憑藉自已也可以推開礙事的石頭,攀上高峰。”

“不是難道不能繞開嗎?她的思想是不是有點問題啊,有本事這稿子她寫啊。”

“那你以後就要乞討為生了。”

“喂,你們聊天都不注意點時間的嗎,現在幾點了?”在一旁的傅知桉提醒道。

“我去!馬上要遲到了。”她開啟手機看了顯示屏上的時間,“我得先走了。”

她急忙地穿上鞋子,拎上揹包,頭也不回的離開家門。

“你出門前不知道看天氣……,你不帶傘啊!”傅桉拿著雨傘的手懸浮在半空,看著汐若,“要不你幫我捎一下?”

“行,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

不久,傅知桉出門後,家裡只剩她一人。

“喂,韓律師。”她剛按下手機接聽鍵裡面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

“有事。”

“好,我馬上過去。”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回想起出門前傅知桉囑咐自已的話,“她讓我帶什麼來著?”

“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