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煜,如煙。”柳如煙聽見聲音,抬頭看去,嘴裡還嚼著小蛋糕。

柳如煙抬頭看去,眼裡的光彩不再,嘴角勾起弧度也放平了。

“剛才就看到你和如煙在這了。”葉厲誠出聲道。

柳煜手插著兜,站在柳如煙一旁,玉樹臨風,品貌非凡,“小祖宗要吃蛋糕,我順便陪著。”

柳煜遞給自已妹妹一張衛生紙,柳如煙會意,柳如煙拿起衛生紙,擦掉嘴角殘留的蛋糕漬。

柳煜又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示意她打招呼。

柳如煙把嘴裡的糕點嚥下,極不情願硬著頭皮的喊道:“厲誠哥,厲行哥。”

柳如煙的眼睛緊緊盯著葉厲誠,強迫自已不去看葉厲行。

畢竟自已和人家說過合作之外只當陌生人,上次在揭幕儀式上兩人都沒有和彼此主動說話,柳如煙只覺得此時自已要尷尬死了。

腳趾扣地,臉上還要強裝淡定。

“如煙妹妹,還認識我嗎?”

柳如煙把視線轉向葉厲行,見葉厲行散漫又浪蕩,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有哥哥和厲誠哥在場,柳如煙不敢發作,只好乖巧的回應著:“記得,厲誠哥的弟弟嘛!厲誠哥一直對我很好。”

“怎麼好?”

柳如煙見葉厲行拿起酒杯,一副戲謔的表情,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啊!”

柳如煙顯然沒反應過來,這個狗東西會如此問。

葉厲誠出聲解圍,呵道:“正常點,如煙不經常來宴會,你別逗她。”

葉厲行收起臉上的散漫笑意,不疾不徐道:“我和煙煙妹妹開玩笑呢,是吧,煙煙妹妹。”

柳如煙當著哥哥和厲誠哥的面,瞪了葉厲行一秒,轉頭挽著哥哥的臂膀,“哥,我累了,我們去那邊坐會吧。”

柳煜看了眼妹妹的高跟鞋,有至少有5厘米,“厲誠,我陪如煙先去坐會兒。”

兄妹兩人坐在沙發上,柳如煙無聊的擺弄著手指,“哥,咱們家的公司都要成全市第一了啊!”

柳煜沒有否認,“之前也不差。”

柳煜陪柳如煙坐了一會兒,葉厲誠,葉厲行兩兄弟走到沙發前。

葉厲誠率先出聲,“元朗叫我們一起過去。”

元朗是葉厲誠和柳煜的兄弟,元朗是風流浪子,萬花叢中過,每朵都要摘。

柳煜不想讓元朗和柳如煙有接觸,“我去和厲誠見下朋友,你在這待會。”

柳如煙看向哥哥,給了哥哥一個安心的眼神,“你去吧,哥哥。”

“厲行,你照顧著點如煙。”葉厲誠臨走時特意叮囑道。

柳如煙此時特別想說一句“不用。”

柳如煙還沒說出口,哥哥和厲誠哥兩人一起逐漸消失在柳如煙的視線中。

葉厲行順勢坐在剛才柳煜坐的位置,葉厲行翹起二郎腿,背靠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沙發邊上。

柳如煙挪了一下,悄悄拉開兩人的距離。

“躲我?剛才還叫厲行哥呢!”葉厲行的聲音中帶著不滿,低沉有磁性。

柳如煙抿緊嘴角,“我們又不熟。”

“那得分哪種熟了,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床下我們自然不熟,床上我們非常熟悉,你說,對嗎?”葉厲行的聲音輕浮,尾音上揚。

說話間,緩緩靠近柳如煙。

柳如煙見葉厲行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說,下意識看了下週圍,幸而周圍沒人,也沒人注意兩人。

“你有病吧。”柳如煙罵道。

葉厲行非常淡定,挑眉看向柳如煙,“惱羞成怒!”

柳如煙脫口而出:“衣冠禽獸,人頭畜鳴 ,人面狗心。”

葉厲行輕笑出聲,“行了,不覺得宴會無聊嗎?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見柳如煙有些猶豫,葉厲行繼續出聲,“不帶你走太遠,就在天台吹吹風,走吧,我哥讓我照看你。”

宴會確實有些無聊,出去吹吹風也不錯。

葉厲行帶柳如煙去了天台,一路上,電梯直達,暢通無阻。

柳如煙有些擔心,“我們這樣直接上來可以嗎?酒店不讓吧。”

“這酒店是我哥的,放心走吧,沒事。”

柳如煙這才想起海市有一半的酒店是厲誠哥的,“成夜也是厲誠哥的產業嗎?”

“葉厲行看著柳如煙,挑眉道:“才知道。”

柳如煙得到準確回答,才發現自已有多big膽,在厲誠哥的眼皮底下和他弟弟玩一夜情。

兩人站在天台上,夏季的風吹的不冷,站在高處風卻很大。柳如煙穿著吊帶長裙,風一吹,裙襬迎風舞動。

夏日的風直直的摩挲著柳如煙的胳膊。

葉厲行脫下西裝外套,遞給柳如煙。

柳如煙輕聲道:“不用了,謝謝。”

葉厲行拿著西服的胳膊沒動,聲音低沉,半強制著,“拿著吧,天台風大,別吹壞了。”

“那行吧。”

柳如煙接過西服,套在身上,西服上殘留著葉厲行的溫度,西服上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和薄荷清香。

風一吹,裙襬飄逸,寬鬆的西服搭配著緊身的禮服,整個人慵懶感滿滿,又添了一些知性優雅。

站在高處眺望,高樓聳立,都市夜幕閃爍如星,燈火璀璨似珠綴。

“這幾天過的怎麼樣?”葉厲行聲調平緩,宛如朋友一樣聊天。

“挺好。”

“你還會做手術?”柳如煙下意識問。

葉厲行緩緩靠近柳如煙,“嗯,怎麼?我看著不像。”

柳如煙如實評價,“確實不像。”

“沙沙 沙沙”的風吹聲在兩人耳邊縈繞,空氣中悄聲瀰漫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兩人靜靜的站在天台上,“如煙,我們當朋友吧,我的醫院和你們研究所有合作,我們會經常見面,我哥又和你哥認識,我們總歸免不了見面。”

柳如煙心中想著,也確實如此。

“好,沒問題,厲行哥。”

兩人又在天台上待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便回了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