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愛你卻只能遠離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愛你卻只能遠離你

吳偉中站了出來追到廳堂。吳秀芳急忙問：爸，媽，你倆吵架啦？

吳偉中急中生智先發制人說：秀芳，你媽媽不願留在這裡帶你，要帶著弟弟遠走高飛。

吳秀芳一躍而起，走到已抱著兒子的方蘭面前跪下，拉著她的衣角哭著求：“媽”，你不能走，女兒少不了你，“媽”，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欺負弟弟，“媽”，你若不答應留下來，我就永遠跪著拉著你不放。你打我罵我，我也不會鬆手，“媽”，求求你，留下來。

孩子求得情真意切，方蘭被感動，只得違心許諾：乖女兒，“媽”怎會丟下你呢，你快站起來，“媽”不走了。

吳秀芳欣喜地抬起了頭，眼中閃著晶瑩的淚水問：真的？

方蘭尷尬地答：真的！

吳秀芳伸出了左手的小手指說：拉鉤！

方蘭只得裝模作樣用右手抱著兒子然後伸出左手小手指，倆人拉鉤，呼：金勾勾，銀勾勾，若反悔是小狗！

拉鉤後吳秀芳才站了出來。方蘭放下孩子後去端出熱水，一人一盆水為二個孩子洗臉洗腳。孩子完成後服侍吳偉中洗臉泡腳，她則當起了足浴妹，洗腳捏腳搔腳底，並挑逗問：舒服嗎？

吳偉中舒眉展眼答：舒服到骨子裡。

吳秀芳很會察言觀色，看爸媽如此親熱，肉麻，就知趣地帶小弟弟進了自己的房間。方蘭又問：你曾上過“足浴館”洗腳嗎？

吳偉中答：沒有。

方蘭吃吃笑著嬉戲：你呀，太實在了，“足浴館”的生意非常好，服務周到，你為什麼不進“足浴館”去享受呢？

吳偉中毫不避諱說：一次我帶著客人想上“足浴館”去享受，可客人進去一看卻把我拉了出來進了酒吧。

方蘭不明白問：換換口味，換換方式是更好享受嘛，客人為什麼會把你拉出來進酒吧啊？

吳偉中直截了當說：大概是“足浴妹”魅力不夠，不能吸引人，從我內心說，自從我遇見你，看別的美女就看不上眼了，大概客戶也與我一樣的想法，因此我只進酒吧來找你，從不進其他娛樂場所消費，自從你消失後我就再也沒有進過酒吧，這大概就叫心靈所屬吧。

兩人無話不談。方蘭見吳偉中的腳指甲長了，忙為他剪腳指甲。吳偉中蹺起二郎腿，擱在方蘭腿上，微閉眼睛悠遊自在。方蘭把吳偉中的一雙腳服侍得頭頭是道，舒適安逸。吳偉中“足浴”完後饒有興趣說：方蘭，你已為三人洗腳，如今輪到我為你服務。

說罷就去端出了水。方蘭卻說：你堂堂“三高”人員來服侍我不覺得低下嘛，不敢當，不敢當。

吳偉中卻說：咱倆沒有貴賤之分，咱倆是平等的，再說能為你洗腳，況且你的腳是這樣白嫩細膩，這本身也是一種享受，你就讓我享受享受吧。

話說到這份上，方蘭也就沒有推辭，任由吳偉中給她洗。

待倆人洗好腳後，方蘭去為吳秀芳鋪好了被子，並催促：吳秀芳，已不早了，你去睡吧。

吳秀芳卻小人老頭說：不，我就睡在這沙發上，看住你，不讓你半夜逃走。

方蘭指責：小孩子別胡思亂想，你看“爸”與“媽”如此親熱，“媽”是絕不會逃走的。

吳秀芳戲謔：為了表示你的誠意，與爸親一個。

方蘭只得站著與吳偉中親著，也許是真情流露倆人無拘無束儼如夫妻，好一會才鬆開。

方蘭臉頰塗上了胭脂說：吳秀芳，我總誠意了吧？你快去睡吧。

吳秀芳得寸進尺又出鬼點子：拜天地，夫妻對拜！

吳偉中忙說：孩子，咱們不能委屈了你“媽”，得辦一個隆重豪華的婚禮，讓你“媽”穿婚紗踏上紅地毯，堂堂正正進家，今天就免了吧。

吳秀芳想了想又提出：那爸抱著“媽”進堂房。

方蘭忙說：還沒辦證呢，怎麼能抱進洞房？

吳秀芳老練地說：你要逃走就得先下手為強，進洞房後辦證也一樣，我也睡得踏實。

兩位大人都被逗笑。無法吳偉中只得對方蘭擠眉弄眼。方蘭會意也就答應。倆人把方鋼的活動小床推進了吳偉中的臥室，方蘭把兒子抱上了小床，搬了一張方凳在小床旁坐下，邊搖動小床邊唱搖籃曲——

睡覺吧，我的寶貝，小蜜蜂已經休息，小鳥兒也已回巢，花園裡多麼安穩。月亮在天上微笑，一片銀光多美麗，透過窗戶照著你，睡覺吧，我的寶貝，快睡，快睡！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方鋼聽著閉上了雙眼，嘴裡卻發出了格格的笑聲。方蘭繼續搖著唱——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靜被裡多溫暖

……

方蘭優美動聽的搖籃曲，旋律輕柔甜美，溫存、親切、安寧的氣氛、曲調平靜、徐緩、優美、充滿母親對孩子的愛及對孩子未來的祝福。吳偉中及吳秀芳坐在廳堂低聲喝彩，並輕輕地用手拍著節拍，方鋼迅速入睡。

方蘭來到廳堂，吳秀芳說：爸爸把“媽媽”抱入洞房。

吳偉中迫不及待抱起方蘭就往房中走。吳秀芳見後得意詭秘一笑，忙從外面拉上了房門，還找了個帶子扣住了房門，然後關上了廳堂的電燈，回自己房中睡覺。

見吳秀芳安心去睡了，倆人才坐在沙發上，吳偉中問：你還想走嗎？

方蘭痛哭答：我走的決心已定。

吳偉中亂猜測問：難道你心中有別人？你討厭我？

方蘭嫣然一笑說：傻瓜，你是我崇拜敬仰之人，你是我的陽光，我是你的向日葵，你是我的靠山，終身依靠，我心中只有你，我也只愛你，可我就是不能嫁給你，我只能離你遠遠地。

吳偉中則問：愛我，心中只有我卻不能嫁給我，還要遠離我，這是什麼邏輯？再說吳秀芳會拉住你不讓你走的。

方蘭毫不退讓說：我半夜就走。

吳偉中更擔心了，說：吳秀芳明天發現你不在，更會大吵大鬧，大呼大叫，還會赤腳滿城去找你，你不可憐我也得憐憫孩子啊，這個家已少不了你啦。

方蘭老師說：孩子吵過一天兩天後，最多三天就不會吵了。

吳偉中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說：你孤兒寡母流落在外我也不放心啊，到底是什麼事使你變得心腸如此之硬，非得遠離你愛的人？

方蘭難以啟齒輕描淡寫答：這是隱私。

吳偉中挑戰說：愛屋及烏，我愛你就會愛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缺點，有隱私我也會為你瞞著罩著，你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說給我聽後也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

方蘭還是一臉愁容難以啟齒。吳偉中下跪求：方蘭，我的寶貝，既然我已愛上了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難言之隱快告訴我，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方蘭被感動，攙著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大男人怎麼能向我這個小女子下跪呢，跪不得，跪不得，快站起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