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

1.雙男主。

2.無腦文。

3.毫無邏輯的無腦文。

【隨便寫的,毫無邏輯,不用帶腦子看!!!】

盛州穆家今日一改往常的清靜,鑼鼓喧天,滿堂皆紅。

“不嫁!我不嫁!”

“啊啊啊啊啊啊!不嫁不嫁我不嫁!”

“穆清時!你讓他們放開我!”

正院裡,穿著嫁衣的男人正被兩名穆家弟子按著。男人跪在地上瘋狂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奈何兩名弟子的力氣太大,掙脫不開。

按住他的其中一位弟子道:“奚公子,請安靜。”

盛昱依舊掙扎著,他道:“你們放開我!不然我是不會安靜的!”

說完他繼續嚎了起來:“穆清時!你敢不敢跟我打一架!我輸了便心甘情願地嫁與你!”

穆清時瞥了一眼他,淡淡道:“不。”

成婚之日,人生大事。

成婚當天,新娘子鬧成這樣,被宴請來的客人該是竊竊私議的。但現場的宴客面上皆是熟視無睹,彷彿看不見這位無理取鬧的“新娘子”。

不知情的客人悄悄地問好友:“那新娘子是誰啊?鬧成這樣都沒人說?”

他身邊的好友不屑道:“是奚家三公子奚如澤,聽說小時候落了水,自那以後就成了個痴兒。這不,前幾日才剛剛恢復神智,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被清時仙君看上了。”

那人訝異又略帶嫌惡道:“唉!那是挺走運的,也不知仙君怎麼想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盛昱呆呆地坐在床上,聽著外面女子的嬉鬧聲,他在心裡氣憤道:好小子!長能耐了啊!居然敢娶他的親師兄!好好好!!!

盛昱面上活像個受委屈,在心裡胡思亂想的小媳婦。心裡已經開始謀劃怎麼教訓他親愛的“夫君”了。

“嘎吱——”

盛昱揉了揉耳朵,強裝鎮定地抱怨道:“我說,穆清時,你們家這門的質量真差。”

穆清時輕“嗯”一聲,道:“改日換。”

盛昱擺手道:“改日便改日,你快過來把這東西給掀了,不舒服。”

穆清時頓了頓,走到他面前,拿起秤桿將紅蓋頭挑起,拋於屋頂。

盛昱看到秤桿時笑了笑,道:“準備的倒是齊全,罷了。”

他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

穆清時連忙走過去拉住他。

盛昱甩開他的手,“幹甚?我不出去,我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過來鬧洞房。”

穆清時道:“沒有,他們來的話,會很吵。”

盛昱關上門,嘟囔道:“我以為會來。”

穆清時道:“你想讓他們來?”

盛昱一頓,默道:當然不想,端個可憐的痴兒形象罷了。

盛昱從衣服裡抽出一張符甩到門上,輕喝道:“結界!開!”

他拍拍手,轉身道:“這下沒人能偷聽了。”

隨後,他走到床邊坐下。見穆清時還杵在那裡,盛昱抱胸道:“還杵在那幹甚?等我把你抱過來?嗯?”

結界似是給這位傻公子鍍了層濾鏡,一轉身,他身上的氣質驟然變化。不知世事與嬌氣勁褪了去,隨之而來的一股風流倜儻的少年英氣。

穆清時抿唇,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道:“師兄。”

盛昱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這時候知道叫師兄了?幾日前強行把我綁到這的那股勁呢?你不是很能耐嗎,清時仙君。”

“你小子今年才多大?你不去娶妻,你娶你親師兄?”

他站起身一把揪住穆清時的耳朵,“你長能耐了啊!你有這個膽子你怎麼不去娶師尊?你怎麼不去娶璟寧?你娶我幹什麼!”

穆清時小聲道:“那樣,大逆不道。”

盛昱氣鬆開手,道:“你還知道大逆不道!”

“娶師兄就不是大逆不道了?”

“穆清時,你怎麼想的?”

“成婚是什麼?是人生大事!是要娶愛人的!”

穆清時面不改色、毫不猶豫道:“我喜歡你。”

盛昱猛吸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

穆清時道:“我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你。”

盛昱坐回床上,嘆了口氣,道:“清時,喜歡和愛不一樣。”他的語氣柔和,彷彿在與一個孩子耐心解釋玩泥巴是不對的。

穆清時坐到他旁邊,道:“我不是孩子了,我清楚自已的感情。年少時,可能只是單純的喜歡。但現在,我是認真的。”

盛昱只覺得心梗。他一手將穆清時帶大,只求他以後能孝順點,多給他掙點養老費就成。這倒好,他把穆清時當兒子,兒子不把他當爸爸也就算了,居然還想以下犯上!

他捏了捏眉心,在心裡氣得直翻白眼,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大概會直接跳起來大喊一聲:“逆子!”

盛昱默默轉移話題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穆清時道:“靈力波動。”

盛昱道:“只憑這個?”

穆清時道:“並蒂,他同樣感應到了。”

並蒂你個叛徒!

…早知道就不畫符了。

本來盛昱是想早點從奚家那個鬼地方溜出去,因為這具身體的體能不好,翻不了牆,所以他就就地取材用血畫了張傳送符。可是,誰能想到一傳就傳到了穆清時面前啊!

大概是這次重生把他的氣運給用光了吧。

穆清時猶豫了一下,道:“是怎麼…”

盛昱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打斷道:“死而復生的?”

穆清時點頭。

盛昱道:“我功德高,在鬼界有人,朋友偷偷把我放出來的。”

盛昱的話,真假參半。

穆清時道:“你去了鬼界?”

盛昱道:“我執念太深,去不了地府。”

人間傳言:

人死後的執念過深,地府不收。若不化去執念,則永不得投胎。

事實上,人死後,有兩個選擇——放下執念,地府投胎;懷著執念,以鬼存活。

盛昱道:“事先宣告,我沒有奪舍。奚家三公子如澤已經投胎了,他生前似是有陰陽眼,自願將身體給我。條件是,讓我調查二公子韶懷的死因。”

“在這之前,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省得他們以為我是奪舍來的。你相信我,仙門百家可不會信。”

穆清時應道:“好。”

盛昱說完,轉頭仔細打量起屋子的佈置。看著滿屋子的紅,他只覺得非常辣眼睛。盛昱倏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穆清時。靜了會兒,他猛地捧住穆清時的臉,一頓搓揉。嘴裡狠狠道:“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把這事查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若不是用奚如澤這個身份不方便查案,他現在就立馬收拾走人。嫁給自已一手帶大的師弟什麼的,太丟人了!他敢說,如果被生前的好友知曉,一定會被嘲笑一輩子的!

穆清時含糊不清道:“好。”

穆清時心裡稍有委屈,卻不敢多言。他知曉盛昱的自尊心很強,被熟人知道盛昱嫁了他這個小了不知幾歲的師弟,盛昱定會羞憤欲死。

穆清時等了盛昱十年,再等個幾年,又算什麼。

盛昱發洩完,還是覺得氣憤。他盯著穆清時那張俊臉,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親死他,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

這想法剛冒出來,盛昱就沉默了。緊接著就是不敢相信——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盛昱從來都不認為自已是個直男。除了青春期時,那混亂的性取向把他搞的有些無所適從。當時的他一度認為自已是雙性戀,後來才知曉:

那時的自已年齡小、心智小,只是個孩子。還分不清自已的情感,不知道那到底是崇拜、尊敬、熱愛,還是喜歡。那時還不懂,喜歡和愛,他還不懂。

成年之後。盛昱嘗試著和女生談過戀愛,無一例外,沒什麼感覺。後來,他就沒再談過戀愛,他覺得自已真是個彎的,不想去禍害人家女孩子。

再後來,他向父母出櫃。他的爸媽很開明,同意他和男孩子交往。只是,在那之後,他來不及談戀愛就是了。

心裡咯噔一下,盛昱道:“穆清時,你抱我一下。”

面對突然的幸福,穆清時懵懵地抱住盛昱。默了會,盛昱心中警鈴大作,猛地回抱住穆清時。完了。盛昱閉上眼,想道:他完了。

盛昱不反感穆清時帶有別意的擁抱。這就證明,他在心中其實是喜歡穆清時的。

………

靠。

盛昱胡思亂想一番,最終決定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比起這個,現在還有正事。

盛昱輕咳一聲,推開穆清時。問道:“奚二哥的死因,你知不知道?”

穆清時思索一番,道:“不清楚太多。”

五年前,奚家二公子因才華橫溢、鵬程萬里而名聲大噪。這麼一個意氣風發、後生可畏的少年郎,卻在風華正茂的年紀遭人殺害。

頭與四肢被砍了下來,胡亂丟在旁邊。臉上被劃了很多疤,胸口與大腿被刺了不下十刀。死相極為慘烈,大機率為仇殺。

奚家當時報了官,本以為很快就會解決,可第二日傳來的訊息瞬間讓他們失了神——接手案件的人在一夜之間暴斃而亡。自此以後,沒人敢碰這件案子。奚家也只將奚韶懷的屍身胡亂埋了一個地方,沒敢埋到家墳,怕沾惹晦氣。

盛昱道:“你去過案發現場?”

穆清時道:“師父去過,他當年遊歷歸來偶然聽說,應是插手過。”

盛昱摸摸下巴,道:“師父的身體怎樣?”

穆清時道:“情況大不如從前。”

盛昱道:“明日正午,上山問師尊安。”

穆清時道:“好。”

沉默了一會兒,盛昱躺到床上,道:“這些年來,發生了什麼?”

盛昱死後一直在鬼界。雖然在鬼界能打聽到一些事,但真的很少。鬼界完全封閉,沒有鬼王的允許,他們這些小鬼還真不能隨意出鬼界。中元節能出來的時間又少,一出鬼界,盛昱就只想著玩。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已若是有一天活了,瞭解的東西少會不會對自已不利。

再來。

自重生以來,盛昱就一直被困在奚家那方小院,好不容易出來,還被親師弟綁架。綁架也就罷了,也不知穆清時是害怕他跑還是怎樣,一直將他困在穆家,他作為一個剛恢復的痴兒,又不好向別人打聽什麼。穆清時還在他的周圍布了結界,導致他根本不敢用靈力出逃。

這幾天,盛昱可謂是無聊透頂,訊息閉塞的他連個八卦都不知道。以至於他在心裡面不是想奚韶懷和奚如澤,就是想著怎麼在師父面前告狀。

穆清時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十年前,大戰結束後,我們統計了戰死沙場的人數。照你的意願,九州立了英士碑,知曉名稱的烈士,姓與名,都被刻在碑上。”

“當年魔族勢力範圍過廣,九州皆有他們的勢力,傳送通道開在各州中心。當時的靈、暮、康、栩,四洲大宗中出現內亂,早已撐不下去。大戰後,我們方才得知——四洲億萬人無一生還。”

剩餘五洲皆受重創。用時3年,九州恢復原樣。

鵲辭仙尊在五年前招魂成功,得以重生。

鵲辭仙尊座下大弟子盛昱,以身祭陣,保億萬生靈。捨身取義,兼人之勇,功德無量。被世人稱為“明昱仙君”。

鵲辭仙尊座下二弟子穆清時,戰爭沙場,英勇善戰,大公無私,威武不屈與魔尊決一死戰。被世人稱為“清時仙君”。

……

盛昱聽完穆清時平靜的講述,忡忡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似是雨過天晴,陰霾散盡。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了,他在擔心又有何用。他能做的,就只有記住那些死去的人,不讓他們真的死去。

不過。

盛昱道:“魔尊的屍體,當初是如何處理的?”

穆清時道:“挫骨揚灰。”

好吧,揚魔尊的骨灰他是做不到了。

盛昱微微失望道:“魔族殘黨呢?”

穆清時道:“以你的陣法為引,我們將魔界炸了個粉碎。魔族,無一不死。”

行吧,這個也揚不了了。

但是。

爽了。

盛昱想,他要是再死一次,必定去投胎。

穆清時看向窗外,道:“天色已晚,該就寢了。”

盛昱點點頭,“是該就寢了。”

他側過身,朝穆清時勾了勾手,道:“來。”

穆清時臉色猛然紅了起來,“師…師兄…”

盛昱道:“唉,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禁逗。算了算了,不逗你。我就是想問,你喝酒了沒?”

穆清時搖頭,道:“我敬的茶。”

盛昱撇了撇嘴,道:“有吃的沒,餓了。”

穆清時道:“有。”

“紅棗 、花生、桂圓、蓮子。”

盛昱:……

他眼角抽了抽,心道:早生貴子?呸呸呸!晦氣晦氣!算了算了,不吃了。

見盛昱神色不好,穆清時解下腰間的錦囊,從裡面摸出一個橘子,塞給盛昱。

盛昱興致缺缺地將橘子剝開遞給他,穆清時接過放到了桌子上。盛昱不樂意了,道:“你這人,多大了?要人幫你剝皮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浪費。”

穆清時沒說話,將錦囊遞過去。

盛昱伸手接過,道:“橘子不吃便罩層結界,明天餵狗。”

穆清時道:“嗯。”

盛昱慢悠悠站起身,將錦囊放到桌上,瞥了一眼穆清時,見對方神色如常,忽的轉身去扯穆清時的腰帶。穆清時一驚,忙抓住他的手腕。

盛昱輕咳一聲,“睡覺要脫衣服。”

他反抓住穆清時的手,拉著穆清時站起身。二人面對面。盛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兩隻玉杯,將其中一杯遞給穆清時,“做戲要做全。”

穆清時接過玉杯,道:“好。”

盛昱見他並沒有阻止自已喝酒,略微有些詫異。畢竟以往喝酒時,穆清時都會找理由把他的酒給沒收,偏偏師父還向著穆清時,真是想想就氣。

先前他身體壯的能舉十頭牛都不讓喝,怎麼現在病殃殃的就讓喝了?

罷了罷了,穆清時現在連娶師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幹出來,應是轉性子了。

穆清時用玉杯輕碰了一下穆清時的胸膛,道:“來,合巹。”

穆清時迷迷糊糊抓住盛昱,他跌坐在床邊,抬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道:“要洞房。”

盛昱不要。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掐住穆清時的臉,頓了頓,又放開。道:“小兔崽子,你連個酒都不讓師兄喝,還想師兄跟你洞房?想屁吃呢!”

穆清時道:“不能喝酒。”

盛昱道:“那你也用不著整杯青露騙我啊,青露什麼的,又酸又苦,難喝死了。”

穆清時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番,方才道:“抱歉。”

隨後直挺挺地向後倒了去。

倒在床上不會疼,但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穆清時翻了個身,睡了。

盛昱見怪不怪地伸了個懶腰,脫下繁瑣的外袍,單隻一身裡衣。他彎腰將穆清時扶坐在床邊,一手攬著穆清時,一手解腰帶。

好在有經驗,不然真是有夠麻煩的。

將穆清時扒的只剩裡衣後,盛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橫放在床的裡側。放下穆清時的那一刻他猛地喘了口氣。

光是抱一個穆清時,盛昱已經要累趴了。

他吐槽道:

奚如澤這身體是不是過於嬌弱了?奚家真是……唉——想當年,他可是輕鬆就能抱起師傅的人!這也太拉低他的B格了!

盛昱坐到床邊,脫了鞋子。躺在穆清時的外側,閉上眼。

一如往昔,一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