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規矩就是規矩,誰來了都不好使”

待鈴鐺醒來時,喬楚生早已離開了她家,家裡看上去經過了一番收拾。

客房的薄被褥被疊得整整齊齊,就這樣瞧著,被褥都比她的人板正許多。

餐廳的圓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可惜已經冷透了。

這預示著喬楚生已經離開很久了。

“這傢伙真就沒有享福的命,我這房子可是有安神的功效,怎麼不多睡會兒?”

對於遊走在黑暗地帶的人來說,休息好只怕是一種奢望。

“嘶——!”

“明年這傢伙就會轉到白道上來,明目張膽的,要不讓他住我這兒?把路垚也唬來?”

但至少得等路垚被誤抓才行,然後,找個委婉的理由將他拐成探案顧問。

這次決不能讓這人丟臉,被同事看了笑話,那群人也配?

瑪德,想想就好氣!

對白幼寧的討厭程度又加深了些。

桌上的大肉包子......準確點,不如稱沾了點肉沫的白饅頭,冷掉了,還挺有嚼勁。

這肉沫不怎麼好吃,冷掉後有點肉腥味,扔掉扔掉。

待會兒扔樓下,路過的野貓野狗不挑食。

放了紅糖的白粥,冷掉以後別具一番風味,算是適合鈴鐺的口味。

“人夫感不是一般的強啊!可惜,不是我的。”

她可只敢對喬楚生的顏值感興趣,人?鬧呢?

yy都沒有過,那是能瞎yy的嗎?

“寡王一路碩博,建設美麗中國,談情說愛不適合貧道。”

鈴鐺硬是將喬楚生準備的卻已經冷掉的早餐塞進胃裡,沒有浪費分毫。

帥哥準備早餐的福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肉沫是喂貓狗的,不算浪費。

等她走進關著殺手的密室裡,眸中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好傢伙,還真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是有時間限制?”

得虧沒送巡捕房,那要是暴露了——

以為越獄了,上海灘亂,人心惶惶;

堅信不會越獄,人憑空消失,人心惶惶,她的身價水漲船高。

額......

應該沒人會想到第二種情況。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

下樓,開門。

鈴鐺微眯著眼睛,瞅著擋在大門口的三個人,身子斜倚在木質門上。

挑眉,眸中是看笑話的眼神,絲毫不加以掩飾。

真當她的原則是給狗吃的嗎?

喬楚生摸了摸鼻子,只覺得來這趟其實並沒有必要。

鈴鐺可不是什麼心軟的神。

“你找我有事?”

她看向喬楚生,眼神也變成平常模樣,似是在問“你吃了嗎”一樣平常。

“老爺子帶著幼寧,是想來這兒和你商量些事情,希望你能給個機會。”

喬楚生這公事公辦的語氣還真是有些耳熟,就和兩人剛見面時一樣。

“機會?再一次瞧不起我的機會?畢竟,咱這祖傳手藝可是某人口中的‘封建糟粕’。”

鈴鐺直接玩弄起手指來,纖細修長,分外好看,哪哪兒都完美。

“我為我曾經的不當言論表示道歉,那的確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白幼寧眼下也沒了驕縱跋扈的勁,眼底淡淡的烏青足以說明,她最近幾日怕是過得不怎麼安寧。

“我好像記得,我的規矩是傳出去了吧?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白老爺子,您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還有些大人物來詢問過我訊息的真假。”

狐疑的語氣,不解的眼神,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白啟禮只覺得臉有些燒得慌,他應該算是知道訊息的第二人。

第一人是帶話的喬楚生。

“鈴鐺大師,我已經好好教訓過幼寧了,以後她會謹言慎行,而且,她是真知道自已錯了,您看......”

鈴鐺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請人進門是不可能的,硬闖也只有一個結局。

“老爺子,那您第一次登門道歉的時候,怎麼沒將您家這位千金大小姐帶來呢?”

“後面幾次,呃,好像也沒見到這位大小姐的身影。”

“怕不是現在真遇到了事,害怕了,這才想著找我解決問題吧?”

見著白幼寧的臉色有些發白,鈴鐺當場嗤笑一聲:

“怎麼?遇到事兒了,想起來道歉了?”

“白老爺子,您還是請回吧,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沒有收回的可能。”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想收回來,是沒睡醒嗎?”

說到最後,她實在是有些厭煩,雖然心裡是有點爽的。

還是修術法混得開啊!

“喬楚生,我今天很不高興。”

“從現在開始,我會收回對你的庇護,你先與白家父女二人感同身受幾天吧。”

鈴鐺盯著喬楚生,眼神很冷,這人可和自已沒什麼關係。

若真比起來,自已舒心永遠放在第一位。

硃紅色大門被輕輕關上,畢竟犯錯的可不是門,沒理由受罪。

三人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一般,久久未發一言。

鈴鐺這邊的動靜本就被各大勢力所關注,不構成偷窺,只是想看看青龍幫當家人的笑話。

如若真成了監視,鈴鐺怕是反手就會將之拉進黑名單,出不出手難說。

因此,幾方勢力是謹慎再謹慎,度把握的很好。

這裡發生的一切被傳了回去,所有頭頭只下了一個命令:

一律不準冒犯鈴鐺大師!

喬楚生只感覺自已冤的慌。

門再次被開啟。

“放心,白家離徹底滅門的時間還有些距離,該吃吃該喝喝,甭管些其他的。”

“呃,或許你們可以找找其他大師,死馬當活馬醫唄!”

“如果想睡個好覺,那就多做好事,多走好路。”

門再次被關上。

鈴鐺沒有繼續留意門外的動靜。

“哎,我果真還是太過於心地善良了些,說好不管白家的!”

她一邊美美地誇讚自已,一邊抽出根法棍磨牙,算是治治嘴饞的毛病。

“這年頭,如我般實力強大卻又心軟的美女可不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