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把事情搞砸了,白蓉蓉要趕他出去。

許良現在要是走了,恐怕以後再也沒機會登門。

如此緊張的時刻,許良靈機一動,從沙發上起來就地往地上趴去。

“嫂子,你別生氣,我滾……”

許良在地上咕嚕著從客廳滾向門口。

白蓉蓉下意識地伸手要扶,又因為在氣頭上沒這麼做。

許良認認真真在地板上打滾,滾著滾著方向偏了,滾到了白蓉蓉的臥室門口。

許良佯裝詫異道:“怎麼到這兒來了?嫂子,我心裡還是向著你的,老天都知道我想去你屋裡。”

白蓉蓉惱怒地嘆氣。

“你這是鬧什麼呀?”

“我沒鬧啊嫂子,是你讓我滾的。別不開心,我這次一定能找準方向。”

許良又連續滾了幾次,但是每次都會偏離門口的位置。

白蓉蓉實在不忍心看許良這樣,嘟囔了一句“你快起來吧,地上涼。”

苦肉計成功了,許良趕忙起來到白蓉蓉身邊解釋。

“嫂子,我沒有為顧湘抱不平,但是我哥要把顧湘從飯店趕走,這也太不講理,本來這事兒就是我哥的問題。”

白蓉蓉橫眉冷對。

“你跟你們經理好上了?”

“沒有啊。”

“那你替她說話?”

“不是~~我、我就是覺得我們經理挺可憐的,被領導玩了還要丟工作。”

“可憐,她可憐我不可憐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她好了,進展到哪一步了!?”

白蓉蓉雙眼直視許良,一句接一句地逼問,許良腦子轉不過來。

我在講道理,她在聊八卦?

我和顧湘好不好,和顧湘應不應該離職不相干啊!

難道~~嫂嫂生氣只是懷疑我和顧湘有貓膩?

淦~!我也太蠢了。

“嫂子,我和我們經理壓根不熟,再說了,人家是我的上司,怎麼看得上我?我們倆唯一的關係是,她是我小學同學堂哥的姐姐的閨蜜的姐姐的遠房表姑。”

白蓉蓉聽了這麼一長串的關係,還頗為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而後沒好氣地瞪了許良一眼。

“你能把你和顧湘的關係複述一遍嗎?”

說罷,白蓉蓉噗嗤一笑,知道許良是在胡謅,可是她也無可奈何。

“我從來沒說過非要顧湘離職,你是從哪兒聽到的訊息?”

“我哥告訴我的,他說你不光要趕走我們經理,還要找社會上的人把她打殘,說是隻有這樣你才不離婚。”

此時,在樓下車裡坐著的蔣文強連打三個噴嚏。

‘誰在汙衊我?’

“你哥真是……”

白蓉蓉皺了皺眉。

“自己搞出的爛攤子,沒能力解決,到處詆譭我讓我背鍋。許良,顧湘走不走我不在乎,哪怕她和你哥再搞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和她好。

你找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找她,能答應我嗎?”

丈夫有外遇,白蓉蓉不是沒受傷,只是她心裡有許良作支撐。

要是許良也被顧湘搶走,她才是真的一敗塗地。

這種時候許良哪敢猶豫,爽快答應。

隨後,白蓉蓉起身去往客廳的另一邊。

那裡有一架鋼琴,白蓉蓉自顧自地彈奏起來,曲調憂傷。

藝術能提升一個人的整體形象。

沒彈鋼琴之前,白蓉蓉是頂級美婦;

音樂圍繞時,她就變得像一位聚光燈下、迷倒眾生的明星。

許良不自覺地被她吸引,著了魔似地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音樂聲戛然而止。

“怎麼了?”

白蓉蓉撫摸著許良的臉頰,許良無比真誠地說道:“沒怎麼,我喜歡你。”

白蓉蓉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已經表明過自己的心意,終於等到了回應,她扭過頭來吻上許良的嘴。

親了一小會兒,白蓉蓉逼迫自己和許良分開,不想被許良一把攬在懷裡親臉、親額頭、親脖子、親嘴。

許良像一隻貪婪的野獸。

白蓉蓉像是無助又飢餓的小白兔。

白蓉蓉性格恬靜,心裡又有道德束縛,所以從表面看,她是弱勢、許良是強勢一方。

實際上,白蓉蓉內心的渴望不比許良少,所以造成了欲拒還迎的姿態,使得許良迷失其中。

許良親過顧湘,被米幼可親過,但都沒有和白蓉蓉熱吻來的刺激。

也許是他對嫂嫂的獵奇心理作祟。

也許是白蓉蓉恬淡的氣質讓許良著迷。

誰知道呢?

總之,許良第一次有了想要把一個女人佔為己有的衝動。

親了好一陣,許良彎腰抱起白蓉蓉往臥室走,白蓉蓉稍微清醒了過來,急呼著“小良,你幹嘛呀?別這樣好不好,你哥就在樓下呢。”

許良不聽,粗魯地把白蓉蓉抱進屋裡、扔在床上,用嘴巴封住她微微張開的香唇。

許良貪婪地吮吸著白蓉蓉的嘴巴、紅紅的舌頭。

白蓉蓉想要推開許良,許良把她的兩隻手腕捏在一起壓在頭頂。

白蓉蓉身上香噴噴的,許良如同一隻蜜蜂一般到處嗅著。

“小良,你放開我行嗎?別衝動,我還沒離婚呢。”

“許良,算我求你了,你這樣會留下陰影的,不要因為我和你哥鬧翻……”

白蓉蓉說什麼,這會兒許良已經聽不見了。

他上頭了,在白蓉蓉的胸口處嘬個不停,還要撩白蓉蓉的睡裙。

忽然,有輕聲的啜泣傳進許良耳朵,彷彿一盆冷水澆灌,剎那間許良停下所有動作,從白蓉蓉身上起來。

白蓉蓉側過身去嗚咽,許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嫂子,你、你別哭啊,我錯了……我、我……”

把嫂嫂給整哭了,許良百感焦急。

白蓉蓉哽咽道:“許良,你幫我當什麼了,隨便玩弄的女人嗎?”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

“你走吧!”

嫂子下了逐客令,許良沒有再辯駁,默默離開。

下樓後,蔣文強把許良叫過去,詢問聊得怎麼樣,許良敷衍地回答了幾句迅速離去。

下午許良正常上班,但是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幹活丟三落四。

顧湘主動找他,許良也是一副靈魂不在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