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冰場裡放著輕音樂,場內玩耍的人也不多,許良可以一邊滑著一邊和林雨媃聊天。

林雨媃今天穿著最普通的牛仔褲和白T恤,但卻是許良最喜歡的女生打扮。

材料足夠好,新增任何的佐料都是累贅。

“你很缺錢嗎?”

許良捏了捏林雨媃的手,林雨媃委屈巴巴地說“不是的,我只是出生在山溝溝裡,窮怕了,不想再過苦日子,才會找一些男人讓他們花錢。

你要相信我,我只是陪他們吃吃飯、逛逛街,沒幹別的。

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了。”

這傻妮子,老向我保證什麼?

許良能看出林雨媃說的是真話,也能理解她的處境。

許良自己就是農村人,非常清楚農村的貧瘠。

那種窮苦是城裡人無法想象的。

包括許良自己,來到城裡後都不想再回去,想留在城市。

更何況林雨媃一個女孩兒。

不過,林雨媃的作法,許良並不認同。

就在許良胡想時,林雨媃晃了晃他的手焦急地說“許良,你快跑,吳小剛的小弟要過來打你了。”

許良抬眼望去,幾個二流子果真氣勢洶洶地朝許良這邊滑過來。

許良腳尖立起,瞬間停止滑行,讓林雨媃趴到他背上來。

拉著林雨媃滑旱冰,終究速度太慢。

林雨媃乖巧地爬上許良的背,許良背起她幾步就甩開小弟們。

有技能加持就是爽。

然而,吳小剛的小弟人多,追不上立即採取包夾策略,許良躲不開了,半路撿到一根橡膠棒。

一個小弟直面衝過來,許良這邊重量大,直接和他對撞,小弟被撞飛。

緊接著,許良背後有一人追上來,許良大喊讓林雨媃用橡膠棒打他。林雨媃打人不含糊,一棒子敲在來人的腦袋上。

來人一句‘臥槽’,臉杵地摔出老遠。

發現林雨媃能配合,許良不裝了,憑藉精湛的滑行技能來了一波反殺,追著吳小剛的小弟滿場跑。

一旦追上,林雨媃必定用橡膠棒招呼,連沒參戰、在旁邊休息的吳小剛都被林雨媃順手揮了一棒。

不一會兒,吳小剛以及滿臉傷痕的小弟們齊聚場邊,小弟們抱怨連連。

“大哥,這孫子是不是滑旱冰的專業選手,怎麼不摔跤呢?”

“就是就是,滑得也太好了,我們幾個人聯手都追不上他。”

“老大,咱嫂子竟然幫那混小子打我們,胳膊肘往外拐呀!”

聽了這些話,吳小剛氣得發抖,他今天又丟人又丟臉,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你們幾個蠢貨能不能行?滑旱冰追不上,不會脫了鞋追呀!”

吳小剛發火後,小弟們明白過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立刻去換鞋。

這個期間,林雨媃眼盯大勢,提醒許良快跑,對方人多打不過。

許良徑直朝出口飛去。

吳小剛眾人還在換鞋,許良揹著林雨媃就衝出了場外,還穿著旱冰鞋呢。

“我尼瑪,想跑,你做夢!”

吳小剛憤恨地罵了一句,鞋都沒穿好就追出去,小弟們有的穿了一隻鞋、有的乾脆光腳,跟著大哥跑。

可是他們到了外面,四處找了大半天,連許良和林雨媃的影子都沒看到,不得不讚揚兩人的跑路技術。

憋了一肚子氣的吳小剛帶領兄弟回到旱冰場,一位無腦的小弟問“老大,咱們還玩嗎?”

吳小剛反手就給了一嘴巴。

“玩個屁!把鞋換上,立刻去給老子追那對狗男女,追不到,老子廢了你們!!”

不多時,吳小剛一行風風火火地離開旱冰場,此時旱冰場內有兩人蹲在暗黑的角落裡,一前一後、一高一低。

“林雨媃,你說大金鍊子和他的小弟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吧。”

說罷,林雨媃仰頭看許良,許良低頭看她,四目相對,林雨媃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她在鬧、他在笑,最美的畫面永遠定格在這一秒。

旱冰場外面,道路不平,許良揹著林雨媃根本跑不遠,所以繞著旱冰場外圍滑了一圈又回到旱冰場裡面。

給吳小剛等人來了一出燈下黑。

男女之間很玄妙。

在旱冰場被混子追,許良和林雨媃卻像好朋友一樣玩得特別開心,配合默契。

然而走出旱冰場,兩個人就突然變得生疏起來,主要是許良這邊有心理障礙。

還是介意林雨媃找男人搞錢的行為。

回宿舍的途中許良基本不說話,林雨媃只說過一句,詢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許良說不了,他不餓,話還在嘴邊呢,肚子就咕咕響起來,當場社死。

許良謊稱自己腸胃不好。

到了宿舍,許良和林雨媃分開,各自回房。

不了,回了房間沒一會兒,許良的兩條腿就開始轉筋。

轉筋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在系統的幫扶下,許良有旱冰滑行技能加持,在旱冰場瀟灑飛揚。可是許良的體質並不因為技能的加持而提升。

揹著一個人滑了那麼長時間,許良就是長著鐵腿也受不了。

好在,許良在床上疼得翻來覆去之際,林雨媃及時趕來,在門口露了個頭。

“許良,你腿疼了嗎?”

許良齜牙咧嘴地點了點頭,林雨媃急匆匆跑進來給許良按腿。

“你怎麼知道我腿疼?”

林雨媃的兩隻小拳頭輕輕敲著許良的雙腿,小聲回答“我的腿也抽筋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那~~要我幫你按腿嗎?”

“不、不用,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好了。”

林雨媃說著話,嘴角淡淡地笑著,美眸含情。

幾分鐘後,林雨媃腦門兒上滲出汗珠,許良說累了就別按了,林雨媃搖頭。

許良忽然明白了林雨媃為什麼招人喜歡,她有一種任人操控的氣質。

看著她認真按腿的模樣,許良情緒上頭,伸手一拽把她摁在床上、抱在懷裡。

此刻的許良沒有歪心思,就只是想抱抱她。

林雨媃不掙扎、不抗拒,順從地任由許良抱著,用腦門兒抵著許良的胸口。

她身上沒有香水味,但是有特殊的香氣,獨屬於她自己的味道。

許良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