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切換到沈清這邊那邊,

此刻的她處於眾多鐵甲壯漢之中,一手執劍,一手摁著對面一個盔甲壯漢往地上撞,聲音清脆而響亮,

“劍術······”

三月七忽然有些猶豫,這真的是瀟灑帥氣的劍客該有的形象嗎?

似是覺得不過癮,沈清又一個抽射踢在盔甲壯漢頭上,將它踢飛數米遠,隨後拔劍出鞘,霎時間場上遍佈劍影刀光,周圍鐵甲盡碎,沈清將劍收回鞘內,又忽然想到什麼,再次出劍,向著剛剛被踹飛的盔甲壯漢斬出數道劍氣。

在月光的映襯下,身著長裙的女俠收起寒芒,方圓數里沒有一個活著的敵人。

對,就是這種感覺,“唰唰唰”就能解決一大群敵人!

三月七雙手模仿沈清的動作,不慎把沸騰的綠色液體打翻,詭異的液體流的到處都是,

【女巫並不滿意自已的研究成果,焦躁的她將魔藥推翻,這樣下去要如何才能製出最毒的毒藥。】

“不是,你怎麼亂說,我是不小心的好嗎!”

紙張上新出現的字跡讓三月七頓感無語,上面說的和自已做的完全是兩碼事嘛。

不過現在至少是知道了另外二人的情況,惡龍先生是死不掉的,沈清那邊自已只要不下毒應該也沒問題。

“系統系統,我要是不按劇本來你能保護我嗎?”

[哼哼,那是當然!]

有系統兜底,三月七顯得更加自信,將地上肆意流淌的魔藥凍住,三月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劇本,

【女巫靈光一閃,心中開始醞釀邪惡計劃,這一次,女巫是否能如願以償?】

“誰在醞釀邪惡計劃啦!”

直至目前,劇本上就沒有出現任何一句好話,和旁白似的描述三月七做的“惡事”,

旁白?

三月七忽然明白了,也許自已手中的根本不是劇本,這貌似是旁白啊,自已幹什麼它說什麼,就是說的有點不對勁。

想明白的三月七玩心大起,站起身來,一腳踹飛了水晶球,劇本上果然出現了對應的描述,

【憤怒的女巫將她的怒火發洩在施展魔咒的水晶球上,幸好她還有賴以生存的魔杖。】

魔杖?直接給你撅嘍!

一把抄起小桌子上的魔杖,輕鬆將其折成兩段,隨意丟到地上,

【或許今日的女巫心情不佳,失去理智的她甚至將自已的魔杖損毀。】

三月七將沙發塞進壁爐,又跑到木屋外,

“我將,凍結一切!”

三月七擺出自認為帥氣的姿勢,整個木屋都被凍在了六相冰內,再看向劇本,

【······不是姐們,你超雄啊?】

劇本上出現這行字後又迅速回退,卻依舊沒有躲過三月七的法眼,

“撤回也沒用,咱已經看見了!”

【邪惡的女巫沒能控制住自已的巫術,不慎將房子凍住。】

說誰邪惡呢!

三月七將劍尖抵在紙頁上,紙頁內容迅速更換,

【邪惡的房子沒能控制住自已,不慎將自已凍住,善良的女巫不知自已何去何從,決意向城鎮前進。】

這才對嘛,善良的女巫······

“給咱改成魔法少女!”

在一通亂改下,劇本徹底變成了三月七的形狀。

三月七解除六相冰,重新回到屋內,來到二樓,二樓的陳設簡潔,一張簡單的小床,畫著六芒星圖案的壁畫,小桌上擺著一本羊皮卷與手札,

手札上記載著一些三月七看不明白的玩意,三月七瞥了一眼劇本,

【銀河間最帥氣的美少女魔法劍客拿回自已記錄的魔咒手札,上面是她畢生的心血,每一頁就封存著危險的魔咒,不論是誰,只要得到其中任何一頁,都可以釋放上面記錄的魔咒。】

“好東西,歸咱了!”

攤開羊皮卷,三月七勉強認出這是類似地圖的東西,

【銀河間最帥氣的美少女魔法劍客攤開她的藏寶圖,地圖上明確記載了珍藏諸多金銀財寶的惡龍巢穴位於何處,只又真正的勇士,才能擊敗惡龍,取走它的寶物。所有人都知道藏寶圖在女巫手中,卻沒人知道這張藏寶圖蘊含女巫···銀河間最帥氣的美少女魔法劍客最珍貴的秘密,藏寶圖所用材料其實是開啟地獄大門的鑰匙。】

僅是一個眼神,劇本便篩糠般將所有資訊抖出,三月七滿意的點點頭,這地獄之門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好東西,自已要不要一把火給羊皮卷燒了?

一股腦將所有東西塞給系統,三月七選擇睡一覺再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解決也來得及。

三月七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色,

“系統系統,你說我還有沒有可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可是你原來的身體變成什麼樣了你也知道,我們沒辦法給你在原來的世界弄一個新身體。]

“好吧,那我有沒有可能去到星穹鐵道的世界。”

祁月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遠在高天之上的繁星,

[當然沒問題呀,不過得先把這個世界的問題解決,你要是想的話到時候就把你帶上列車。]

“謝謝你們。”

星光的注視下,三月七沉入夢鄉,

夢中的她回到了自已兒時,不過是以幼年三月七的身軀,

以往的他無論行於何處,只會受到白眼,謾罵,驅逐,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自已任何人不受待見,

現在的她因姣好容顏,哪怕什麼都不做,僅是安靜的坐著都會受到誇讚,

不被任何人驅逐,不被任何人嫌惡,不被任何人凌辱,

直至長大,一切都順風順水,沒有任何坎坷,一切都很完美,

橙紅的天際下雲朵燒的熱烈,燦爛笑容肆意散發光輝,

害怕人群的是過去的他,並非現在的她,

相機將此刻記錄為永遠,他想將此刻變為永遠。

“差不多得了,味有點衝,收收味好嗎。”

悠揚的琴聲將一切打破,一手拎著古箏的少年出現在三月七夢中,他的對面正是與菲利爾有過交流的貓娘,

“黑織娘女士,沒人告訴過你隨便干擾別人內心是很沒禮貌的嗎?”

“這可不能怪我,誰知道這個小姑娘內心這麼脆弱~”

少年輕撥琴絃,夢境逐漸坍塌,下一刻少年突兀的出現在黑織娘身後,高舉手中古箏,

古箏帶著巨大的勁力下砸,黑織娘頭都沒抬,一隻巨大的白色虎爪便輕鬆擋下了古箏,

“小小年紀就玩這麼陰險,長大了還得了。”

“和你比起來,我太光明磊落了,你這麼會偷窺別人內心,是不是經常做虧心事?”

虎爪將古箏擊飛,少年靈巧翻身落在地上,將其擊飛的虎爪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隻八米高的大號老虎,只是這老虎毛茸茸的,沒有任何老虎該有的威風,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白色貓咪,

白虎將黑織娘護在身側,

“你的笑話有點冷,我得穿個外套先。”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時,夢境終於完全塌陷,三月七緩緩睜開眼,迎著窗外的陽光,她揉了揉眼,有些神志不清,

“昨晚好像做了什麼奇怪的夢?算了,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