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李隊長,我們最重要的職責,是去收保護費啊!”

“咳咳~”

李牧聞言,差點沒一口把自已嗆死,自已是聽錯了,還是來錯地方了,這裡是銅鑼灣?

“不是有官府收稅嗎?我們收什麼保護費?”

“李隊長您有所不知,除官府收稅以外,每年前往斷穹山脈獵殺妖獸最多的家族,便可以單獨收取一份保護費。我們的職責,就是打擊那些不交保護費的刁民。再說了,明年說不定我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官府了!”

李牧點點頭,還挺有意思。“為什麼,你接著說。”

“那明面上的第一家族馬家家主馬應龍,是永安鎮的鎮長,而我嚴家家主正在準備競選下一任的鎮長,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收兩份了!”

“嗯,行,你們去吧,我跟去看看!”

果不其然,寧全和佟大強相視了一眼,臉上都浮現了一絲略顯便秘的表情。

李牧心想他果然沒有猜錯,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風月大陸相較於李牧前世所處的地球,地域不知道廣闊了多少倍。

雖然永安鎮不是一個大鎮,可是光是主街道,永安鎮就有五條,林林總總的加起來,至少有幾萬名商戶。

李牧算了一筆賬,假如一個人收個幾兩,那就是十幾萬兩。

乖乖,看來這嚴府的護衛隊平時也沒少撈油水啊。

寧全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四周不一會便湧來了幾個人對著寧全點頭哈腰,雙方似乎在交涉著什麼。

佟大強昂首挺胸,一臉倨傲的掃視了他們一眼,轉過頭對著李牧時,卻不自覺的的彎下了腰,臉上堆滿了笑。

“這是我們護衛底下的走馬,協助我們收取保護費的!”

李牧一臉的怪異,這他喵嚴府的護衛,還真像黑社會,不僅收保護費,手底下小弟也不少。

一路上,李牧跟著他們去了幾家大型的連鎖商會,竟然也收到了一筆不菲的數額。

看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嚴府的護衛除了留下幾個看家護院,剩下的幾乎是傾巢出動

有些商戶交不出來,護衛手底下的走馬便對著他們一頓拳打腳踢,語言威脅,路過的衙役們只是看了一眼,便遭到寧全他們的眼神威脅。

雖然收取保護費也是合規合法的事情,但是從這裡也能看出來,嚴府的勢力並不比掌握了官府力量的馬家弱。

兩個走馬此時正圍著一個賣菜的大嬸,不停的言語調笑著她身旁那貌美如花的女兒,在威脅她們的同時時不時還想上手摸兩把。

“大爺,饒了我們吧,前幾天官爺們剛收過,我們是小本生意,折騰不起啊!”

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走馬伸出手指,在少女的臉上刮過,淫笑道:“你們折騰不起,我們就能折騰的起了?”

路過的寧全和一干護衛們饒有興趣的停了下來,抱手冷眼旁觀,這種熱鬧事他們一般是不願意錯過。

賣菜的大神一看嚴府的護衛們駐足在這裡,更害怕了,她們娘倆只得跪下,向那兩個走馬苦苦的哀求。

那兩個走馬見多了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同情之心,那個長相猥瑣的走馬一腳踹在了賣菜大嬸的身上,將她踹倒在地上。

“老東西,真是煩人!”

少女看見了自已的老母親被打,當即大哭,飛身撲到母親身邊,二人抱頭痛哭。

那個走馬上前拉扯少女,一臉的淫笑道:“既然你交不上稅錢,那就先把你女兒帶回去,讓爺幾個先爽兩把,完事再賣到青樓裡,這樣你今年的稅錢就不用再交了!”

李牧看了看嚴府的護衛們一眼,發現他們都是掛著一副讚賞和看熱鬧的表情,不禁皺了皺眉頭。

在那走馬快要拿捏到關鍵部位,臉上的淫笑愈發濃重之時,一道聲音傳來了。

“住手!”

那個走馬循著聲音來源一看,一個毛頭小子正站在嚴府護衛們的身邊,皺著眉頭看著他。

自已的好事被破壞,這讓性格本就暴戾的他瞬間火大。

“小子,你什麼玩意,想找死?”

他此話一出,嚴府的護衛們瞬間都變了顏色,光顧著樂了,忘了這茬了。

“我是你爹!”

那個走馬瞬間暴怒,在這條街上,除了嚴府的護衛,還沒有任何人敢這樣落他的面子。

他瞬間暴起,一拳打向李牧的面門。

“小畜生,找死!”

一瞬間之後,那個長相猥瑣的走馬便栽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和幾顆牙齒,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這還是李牧留手的緣故,不然隨隨便便出點力,就能讓他一命嗚呼。

怎麼說這還算自已小弟的小弟,也不能上來就下死手啊。

旁邊那個完好無損的走馬一看李牧這麼猛,瞬間就慌了,他趕緊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寧全他們。

“大人們,這不知道哪來的小畜生,竟敢在你們的眼下對我們出手,求大人們為小人做主啊,把這小畜生大卸八塊啊!”

一旁賣菜的母女倆都被嚇傻了,那個少女愣愣的盯著李牧,心中一陣悲慼,在她的認知中,李牧的下場會非常慘,甚至不下於他們。

嚴府護衛們沉默了,要找死才真看你兄弟倆啊。

佟大強臉色鐵青,怒聲道:“狗東西瞎叫喚什麼?沒聽我們李隊長說嗎,他是你爹?快跪下給你爹道歉!!”

那個走馬一聽,瞬間就愣了,還以為自已耳朵出了什麼問題,他喃喃道。

“讓我跪下給這個畜生道歉?”

等等,我剛才聽到了什麼?李隊長?這是嚴家的護衛隊長!

那為什麼你們剛才不說?他嗎的畜生啊,你們這些人才是真的畜生啊。

想通了這些,那個走馬當即嚇的七魂不見了六魄,渾身瑟瑟發抖,跪在了地上,抖動的和篩糠一樣。

他甚至扯起了一旁半死不活的同伴,將他的頭狠狠地按在了地上,狠狠地來了一個響頭。

“爹,不,爺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