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並且聽著他的指揮給每一位病人送上黃玫瑰。

“像這種有重要NPC的任務,是所有玩家一起完成,還是說每一位玩家去完成?”塔瘐看向那位面目慈善的老玩家,慢悠悠地問出這句話。

面目慈善的老玩家眼睛向著右上方看去,一旁的新玩家聽見後也在緊盯著這位玩家,還在一旁說著“大佬正在思考,不要打擾他。”等這一系列的話。

可只有塔瘐知道,老玩家他正在幹什麼。

在心理學上,眼睛向右上方看去是在編織謊言,右部大腦是創造區。

所以,接下來說的話,要根據自已的理解和認知來判斷哪個是真的,哪個是錯的。

他撓撓頭,眉頭緊皺,像極了考試想不出答案的學生:“我不記得了…”

……編理由麻煩編的有理一點…誰信啊…

還真有大聰明相信了他,並表示塔瘐不要再瞎說了。

塔瘐:……我只幫相信我的人,其他人都死在副本里吧…

“看來只能實踐出真理了…”說完他從系統空間內拿出在花園摘的路易十四,向著209房間走去。

于謙看著路易十四,想到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種品種的花,於是拉住了塔瘐,問道:“你這花從哪來的?我剛剛沒看見這種花啊。”

他這一句話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過來。

塔瘐沒有露出不安的表情,反而很坦誠的說明了原因:“從花園來的。”

看著他不順眼的老玩家向他吐了口唾沫,眼中全都是我就看著你裝逼的表情。

“我把整個醫院全都轉了一遍,我怎麼沒看到有花園?”

塔瘐此時此刻並不想跟沒禮貌的人解釋,但看到大多數新手,並且接下來還要強他們送出去,還是耐下性子解釋:“二樓最裡面牆那邊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將它拉開就可以看到花園。”

說完,他和之前一樣,禮貌性敲門三聲,進入209房間,他回頭看了一眼于謙,說到:“去三樓看看裡面的病人旁邊的玫瑰是什麼顏色的,應該可以解鎖新劇情。”

于謙聽後點點頭,立馬跑向三樓,一群新人看到後一起上去,只留下兩位老玩家和幾位新玩家在原地傻站著。

“親愛的小姐,我來看望您了。”塔瘐將右手搭在胸口,鞠了個躬。那位小姐看到他後連忙點點頭,示意他坐下來。

晚上喝茶時間只能提前了……想想怎麼開頭……

塔瘐看著一旁的紙筆,將它們拿過來,開始在上面塗塗畫畫,小姐只是在那安靜的坐著。

終於,他將筆放下,但沒有將紙展現出來,而是開始問問題。

“這位小姐,您還記得您的歲數嗎?”

小姐眼睛向左上方看去思索了半天,最終說出了一個數字:“應該是36歲。”

應該是?塔瘐回想剛剛的畫面,小姐沒有說謊,但是對自已的歲數並不確定……可能是有人影響到她,有可能是她的記憶就停在那了…

記憶停在哪了?

“請講出你最近發生的事情。”

小姐眉頭緊鎖,將手托住自已的臉,下一秒,她甜甜的笑了起來:“應該是,和阿雲用玫瑰說愛。”

嗯?“可你不是…”塔瘐話說到一半嚥了回去。

糟糕,玩的太過了,連最基本的詢問都差點錯了。

他摸了一把臉,讓自已的思緒回來,坐正後重新問道:“早上我來的時候,我們說什麼了?”

“我把日記本給了你,然後你走了…你這表情,我有說錯嗎?”

塔瘐從容的將臉上的表情收回去。

看著小姐臉上的表情,她並沒有說謊,那隻能說明每個時間點她的記憶會發生改變。

只會留下好的,壞的不留,是想有個好印象嗎?

還是…維持原狀?

【恭喜玩家開啟本副本劇情49%,消失的記憶】

也在劇情之內啊…

“您的名字?”

“許諾。”許諾還沉浸在歡快之中。

“你知道202有誰嗎?”塔瘐握緊了左手的路易十四。

憑多年的經驗來說,在問這種問題的時候,最容易爆發。即使這時候不爆發,後面一個問題也可能會讓她爆發。

許諾歪了歪頭:“一個小女孩啊,但是我不認識。”

不認識?這怎麼可能啊?

塔瘐深吸一口氣,將桌子上的那張畫給她看,上面有著一群玫瑰,還有著一個鞦韆,在玫瑰的前方有一個屋子。

“您知道這裡嗎?”

“這裡不是我家花園嘛,只是花園裡面有鞦韆而已。”許諾的目光看向塔瘐,“你進去過?”

塔瘐想著這個問題該如何回覆,如果只說進去過肯定會被懷疑的。

“是您的女兒帶我過去的。”

“是嗎?我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她今年應該九歲了。”

司溪當時九歲啊…

目前沒有什麼線索了,只能去見司溪了。

塔瘐點點頭,他將左手中的路易十四遞給了許諾,花瓣慢慢的掉落,似乎在說著一場凋零的愛情,許諾看到後高興的將玫瑰拿過來,聞了聞。塔瘐見後開啟門走出去。

剛出去,就看到于謙幾人在門口站著,眼睛裡全都是星星,像幾隻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盯著他。

“我們剛剛去了三樓,發現病人的床頭邊不是玫瑰花,是曼珠沙華。”于謙回答。

塔瘐更加確定了自已的猜想,但他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去完202房間,我們去一下樓梯口。”塔瘐看向了二樓和一樓之間的樓梯牆角處。

樓梯口裡面散發著暖色帶的黃光,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們爭取在六點之前把所有事情都完成,我估計七點要熄燈了。”塔瘐走向202房間,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一支海洋之歌。

于謙看到那支花之後,似乎能聽到自已心碎的聲音,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病房裡面的小朋友怎麼需要海洋之歌。

“于謙,你帶他們去一下我們今天去那個地下室,去找一塊黑板,把你們知道的線索都給寫上去,我先找到大門的鑰匙讓你們出去。”

于謙十分聽話的點點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所有人下去。

終於,整個樓道清淨了。

如果司溪還有花園的記憶,那一切都好說。如果不記得的話找一些自已需要的資訊就可以了。

還得想想開頭該怎麼說,否則一下子就給人家弄暴躁了。

塔瘐想好第一句話怎麼說後,坐到了司溪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