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欣跟姜錫尚兩人的婚姻能持續這麼長時間,除了田恬欣有點戀愛腦以外,姜爸的推波助瀾必不可少。

每一次姜錫尚惹田恬欣生氣,姜爸都會幫著田恬欣教訓他,甚至揍他一頓就為了給田恬欣出氣。

每次姜錫尚忘了田恬欣的生日,姜爸也會及時給他找補,姜爸給田恬欣買的禮物也會說是姜錫尚買的。

姜爸是真的把田恬欣當成女兒看,有時候疼愛田恬欣比姜錫尚都多。

所以,哪怕一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因為有姜爸的照顧,田恬欣也覺得有家人的感覺。

那時候,姜錫尚跟她剛結婚,但是結完婚之後的姜錫尚還是打破了田恬欣對婚姻的很多幻想。姜錫尚雖然已經大學畢業,但是沒有任何計劃,而且喜歡追求刺激,經常把田恬欣一個人放在家裡,跟一群狐朋狗出去玩極限運動,徒手攀巖、衝浪、高空彈跳等。

很奇怪,以前田恬欣很喜歡他的這些運動,也為他不斷挑戰自已而著迷,她很多第一次的體驗都是姜錫尚帶著她的。

但是結婚之後就不一樣了,她總是不願意他出門,老說害怕他出事,他出事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過剩下的日子。

那時候姜錫尚居然還說:“找個人改嫁了唄。”

姜爸氣到在飯桌上就把筷子甩了姜錫尚,大罵自已這個混蛋兒子。罵到姜錫尚回了房,又轉頭安慰一直哭泣的田恬欣,一個勁的給田恬欣道歉。

田恬欣看姜爸一把年紀還在為他們操心,很是內疚。

不久為了擺脫成天看到姜錫尚,田恬欣出去工作了。

姜爸一直追到她打工的店裡,把她拖了回去。姜爸自已經營的機械加工廠就足夠一家人生活了,雖然是小作坊,但是姜爸跟姜錫尚不一樣,姜爸踏實,每天都去工作。他不願意讓田恬欣受那個罪,畢竟他自已兒子還是無所事事的。

姜爸也告訴田恬欣,姜錫尚原本不是這麼不求上進的人,只是後面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沒有了動力,才會這樣。他一再跟田恬欣保證,姜錫尚過了這個時期很快就會好了,請田恬欣給他時間。

姜爸沒有細說具體什麼事情,但是她後來知道了,是談蕊改變了他整個人生。

他墮落是因為談蕊,崛起也是因為談蕊。

田恬欣漸漸接受了他心裡有另外一個人,她的戀愛腦也告訴她現在跟他結婚的人是自已。

但是她沒辦法接受他再去做一些危險的運動,他在一次飆車過程中小腿骨折,養了幾個月才好。還有那次攀巖,整個人被送回來的時候全是擦傷,所幸只是皮外傷,但是真的很嚇人。

他每一次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都發現她哭紅了眼坐在他床頭,他會立馬跟她抱歉,但是不會改,以後還是會做。

並且姜錫尚很會狡辯,會偷換概念。

田恬欣讓他不要去高空彈跳,他下去就跟人一起去滑翔。

田恬欣讓他不要去飆車,他說是為了讓朋友早點到醫院見到生病的伯母。

總歸有理由。

就是這樣,不斷重複著挑戰她的底線,然後又一次次的哄好她。

她越來越焦慮,每一次哪怕他隨意出個門,她也會哭到跟生離死別一樣;後面他再出門,她就死命的拽著他,身體擋在門口,需要姜錫尚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推開她。

那時候也很搞笑,別看姜錫尚現在人高馬大的,以前他跟田恬欣結婚的時候,瘦的跟一個排骨一樣。

相反,田恬欣因為被姜爸長期好吃的好喝的供著,在結婚半年內體重漲了10公斤。每次上桌吃飯,姜錫尚還沒有動筷子,姜爸已經把所有好吃的都放在田恬欣面前,還一個勁的給她夾菜,生怕她吃不飽。

姜錫尚會背地裡叫她“豬”,而且她的胳膊都快趕上姜錫尚的小腿了。

有一次姜錫尚要出去玩,田恬欣一拳錘到他胸口,結果連著兩天姜錫尚喘氣都覺得痛,深呼吸也痛,去了醫院檢查,結果他的兩根肋骨被田恬欣錘斷了,這段尷尬的歷史被姜爸一直到處說。

所以當姜錫尚開始健身的時候,重點練胸肌,現在他一身腱子肉,雙開門,肩背部肌肉都很發達,胸肌比田恬欣還要大,就是怕她再打他。

姜錫尚除了練就一身肌肉以外,嘴皮子功夫也了得。

他越來越喜歡反抗,本來奶奶就喜歡一直嘮叨,娶了個老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後面就喜歡跟她對著幹。她交代的事情總是不斷地反駁。

就連家裡的馬桶蓋放下還是抬起,都能跟她爭辯好久;

他們要出門,她叫他關火,姜錫尚反駁她出門就一分鐘就回來,幹什麼關火?

她叫他不要走井蓋上,他就蹦著跳過去,兩腿岔開走在井蓋的邊緣,反正就是不如她願。

他最擅長的還是床上耍嘴皮子。

她在生氣,不讓他碰,他張嘴就咬她一口,美其名曰:“我沒碰你,只是咬你。”

田恬欣有時候不想跟他做,他反駁道:“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事情,人生哪有那麼容易的,這是妻子的義務。”說完就推倒她,在她身上發洩自已的慾望。

就連田恬欣哭著說太累了,不要了。姜錫尚也會反駁她“你躺在下面,就偶爾叫兩聲,累什麼?我都沒喊累。”

那幾天她身體不舒服,告訴他她不方便,他也不嫌棄,“你下面不方便,上面方便吧?手方便嗎?”

反正他們倆在房事上絕對的合拍,就沒有不和諧過。

但是每次都是一邊懟一邊做,而且她越是不願意的事情他越拉著她做。直到把她氣哭了,他才會閉嘴。再反過來好好安慰她。

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和諧的關係,田恬欣感覺自已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幸福。

姜錫尚雖然會頂嘴,但是每次他還是會聽她的話,他們婚後沒幾個月,他就再也不飆車了,也不約著那幫人喝酒出去玩了,反而願意每天圍著她轉,她想出去上班,他就每天接送她。

也會在田恬欣唸叨之後,跑去姜爸的工廠乾乾活,雖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她已經很滿意了。

他還被她同化到喝熱水,十點半上床,晚上不吃泡麵等。

所以那時候的田恬欣對未來充滿了幻想,甚至規劃兩個人的養老生活了。

直到談蕊的出現,打破了她所有的安寧和自以為是。

談蕊的出現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整個人毫無血色,臉色煞白,像是被重創過一樣。姜錫尚也很奇怪,自從談蕊出現之後,他就沒怎麼笑過,表情永遠都是很沉重的樣子。

田恬欣問過好幾次姜錫尚關於談蕊的事情,他都沒有回答。不過談蕊還是住到了他們家附近。

姜爸知道的也不多,姜錫尚很少跟他們談論這些事情。但是姜爸大概知道談蕊就是那個讓他改變巨大的原因。

一天晚上,田恬欣下班,但是姜錫尚沒有來接她,到了家門口,她從門縫裡看到談蕊抱著姜錫尚,痛哭流涕。姜錫尚也看到了門外的田恬欣,但是他並沒有推開談蕊。

那一刻,田恬欣跟姜錫尚之間的縫隙開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