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入境的姜璟發現靈氣變得十分活躍,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不過,她還是立刻抓住了機會,將靈氣照單全收。

終於,摸索到了靈池邊界,靈氣在靈池邊界環繞,靈池中心已生出了一個巨大的氣旋,不斷地旋轉著,將周圍的靈氣吸入其中。

但即使這樣,早就爆滿的靈氣依舊在溢位,流動到靈池之外,這些溢位的靈氣,被吸收進了遍佈全身的靈絲。

靈絲是修煉的關鍵所在,如同細密的脈絡,將靈氣輸送到靈根所在的位置。

隨著靈氣的不斷流入,靈根開始吸收並轉化這些靈氣。

在此期間,靈池也會吸收靈力主動擴張,直到靈力不再溢位。

靈池在擴張中的時間就是滋養靈根,入境的最佳時機。

靈根初次吸收的靈氣越多,底子越牢。

……一個時辰後……

嘭的一聲,姜璟睜開眼眸,周身瞬間瀰漫開金色的靈氣波浪。

資始境!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請在今後再接再厲吧!系統進入待機狀態!”

“走的這麼著急?”在姜璟還有些疑惑時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姑娘,可以啊你!不過你為啥瞞著我修煉捏?”

“!”慢慢回頭,卻對上了趙定遠那張正半眯著眼睛微笑的臉。

“額,你聽我解釋,我的這個事兒吧,不是說我不告訴你…嘿嘿…不過吧,咱們講說事在人為,我這不就事在人為嘛,哈哈,……不是說不告訴你,沒有說什麼絕對……”

姜璟還沒狡辯完,就被趙定遠輕輕彈了一下腦袋,打斷了她的話。

趙定遠搖了搖頭,說道,“嘖,學啥不好學那群文官講車軲轆話,你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

說著,他將手中的豆沙角遞給了姜璟。姜璟接過豆沙角,咬了一口,外酥裡軟,香甜可口。

“你想修煉滴話可以問俺啊,俺可是六位境嗷,恐怖如斯……”趙定遠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姜璟打斷了。

正美美吃著豆沙角的姜璟,湊到趙定遠身邊賤兮兮的問道,“那您是幾歲到達資始境的呢~”

剛準備接受膜拜的趙定遠嘴角一抽,“十歲……”

實際上十歲的資始境,就已經算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了,趙定遠一直拿這個當做輝煌歷史來著。

“吼吼吼,果真是天不生我姜璟,大道萬古如長夜!紅豆沙萬歲!”

說著,姜璟便往嘴裡扔了個豆沙角。

外酥裡軟,香甜可口,真不賴。

“這豆沙角從哪裡買的呀?真好吃。”

“我找銀從關內帶回來滴,還挺便宜,才二兩銀子。”

“噗!”

姜璟差點沒吐出來, “一小包這個?二兩銀子?這皮是金子做的還是餡是金子做的呀?”這趙定遠果真是大少爺秉性。

“啊?”趙定遠有些疑惑,“二兩銀子很貴嗎?”

“好了好了大少爺,我啥也沒說。”姜璟偷偷去襄平的集市逛過,對這個世界的物價還是比較瞭解的。“那你之前給我的那些玩具多少錢?”

“那個布娃娃十兩,撥浪鼓二兩……”趙定遠如實答道。

“你去過集市嗎?”

“沒有啊,俺都是託家丁帶滴。”

“當你家家丁也挺掙錢的哈。”姜璟懶得幫他點破這裡面的事。

趙定遠回味著剛剛的話心情卻有些微妙,但看姜璟一門心思吃著豆沙角,便也不追問什麼了。

未來某一天,姜璟會因為自已今天沒點破這件事兒,而後悔的想狠抽自已兩個大嘴巴子,不過都是後話了。

過了會兒趙定遠原本輕鬆的神色卻變得嚴肅了幾分,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姑娘呀,我們得談談了。”趙定遠沉默了許久,隨後認真地看著姜璟,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談什麼呀?”姜璟邊吃邊瞪著大眼與趙定遠對視。

“關於你滴身世,還有些別滴,我想問下你有啥想法。”

“我的身世?”姜璟心中微動,她當然瞭解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世,但現在絕對不可直接表現出來,否則有些事解釋不清,“是關於母親的嗎?”

“姑娘,你不是我親姑娘,關於你所知滴身世,都是為了掩人耳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趙定遠說著撓了撓頭。

看來不用裝了,但姜璟依然說的委婉了一些:“我自已猜的,我提起母親你沒什麼反應,而且我給你起奇怪的稱呼你也只是笑笑。”

“聰明。”趙定遠摸了摸姜璟的頭。“等我一下。”

為何要說的如此委婉?因為她並非趙定遠親生這種話可以從她嘴裡說出來,但絕不能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讓她聽到。

穿越之事自然不可說,那如果她直接說自已知道,而不編個旁敲側擊的原因,那院裡的下人甚至李燕就危險了,畢竟五年前趙定遠對楊氏兄弟動過殺心。

趙定遠走到院中,叫來一名在常年守在院子外圍的侍衛。“楊季,去書房把破虜拿來吧。”

楊季一驚,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那人捧著長長的盒子,帶著楊延和李燕趕來。

“姑娘,你知道四年前滴靖難之役嘛?”

“……略知一二。”姜璟裝作迷茫的樣子答道,但心下有些思緒混亂。

“你滴生父乃是當時滴宣慶郡王淮南道軍節度使輔國大將軍姜沂盛,你滴生母乃是吏部尚書之女王福豫。”

趙定遠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傷。

沉默片刻,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四年前,靖難之禍,你滴家人都被當今聖上給……咔嚓了……你滴父親對我恩重如山,也是我此生滴恩師。”

這四年來,姜璟都儘量不去回憶那段經歷,因為她看到了,她也永遠都不會忘記。

但她心中的恐懼,並非因她在這個世界的父母遇害,畢竟還來不及培養多少感情。

真正恐懼的是翼州衛河之岸白骨累累的場景。

習慣了和平的人,無法接受的恐怖場景,但她的的確確都看到了。

責任在誰?很難說的清,大多數人都對此輕描淡寫。

姜璟攥著拳頭,思緒湧上心頭,眼角微微泛著紅。

雖然她努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但淚水卻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

趙定遠上前抱住女孩,抬手輕輕拭去淚水,卻又有新的淚水湧上眼眶。

“姑娘,我知道你心裡不舒坦,我心裡也不好受,咱們沒法跟皇上作對。”

見姜璟哭,李燕眼中的淚花也無法抑制。

楊秀與楊延攥緊拳頭,沉默不語。

姜璟聲音有些沙啞顫抖,開口道,“我知道,但他是為了什麼靖難?權力嗎?。”

趙定遠像教導孩子似的答道:“權力挺重要,但權力在誰手裡更重要,咱們如果想改變什麼就必須得有權力不是,總得付出代價。”

“我不知道他想改變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但他要付出什麼代價?代價是百姓幫他付的。”

一旁的四人皆是一驚,他們未曾想到想到姜璟會說出這話。

趙定遠的手一頓,嘴角張了下,但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便繼續默默地為她擦拭眼角。

過了許久,屋內只剩下安靜。

見姜璟不再哭了,趙定遠把盒子開啟,取出橫刀。

“此刀名為破虜,乃是將門姜氏滴傳家之器,你滴親爹將破虜交給我保管。”他將橫刀鄭重交給姜璟。

“小璟啊,你既然已步入修煉之道,明珠之光可難掩了,我每個月抽出十天,授你刀法,傳你武技,咋樣?”

破虜的裝具與刀柄皆是木質,護手、刀口、刀尾則小巧精緻。

刀刃出鞘,輕盈而堅韌,長度適中,約三尺有餘,刃雖不寬厚,卻如鏡面,刀刃微微向內彎曲。

鏡面般的刀刃閃著寒光,那光映照在姜璟的臉上。

此時,女孩體內的靈氣不自覺的翻湧、外溢,彷彿是感受到了破虜的氣息。

兩股氣接觸、交匯,姜璟忽然感覺手臂處一陣灼熱,脈搏處竟是出現了一道淺淺的金色紅豆紋。

“這樣來說,破虜算是認主了,除了你,誰用都不行事兒。”趙定遠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孩的頭。

“怪不得,你一直不願意叫我聲爹,原來是姑娘你一直知道點啥。”說到這裡,趙定遠頓了頓,“私下裡隨你,但你還是得在外人前叫我聲……”

“……父親。”姜璟低著頭,小聲說了句,沒辦法,這趙定遠雖然不聰明,但數年來待她不薄太真誠了,是石頭也得化了,姑且叫一聲得了。

“誒嘛!姑娘說滴啥啊?再說一遍,爹剛沒聽見~

姜璟氣的臉色通紅,一咬牙,喊道:“老登!”

她果然還是不可能在私下管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叫做父親,太嘚瑟了他。

只在人前還是要做做樣子得了。

在老登趙定遠的指導下,姜璟開始了艱苦的修煉之旅。

每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大院時,她便已經站在那裡,手中緊握著適合孩童使用的木刀。

從刀法招式到身法技巧,每一個細節都需不斷磨礪成百上千遍。

每次都須全神貫注揮舞手中之刃,感受大道,感受一招一式的大開大合與靈力波動。

……這一練就是十年……

十年間,她會因一個動作自已不滿意而反覆練習數百次,直到滿意。

有時會因體力透支而感疲憊不堪,但並未說過一句放棄。

趙定遠看著姜璟的進步,甚是欣慰。

最重要的是得益於長期的狂吃狂練,姜璟在15歲就已竄到了175,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

不過她不想長太高,太高容易被集火,體積太大沒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