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雖然只修煉短短几個小時,可他周身奇經八脈已經貫通,身輕如燕,迅捷如豹,李二虎蘊含全身力氣的一擊,在他眼裡就跟慢動作一般,輕輕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接著,李二柱一個神龍擺尾,右腳向側邊一蹬,瞬間蹬在李二虎肚子上。

“嗷嗚.......”李二虎只覺肚子上一股巨力傳來,痛的腸子都打結,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不已,手中的砍刀也掉落在地。

李二柱不等他反應,連忙上前,咔咔又是幾腳,專挑要害處踹。

“瑪德,今天敢碰我曹姐,活的不耐煩了。”

最後一腳,直接踹在李二虎褲襠。

“嗷嗚......”李二虎雙手下意識捂住褲襠,臉色扭曲成麻花。

“二虎!”李忠凱見此,目露兇光,“李二柱,你特麼找死!”

他掄起鐵鍬,朝李二柱當頭砸下。

這要是一鐵鍬砸下,李二柱焉有命在?分明就是奔著弄死李二柱去的。

“臥槽泥馬,你個老雜毛可真狠!”李二柱眼神流露出兇狠殺意,不閃不避,右手朝鐵鍬抓去。

“來的好,拍死你個賤種!”李忠凱只覺心中大快。現在他腦子裡都是弄死李二柱,根本沒有想到要負法律責任。

當然,他也有一定把握。

仙女村窮鄉僻壤,李二柱家只剩下他一個獨苗苗,真弄死他也沒人為其出頭。自己作為他大伯,真弄死了就說是李二柱自己跳樓死的,給村長送點禮,半夜偷偷往仙女山一埋,誰也不知道。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李二柱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瘸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鐵鍬距離李二柱頭頂還剩一厘米,李忠凱突然感覺一陣遲滯,再難寸進,他定睛一看,李二柱的手死死抓著鐵鍬幹。

“給老子放開!”李忠凱嘴角猙獰,試圖抬起鐵鍬,可任他使出吃奶的勁兒,鐵鍬絲毫不動。

李忠凱心中大急。

就在此時,李二柱咧嘴一笑,“現在該我了。”

他手上用力,鐵鍬一下被他搶了過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李忠凱身上砸去。

“瑪德,讓你囂張!”

嘭!

鐵鍬杆是實木的,打在人身上極疼。

一杆子下去,李忠凱疼的齜牙咧嘴。

“你個老雜毛,叫你佔我家房子!”

嘭!

兩杆子下去,李忠凱倒抽一口冷氣,差點背過氣去。

“老不死的,叫你佔我家地!”

嘭!三杆子下去,李忠凱終於忍受不住,慘嚎出聲。

“李二柱,勞資是你大伯,你這個不孝逆子快住手。”

此時,周圍鄰居聽到聲音紛紛前來圍觀,很快就把李忠凱家圍的水洩不通。

大家看李二柱打的兇,一個個不敢上前,就在遠處相勸。

“二柱啊,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是啊,二柱,他好害是你大伯,可不能再打了。”

李二柱聽的心中火起,沒有理會眾人,冷眼盯著李忠凱,“你算個什麼大伯,佔我家房子,佔我家地,你連個人都算。”

李忠凱見全村人都來了,頓時有了底氣,連忙大聲嚷嚷,“我怎麼佔你家房子和地了,誰讓你家欠我錢,那是抵賬用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哼,欠你多少錢?”李二柱冷聲質問。

面對這麼多人,李忠凱只能實話實說,“一萬。”

嘭!

李二柱一鐵鍬下去,又朝李忠凱腿上來了一下,打的他躺在地上抱著腿慘叫。

“你個老不死的,欠你一萬,你就佔我家房子和地?我家的房子十幾萬蓋的,我家三畝地又值多少錢,你喪不喪良心?”

這事兒村裡人都知道,不過大家敢怒不敢言。主要是因為李二虎跟著仙女鎮的寶哥混,誰也不想得罪,生怕為李二柱說上一句話,被他背後敲悶棍。

現在大家見李二虎被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心裡還是很解氣的。

“哎呀媽呀,二柱怎麼沒打死李二虎這個王八蛋,打死才好呢。”

“切,打死你幫二柱坐牢啊?”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看戲,看戲。”

只見場中李二虎和李忠凱父子倆都躺在地上哀嚎。

李二虎這時候只顧著小弟上的疼,哪兒還顧的上他爹,任憑他爹怎麼慘嚎也沒有辦法。

“讓一讓,讓一讓,都圍在這裡幹嘛?”突然,人群后方,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人群不由自主分開,讓出一條道。

一個揹著手的四五十歲中年人走進場中。

此人正是仙女村村長錢富貴。

錢富貴面板黝黑,中等身材,鼻子特別大,村裡人謠傳他那方面很厲害,前妻就是被他折磨死的。

當然,這也只是傳說罷了,後來又娶個老婆,六七年了也沒見死,可見這傳說有點不靠譜。

李忠凱看到錢富貴,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哭訴起來,“村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李二柱這個小逼崽子瘋了,他要殺了我們爺倆,快報警把他抓起來繩之以法。”

窮鄉僻壤的,鄰里鄰居打架是常有的事兒,執法者一般不會來,普通人報警也沒用,只有村長報警才好使,所以李忠凱才讓村長報警。

另外還有個原因,當初李忠凱霸佔李二柱家房子和田地,是給村長送過錢的。

不然那麼大的利益,村長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村長看到李忠凱有難,還是李二柱乾的,他當然要出手幫忙。

要是不收拾李二柱,回頭李忠凱把自己供出來,李二柱能放過他才怪。

未免夜長夢多,先下手為強,把李二柱送去坐牢最安全。

錢富貴手一招,身後出現五六個手持棍棒的壯漢,將李二柱團團圍了起來。

這五六個壯漢,是村治安隊的隊員,平時在村裡巡邏,維護治安,實則就是村長的私人打手,村長指哪兒打哪兒。即便打出人命,他們也能以維護治安的名義減輕處罰。

正因為養著這麼一幫打手,村長在仙女村的地位異常穩固,無人敢造他的反。

李二柱轉過頭,冷冷看著村長錢富貴,緩緩開口,“村長,當初他佔我家房子和田地的時候,你怎麼沒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