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桑城這邊一直都沒有什麼異樣,並沒有墨城那麼混亂,只是沒有想到桑家早有準備,早早送了不少的人去了黑域。”

“桑燁,是其中一個。”慕容爍接到訊息就第一時間加強了桑城的戒備,還有查了一下當年被抄斬的人。

這個人是人偷樑換柱,換成了別人。所以沒有被抄斬了,反而被送去了黑域躲避。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這次回來怕是要報復。

慕容瑀道:“報復是談不上,他們現在本能就只剩下如何活下去。”

“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原本我打算讓你去宮城,接替宮王之位。”

而桑城交給桑延,這樣甜甜就不會再恨自己。

但現在計劃被打亂。

“只能再等一陣子。”

慕容爍卻是苦笑,“皇兄,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京城母妃他們團聚了。桑城也好,還是宮城也好,不如交給有野心的人?安王叔挺想大堂哥能成為藩王的。”

意思他不想做藩王。

就是齊王府他都不想繼承,反正他父王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慕容瑀頓時扶額,“你們都這樣。大哥要是真的想做藩王,我就不會讓你來桑城了。安王叔是看中了墨城,也有意讓大哥去墨城。”

“後來我提出給桑城王之位,還沒有跟安王叔說,就被大哥給截胡了。他說了跟你說的一樣的話,理由就是他媳婦不喜歡桑城,而且他們還沒有孩子,想先生個孩子再考慮去封地。”

慕容凜和慕容爍其實都不是沒有野心的人,只是擔心自己得了藩王之位,到時候其他親王也要,皇上就為難了。

搞不好慕容家就內鬥起來。

慕容崢那個王位是因為特殊,是慕容驍給的。

秦王他們就算心裡有些抱怨,責備慕容驍偏心老四,但也不敢跑出來跟他叫囂。

但要是皇上就不同了,因為他是小輩。

一旦開了先例,其他人就會跟著吵鬧也要兩個爵位。

所以當初墨城王之爭,慕容瑀最後定了夜凰。

“要不再等等?如果可以我想皇兄可以平定所有藩王,統一北齊帝國。”慕容爍道。

慕容瑀道:“嗯,現在需要解決黑域這幫人。”

“那宮家呢?”

宮家敢挾持皇后。

慕容瑀早就恨不得將宮家的人全部大卸八塊,只是他受傷了,桑甜又下落不明,一時間沒有顧上,讓他們多過了一陣子。

“現在父皇在打理朝堂之事,我想休息一下,要看父皇怎麼處理?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關注宮家的事?”.

慕容爍道:“沒什麼就是問問。還有最近沒有大哥的訊息。”

慕容凜的媳婦不見了。

他追出京城後就一直在找她。

之後便了無音訊。

慕容瑀眉頭微蹙心裡不免擔心,“趕緊派人去找。”

“嗯,我聯絡了二弟,還有安王叔他們,我們會找。皇兄你就先好好休息一陣子吧!這些年你也辛苦了。”

“我看嫂子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慕容瑀嘆口氣,“嗯。”

他沒有多說,慕容爍也不再問安排好保護的人,就回了趟桑城宮。

來的一個奢華的宮殿。

這裡囚禁了一個少女,如金絲雀一般被軟禁了許多年。

開啟宮殿,裡面赫然是一座水牢一般,金色的籠子,地面是水池。

“將軍。”見他一進來,少女就激動地站起來,一身藍色的衣服溼透了,棕黑色的頭髮如海藻般包裹著整個腰身,面板雪白,水靈靈,女人很美麗。

此時她握住牢籠門,眼神急切,“怎麼樣?”

慕容爍眼眸微眯起,笑道:“不怎麼樣,就是死路一條。”

話落,女人就傷心地落淚。

她一哭,淚珠掉下來就化成了一顆顆的珍珠掉在水池裡。

已經滿池子的珍珠。

見狀慕容爍頓時不悅,“不準哭!”

當初來桑城時,桑家已經被滿門抄斬,發現這女人時,她就在桑城的皇宮裡。

因為她一哭就眼淚就變成了珍珠,立刻被人以為是妖怪,要燒死她。

他救下了女人,就把人藏了起來,因為她跟桑甜長得很像,像是姐妹。

極有可能是桑家的人。

要是被發現,不僅她要死,還會連累齊王府。

“將軍……我想出去,我不是妖怪,不是桑家的人,我長不出魚尾的!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嗚嗚……”少女揉著眼角,眼淚狂飆。

啪嗒啪嗒的珍珠掉池子裡。

慕容爍卻習以為常,還能淡定地撿起幾顆來把玩。

因為他說要看她長出魚尾巴才能出去,這麼多年了沒有見到魚尾巴,倒是收穫了一池子的珍珠。

慕容爍心裡鬱悶死了,考慮著要不要把人悄悄解決掉,“不行,什麼時候長出魚尾巴再說。”

“……”

“哼,狗男人!等本姑奶奶出去了,一定把你的頭髮拔光,”轉眼嬌滴滴的姑娘,立刻兇殘起來,不再柔情蜜意地喊他將軍,而是狗男人。

慕容爍要不是早知道她的真面目,就被她一開始的無辜給欺騙。

“哼,老實變魚尾巴,說不定能見到你的親人。”

說著他轉身離開,宮門瞬間緊閉。

這件事,慕容爍不敢告訴慕容瑀。

只能想辦法試探一下桑甜,看她有沒有妹妹,姐姐什麼的。

可那女人說她不姓桑,不是桑家人。

她說她叫夭夭。

水性極好,喜歡洗澡,夏天怕熱,冬天怕冷,要一年四季如春的天氣下才能養活,一不小心就病了,要麼就哭。

很難養。

吃要吃好的,穿的要最好的冰蠶絲布料,穿別的布料的衣服面板就起疹子。

慕容爍想就煩躁,離開這裡,小傻子會變成小魚乾,還想出去?

哼!

看著掌心珍珠。

想了一會他來了雲姬島。

慕容瑀和桑甜的相處模式已經變了,感覺他在養女兒,不過有一點他發現跟他養的小夭夭一樣,極難養。

桑甜也是要吃好穿好,睡覺還要慕容瑀抱著哼曲,否則不睡。

醒來就已經徹底粘上他,但卻喊哥哥。

慕容爍奇怪道:“嫂子為什麼喊你哥哥?不是應該喊夫君嗎?”

慕容瑀將睡著的人抱進屋,“說來話長,夫君和哥哥都是一個意思。”

一個意思嗎?

慕容爍眼珠子瞪圓。

“有新訊息嗎?”

慕容爍掌心捏住一把珍珠,又大又圓的,有粉色,有紫色還有白色,金色……不同顏色代表夭夭不同心情。

“沒有,就是我聽說嫂子是人魚公主。”

“那只是桑家胡編亂造的。”慕容瑀極度不喜歡這個稱呼。

尤其桑甜的公主封號叫漁姬。

“我想肯定有什麼依據,嫂子有什麼特別的特徵嗎?比如哭的時候,眼淚化成珍珠。”

慕容瑀奇怪地瞅他一眼,“沒有啊!你說的那是人魚吧!母后小時候給我們講過人魚公主的故事。”

“的確是有這樣的,眼淚化成珍珠。”

“但甜甜又不是。”

不過人魚歌喉也好,桑甜聲音就是很好聽,莫名帶著一種能蠱惑人心的美妙。

慕容爍眉頭微蹙,桑甜不會嗎?

“那嫂子有沒有其他的姐姐,或妹妹?”

慕容瑀覺得不對勁,“親的沒有,同父異母的有,不過都死了。”

慕容爍:“……”

“皇上,郡主和夜王爺打算出發去北漠跟鳳家五爺他們匯合。”這時追雲進來稟告。

“桑延打算跟著一起去,希望您恩准。”

慕容爍霎時震驚,“桑延?他不是自盡了嗎?”

“說來話長。”慕容瑀示意他別大驚小怪。

“他不準去。”

要是桑延出事了,甜甜想起來知道又該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