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薇聳了聳肩,走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那些下人,“那好吧,我可以不出去吃。”

“不過這些人不能就這麼放了,得送大理寺,我這三年來可沒少受欺凌,需要好好審問。”

“還有慶功宴那天晚上的事,肯定跟這些人脫不了關係,需要從這些人入手調查。”

慕容驍眉頭輕蹙,回頭看了眼林管家等人,“不需要送大理寺。”

說著示意幾個暗衛進來直接把人拖走,拖進王府地牢裡去審問。

“如果你真的是被陷害的,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鳳明薇:“……”

夠速度,夠果斷。

看樣子還有點可取之處。

不過一時半會也審問不出結果。

鳳明薇打算先吃飽了再說,既然有人出錢買飯菜,不用自己做,她也樂得清閒。

暗衛買來兩份飯,直接送來了錦柏軒。

鳳明薇進屋坐下來就開吃。

示意雙喜也一起坐下來吃。

雙喜卻惶恐的搖頭,“王妃,這萬萬使不得。”

尊卑有別啊,哪有下人跟主子一起上桌吃飯的?

雙喜是純古人,尊卑觀念根深蒂固,這會慕容驍在場,她是打死都不敢上桌吃飯。

慕容驍看她這般沒有規矩,就忍不住訓斥,“你在鳳家也這樣沒規沒矩?”

鳳明薇笑道,“鳳家都不在了,我還談什麼規矩?”

慕容驍一直盯著她吃,自己根本沒有動筷,感覺他在打自己的注意。

被他這樣盯著,鳳明薇不自在,吃了幾口就問,“王爺有事就說,這樣盯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那語調很像沈秋月跟他說話。

慕容驍聽了就惱火,“不準這麼根本王說話!”

“你不是喜歡這個調調嗎?”鳳明薇忍不住樂道。

慕容驍眸色沉了沉,“閉嘴!”

每次發脾氣就這個死樣子,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閉嘴”,要麼就是“給本王閉嘴!”

其實這男人很無聊,沒什麼情趣。

那就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麼喜歡他?!

因為他那張臉?!

鳳明薇也是顏值控,不過對慕容驍這張冷冰冰的臉她沒發心動,誰讓他總愛欺負她。

鳳明薇覺得無趣就乾脆不搭理他,吃飽了拍拍屁股走人。

這時一暗衛神色匆匆的進來,“王爺,大理寺來人說要捉拿王妃,那個養蠍師招供出同夥是王妃。”

鳳明薇氣笑道,“大理寺就是沈家的,這分明就是汙衊。”

慕容驍看著她,眸光一閃像是在算計什麼,故意將話說的很可怕,“就算是汙衊,有證據,那大理寺就有理由抓你去審問,進了大理寺,你就別想活著出來了。”

“沈家還敢硬將罪名扣在我頭上不成?”鳳明薇臉色陰沉道。

“那沈家還真有這個本事,別忘了你們鳳王府就是被沈家親自送進大理寺定死了罪名。”

鳳明薇臉色愈發難看,“可我現在是烈王妃,他們敢隨便抓我嗎?”

慕容驍抿緊的唇角勾了勾,坐在太師椅上頓時不說話了。

鳳明薇眉頭微蹙,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

暗衛好心提醒道,“王妃,大理寺敢不敢進來抓人,就看王爺的態度。”

意思就是說,看慕容驍願不願意出面護著他。

他出面護著她,那大理寺自然不敢放肆。

可慕容驍若是不管她,那大理寺鐵定會將她抓走的。

而一旦進了大理寺就是沈家的地盤,他們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太上皇退休多年,並管朝堂之事了,大理寺做什麼,太上皇無權干涉的。”末了暗衛又添了一句。

聽了半天,鳳明薇就算明白了,慕容驍這個狗男人是要她求他。

鳳明薇不想求他,可也不敢賭,因為暗衛說的事實,太上皇並不管朝堂之事,不然不會對鳳王府的事避而不談。

或許太上皇想管,可是有心無力。

說到底現在是北武帝當家做主。

沈家是北武帝的人,有北武帝撐腰,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可以跟你做交易,你想要我做什麼才會幫我擋住大理寺的人?”

沈家的動作很快,見她不願意去沈家給沈二逼毒,就想到用這個辦法逼她就犯。

跟沈家屈服,她還不如對慕容驍示弱一下。

“幫本王拿回玉令。”慕容驍的目的就是要她示弱屈服自己。

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在擺譜,直截了當的說。

鳳明薇眉頭微蹙,“那最後還不是要我去沈家給沈二逼毒?”

“沈秋月拿著你的玉令不歸還,目的就是讓你逼我去沈家啊!”

慕容驍眼眸微眯,沒想到她這麼聰明,忍不住輕笑道:“那不一樣,到時候主導權掌握在我們手裡,你不是缺錢嗎?”

鳳明薇眸光一亮,突然覺得跟他合作也不是沒有好處,“嗯,那行,我配合你就是了。”

慕容驍沉鬱心情總算散了些,看著女人挑了挑唇道,“好,你留在錦柏軒。”

說著他就起身帶著暗衛出去應付大理寺。

沒有慕容驍允許,沈濯的確不敢輕易帶人衝進來抓人。

見到慕容驍出來,沈濯眼沉了沉,上前拱手道:“見過王爺,臣是奉旨來請烈王妃去趟大理寺調查太上皇中毒蠍一案,還請烈王妃跟臣去趟大理寺。”

慕容驍端著茶盞喝慢斯條理的喝了口,舉手投足間都是壓人的氣魄,“兇手是本王和王妃一起捉拿的,王妃身體抱恙不便去大理寺。本王跟沈大人去趟大理寺吧。”

沈濯額頭冒出一層薄薄冷汗珠,“可兇手供出的同夥是烈王妃。”

“那本王更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汙衊本王的王妃。”慕容驍眼睫一抬,沉冷的眼眸迸發出一道厲色。

沈濯站在花廳前,沉聲笑了笑,“王爺,請不要妨礙臣辦公事,這個案子皇上極為重視,若有什麼差池,只怕王爺也不好跟皇上交代。”

慕容驍放下茶盞冷笑了聲,“薇兒不僅救了太上皇,還救了安王府的賓客,沈大人覺得薇兒是兇手嗎?”

“臣不敢,是兇手供出烈王妃是同夥,臣只能例行公事請王妃去趟大理寺跟兇犯當堂對質。”

“這麼做也是為了還烈王妃一個清白。”沈濯和慕容驍是差不多的年紀,行事沉穩又狠厲,某種程度上兩人是一類人。

面對慕容驍,沈濯沒有懼怕,畢竟慕容驍如今失去了兵權,又不得皇帝見待,說白了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他依舊還是當年那個不得寵的落魄皇子罷了。

沈濯抬眸,沒把人放在眼裡,桃花眼沉著的盯著慕容驍,莞爾笑道,“還請王爺不要阻礙本官辦案。”

“本王久不在京城,倒不知道沈家還真如此猖狂。”

慕容驍眸色一狠,“別忘了,再怎麼樣沈家也不過是慕容家的一條狗。”

沈濯臉色一變,“烈王爺!”

“怎麼?本王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