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淮宗……

長淮宗,作為唐朝時期的道宗首席,一座座古樸大氣的建築依山傍水而建,青磚黑瓦,飛簷翹角,瀰漫著古色古香的氣息,彷彿讓人置身於一個古老的世界。

此時正值晌午,幽寂竹林中央的演武臺聚集了數千修士,他們並不是為了練武也不是為了切磋,僅僅是為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妖………

“罪者,你喚何名?速速報來。”一名老者莊嚴的坐在高臺上,用不屑的眼神俯視著臺下的一名女生。

那名女生並沒有理會他,紫色的眼眸緩緩垂下,凝視著胸前的那塊藍色寶石,透出些許哀傷。

老者見她一直沒有回話,直接飛身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賤人,我勸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快說!你的名字究竟是什麼?潛入我們宗門到底有什麼企圖?還有那個陣法....究竟要復活誰!”

少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玉手撫過嘴角拭去血跡,眼神冰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與這記眼神接觸,他竟有些頭皮發麻靈力紊亂,不禁後退幾步,好半晌才緩和過來。

“咳!”老者輕咳一聲,似乎意識到剛才自已有些失態,轉身回到高臺,拿起一條卷軸,大聲宣讀著少女那所謂的罪行。

“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傲慢成性,殺!”

“暴斂私財,蛇心不足,貪得無厭,殺!”

“拓犬噬堯,狹隘自私,矜名妒能,殺!”

\"心狠手辣,違天逆理,不仁不義,殺!”

“無恥之尤,人面獸心,輕薄無行,殺!”

“。。。。”

臺下的女生聽完後苦笑一聲,“一百零八條罪狀,三十六個該殺,數千修士攜眾寶攻我府邸,強行突破防禦法陣進我閨室,你們倒還真看得起我。”

數年前,那是一個雨夜,身受重傷的女生被收留在宗門,當時人們有多喜愛她,現在就有多嫌惡。

倒不是因為她修行不努力或品行不端正,僅是因為她對一本禁書的痴迷。

那本書名喚《彼岸》,是由上古時期一對仙侶所撰寫,其中記有一座法陣的紋路,名叫《彼岸花》,只需以自身飽含靈力的血液與逝者的隨身靈物為引,便可將逝者的靈魂喚回。

此等術法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可謂是禁書,這個世道你要是想做出一番作為是相當的難,不僅要有實力,也要有背景。

你問我有沒有例子,好,例如現在的五行山下正壓著一隻相當厲害的猴子。

以下省略,九九八十一難和八十七萬字。

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絕美無雙的臉上依然沒有半分懼意。

得不到她回答的老者頗有些惱羞成怒道,“賤人!你這是藐視議會!好大的膽!”

然而話未說完,那一臉囂張跋扈的老者便猛地被一股避無可避地力道迎面擊中,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往後退,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徑直在數千米外的石壁上砸出一個人形深坑。

須臾後,煙塵散去,眾人這才發現那被重創的老者面上竟蓋著一張錦布,而那方錦布不久前被少女拿在手裡。

在這之前,眾人都知曉少女的強大,所以這次被挑選來的修士都是百裡挑一的強者,宣判的老者更是議會幾位長老之一,實力極是不弱。可這樣的人,就這麼被少女這樣輕描淡寫的給打發了。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樣動手的。

“什麼東西,也敢在本神面前放肆。”

少女輕嗤一聲,即便她早已不是神明,可那股強大的威壓依舊存在。

此時數千修士踩著仙劍高高在上,少女朝虛空一握,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已被她穩穩的握在手中,孑然持劍而立,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再上前宣戰。

少女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那些高雅偉岸的修士,輕嗤一聲,左手不斷掐訣,一尊巨大的魔像從她背後升起,她的眼角滲出血淚,恍惚間,好似又看見了……她的身影。

“或許……今生難相見,我真與你無緣……”少女苦笑一聲,紫色的長髮轉化為血色,眼眸中也透出陣陣殺氣,心中的人性也在不斷被吞噬。

血色的魂,如同混沌般暗淡,血色的發,就如同這個人的心一樣散亂,朦朧的眼,凝視著這世上的生靈,此刻在眾人眼前,彷彿是這個世間的活閻王。

“哈哈哈……”少女瘋狂地笑著,“既然三界不容我,天要我與她分開,那我便要著天,要這世間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結局!”

殘陽如血,美人如玉,熠熠風華,世無其二。

夏日的微風輕撫她美麗的臉頰,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身形微閃,揮劍在人群中廝殺。

柳樹的枝條在風中搖曳,宛若一名秀髮輕飄的少女,可一抹猩紅打破了這優美的畫卷,一座屍山中,貝拉握著那柄沾滿血汙的長劍,邪笑著望向眾人。

“來啊!道貌岸然的高位者!你們不是要殺我嗎?來啊!上啊!”她抬起那張滿是血汙的臉,身上的黑氣沖天而起,嘴中的怒吼響徹雲霄。

正當她準備繼續動手時,一道腳踏飛劍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仔細看去,那張熟悉的臉讓她不禁一愣,眼中的紅光瞬間消失,一絲晶瑩從她眼角滑落直至崩潰大哭。

天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微微顫抖,她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與那個妖魔對視時,竟有幾分激動與心痛,好似,她們很久之前便認識。

許久,貝拉抬起頭,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紅光,目光溫柔地落在女生臉上,微微笑著,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不禁眼前一陣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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