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髮男完全不理會喬非樾這些眼神示意,轉而對柳昔和喬非非介紹起來。

“學妹們好啊,我叫夏斯年是你們的學長。”

夏斯年朝他們兩個揚起來一抹笑,看起來像只陽光大狗狗。

喬非非和柳昔在送完花之後轉身就走了,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夏斯年一個人尬在原地,將打招呼的手收回來,撓了撓頭。

喬非樾看見他這樣哧笑出聲。

夏斯年瞪了他一眼,發現他還在笑就上去攮了他一拳。

“還笑!快點交代!哪裡來的小學妹開學就給你送花。”

“你剛耳朵打蚊子去了,人家都說了是替我們班的人轉交的。”

後臺很快又忙碌起來而舞臺下大家都拿了板凳坐到下面,等待晚上的表演開始。

喬非樾和柳昔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

柳昔:“哎,你知道不?我們寢室那個天才小提琴家也要上去表演哎。”

喬非非:“不知道,現在我全寢室只認識你一個。”

柳昔:“就是那個10歲不到就拿了全國大獎的那個孟迪啊。”

喬非非:“看來有些人生來就是來人間湊數的就比如我。”

柳昔:“唉,誰說不是呢。”

表演很快就開始了,兩人便不再說話。

表演固然是好看的,可看多了,就沒什麼驚喜了,顯得乏味。

喬非非在下面都快打瞌睡了。

那下1秒,一陣熟悉的音樂在耳邊響起,她猛地驚醒看向臺上。

是後臺的那個學長。

前奏結束了,那個人開口是一種有磁性的獨特的少年音。

“翻山越嶺只為一睹這盛夏的芳菲

荊棘伴著玫瑰共同與我沉醉

喬非非在臺下不自覺的跟著哼唱起來。

哪知下1秒臺上的人反手將話筒遞到了她嘴邊,嚇得她差點唱破了音。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調整好了聲音,溫柔中帶著深情的女音在全場響起。

全場又一次響起了掌聲,這一次是給她的。

喬非樾在她唱完了這一小節之後,又將話筒收回去。

喬非非坐在臺下仰望著他站在舞臺上的身影。

柳昔:“喬非非!回神了!瞅你那樣子跟被男妖精勾了魂似的。”

喬非非:“瞎說什麼呢?”她的臉漲紅,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

表演已經結束,所有人都回寢室休息,等待明天開學以來的第一次回家。

“非非!這裡!”喬爸靠著一輛車向喬非非招手。

喬非非一眼就看到了他,喬爸向她走來拎起了她的箱子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

喬爸:“走吧你媽和你妹妹在家裡等你很久了,她們都很想你。”

喬非非沒有說一個字,心裡卻想她的話,怎麼會把她一個人留在老家這麼久呢?

她靠著車座閉上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喬爸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安靜地開車。

大女兒自生下來起就交給在鄉下的母親帶,這麼多年他很少見到,心中自然也覺得虧欠,可也覺得是沒辦法的事。

很快就到了地方。

喬非非沒等喬爸叫就醒了,下車後拿了行李箱,站在原地等喬爸停車。

這是一個看得很漂亮的房子,她的父母和妹妹在這裡住了很久。

可她對這裡並不熟悉。

“走吧,我們一起進去。”喬爸左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右手牽著她一起進了家門。

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牽著,她感覺不自在極了,想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喬爸似乎也感覺到了她抗拒的情緒,鬆開了她的手帶她一起進去。

客廳裡沒有任何人。

沒有喬爸口中正在等著她的媽媽和妹妹。

喬爸:“她們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喬非非:“沒事。”

喬爸:“你的房間在三樓有陽臺的那間,去看看喜不喜歡。我把行李給你拿上去。”

喬非非:“謝謝,但是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她的口氣疏離的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但是她的話卻沒起作用,喬爸仍然固執地幫她把行李搬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