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小的屋子中,江隱左邊的夏小螭,也就是和自已來的那個,穿著牛仔褲,大T恤,披散著頭髮,臉上冷冰冰的,還有著一些因為卸妝不完全而留下的髒兮兮的痕跡。

而他右邊的夏小螭,身穿白大褂,頭髮用一根髮帶隨便的挽了一個馬尾,顯得有些慵懶隨性,鼻樑上是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你們到底誰是真的夏小螭,誰又是假的啊。”

面對江隱的疑問,白大褂夏小螭率先笑道:“我是真的。”

演員夏小螭則是撇了撇嘴:“她是假的。”

這怎麼還整上真假美猴王了,江隱心裡吐槽一句,接著道:“要不。。。你們兩個介紹一下自已,我來評判一下。”

話一出口,他就暗罵自已愚蠢,我跟她又不熟,對於她的經歷也是一知半解,怎麼知道她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那邊白大褂夏小螭再次開了口:“本人夏小螭,是團員,黨員,先進個人,博士,科學院院士。”

聽著對方炫耀式的發言,演員夏小螭抿了抿嘴唇,小聲道:“我叫夏小螭。。。是個演員。”

聽完了二人的對話,江隱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身子又悄默的挪回了演員夏小螭的身邊,惹得她一陣白眼。

另一邊兒白大褂夏小螭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道:“看來,我的回答是錯誤的嘍。”

江隱上前冷笑道:“那是自然,我所認識的夏小螭,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當演員演技還稀爛,怎麼可能是博士院士什麼的。。。哎喲,你擰我幹嘛?”

他身後的演員夏小螭此刻滿臉通紅,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你別說了。”

江隱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已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對面的白大褂夏小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東西,好像就是剛才她用電焊焊接的東西。

這東西是一根金屬管,中間鑲嵌了按鈕,頂部焊接了一個金屬圓環,周圍還有一堆電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這東西的造型。。。像是一把另類的‘槍’。

此刻,白大褂夏小螭就用這把‘槍’對準了二人。

江隱連忙擺手道:“冷靜,大姐,雖然不知道你倒底是誰,但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犯不著這樣吧。”

白大褂夏小螭盯著他道:“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們應該認識嗎?”江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不認識最好。”白大褂夏小螭依然嘴角帶著笑意,手中那怪異的‘槍’已經被摁下了按鈕,一道藍色的粗大電弧從頂部的金屬圓環噴湧而出,直接打在了江隱的腰子上。

“我呃呃呃呃呃呃。。。”

他被這藍色電弧打了個正著,渾身抽搐了幾下,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演員夏小螭張了張嘴,眼看著對面的‘自已’將槍口對準了她,本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立刻舉起雙手,蹲在了地上。

“不要用槍打我,我投降。”

“。。。。。。”看到她如此識相,白大褂夏小螭不知道該喜該憂。

隨即,她將二人都捆在了椅子上,剛捆好,江隱就醒了過來。

“不是,怎麼回事這是。”

江隱用力掙扎了一下,發現根本就動不了,立刻就放棄了,陪著笑臉道:“那個,大姐,咱這是要幹嘛?”

白大褂夏小螭:“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個空間的?”

江隱和邊上同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演員夏小螭對視一眼,將他們如何來的,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白大褂夏小螭聽完了他們的敘述,慢悠悠的說道。

二人都被人給捆了,哪裡敢說不,都是點了點頭。

隨即,白大褂夏小螭道:“在我的記憶中,我是作為一個科學顧問,來這個影視城給一部科幻電影指導指導理論知識的。”

說著話,她從桌子邊拉過一張移動黑板,指了指上頭寫著的各種公式和圖畫。

“這公式是關於廣義相對論方面的,用來給時間旅行提供一點兒理論依據,雖然都是扯淡。。。”

江隱感覺黑板上的圖畫有些眼熟,好像是愛因斯坦-羅森橋,也就是蟲洞,至於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他完全看不懂,但依稀感覺很眼熟。

“。。。就這樣,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人都不見了,這個影視城也變得奇奇怪怪的,物理定律都有些失效。”

“所以,你真的是夏小螭?”江隱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白大褂夏小螭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那我又是誰?”演員夏小螭愣愣的道。

江隱突然眼神一亮,猜測道:“既然你們都是夏小螭,那事情就簡單了,你們肯定是來自於不同的平行世界嘍。”

白大褂夏小螭聽了他的推論,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慢悠悠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圓盤,上頭連線著各種線纜,好像是一個帽子形狀,戴在了演員夏小螭的腦袋上。

“你。。。要做什麼?”演員夏小螭驚慌道。

“那個,既然你們都是夏小螭,就不要自已傷害自已啦。”江隱也隨口勸了一句,他動了一下手腳,還是掙脫不了。

“閉嘴。”

白大褂夏小螭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腦,看著上頭的資料,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然後發狂似的一拳拳的打在桌子上,頓時手掌鮮血淋漓。

被捆著的二人不明所以,被嚇得有些噤若寒蟬,生怕她這是犯了什麼病,會不會一言不合把二人給大卸八塊了。

江隱心道,我就應該待在小酒館裡不出來,那裡有吃有喝的多好,都怪那個破夢,幹嘛要給我一個核能手電,這不是害我嘛。

而演員夏小螭心道,我就應該待在防彈的汽車裡不出來,那裡多安全啊,都怪這個江隱,幹嘛要拉我出來,這不是害我嘛。

二人心中各自後悔著,白大褂夏小螭已經再次變得平靜起來,默默地用繃帶纏好了受傷的手掌。

然後,她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刀子,走向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