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蠻人撿起彎刀拿在手中,趙粟扶起林業,看了一眼戰場,那些蠻人經過一開始的措手不及很快穩住了軍心,畢竟是一直處在前線的蠻兵,和趙粟所處的九隊相比無論是經驗還是將士素質都要高出一大截。

趙粟對林業說道:“林大哥,你去幫助弟兄們吧,我來解決他。”林業作為正規軍人,自然知道現在的形勢嚴峻,點點頭說道:“好,小粟,小心點拖住這蠻子就行了,等大哥來幫你。”說罷加入了亂戰。

趙粟雙目死死盯住眼前的高大蠻人,趙粟今天是第一次殺人,不知為何,他沒有半點不適,反而對此感到興奮。趙粟從被撿回來的那天起,腦海中就會出現小人演武的畫面。那個小人一直在做一個動作,就是簡簡單單的前戳。雖只是一槍一個動作,但是趙粟卻始終沒能使出這招,他的前戳與這招的氣勢相差太大。不過蠻人給他帶來的壓力使他對於這招越來越熟悉。

趙粟緩緩握起槍,先是向後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接著右腳向後邁步,左腳猛一蹬地,五米的距離一下拉近,速度極快,槍勢無匹,那蠻人如臨大敵,手中彎刀自下而上揮舞,乒~~乒的幾聲兩個身形錯開。

趙粟向後退了三步,那蠻子也一個踉蹌,手中彎刀隱隱要從手中跳出。“好厲害的槍法,你這娃娃小小年紀哪裡學的槍法?”那蠻人問道。趙粟不理會那蠻人,腦海浮現出那個小人演武,還不夠,氣勢還不夠,威力還不夠大,那蠻人見趙粟不開口,大步衝向趙粟。趙粟一個躲閃,險之又險的避過刀鋒,髮鬢被斬落幾根髮絲。

趙粟瞥了一眼旁邊的戰場,局勢在林業的帶領下正在朝著有利局面發展。“小娃娃,跟大爺我單挑還敢分心。”趙粟回神發現蠻人已經衝到身前,刀背狠狠拍下,趙粟的槍無法施展,只好舉起槍身用槍尖擋住這一擊,作為代價他的槍飛了出去。

趙粟虎口生疼,汗珠從額頭滑落,後背冷汗冒氣,那蠻人改拍為劈向著趙粟後背砍下。趙粟雙手用力推向蠻人,雙腿向後發力,順著慣性與蠻人拉開了兩米距離,在一個翻滾到長槍旁邊,撿起長槍,看著迎面而來的蠻人,腦海中小人的動作和他的動作重合,一股置於死地的氣勢在心頭縈繞,絲絲白氣縈繞在槍尖,猛地一戳,快如閃電,槍尖刺入蠻人心臟,蠻人不可置信的倒下,手中緊握的彎刀也落在地上。

趙粟刺完這一槍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有個莫名的聲音告訴他這是百鳥朝鳳槍的第一槍,捨身。

蠻人一看首領死了,頓時群龍無首,說到底還是怕死,不過人就這一條命,誰又能不怕死呢。林業見狀喚著士兵乘勝追擊。最終擊殺蠻人四百二十餘人,僅僅跑掉了幾十人。不過九隊計程車兵也死了三百人,重傷兩百餘人,其餘人皆有輕傷。

趙粟往人群裡看到了王賢聖,他臉上有些血跡,好在人還活著。天大地大,活著就行。趙粟緩緩出了一口氣,不過死去的三百位兄弟讓他心情低落,畢竟大家天天都在一個軍隊操練,一個部落生存,就這麼死了這麼多人,任誰心情都不會好。有些人的好友兄弟死了,已經在那邊抱著屍體嚎啕大哭了。

林業也很傷心,但他年輕時跟隨荒州軍打仗時見慣了生死離別。林業站起身來吼道:“都他媽別哭,一群大老爺們哭哭啼啼,要哭活下來回家抱著老婆孩子哭去。這些弟兄們是為國捐軀,他們都是我們的榜樣,說句不好聽的,這仗打到最後,誰都有可能死,你們也可能會死,我也會死,能活一天就是萬幸了,還哭什麼,大不了下去了在做兄弟,明白了嗎?現在幫著把這些兄弟埋了吧。”

趙粟覺得林業說的很對,他也很傷心,但是他的心中想的卻是自已還不夠強,他還需要更強的力量,更快的槍法。這樣才能保護這些人。

大家一起把死去的人埋了,然後剩下的人推著這些輜重物品向軍營返回。由於之前的消耗,這些物資不能全部運回,只好毀掉剩下的部分。就這樣九隊走上返回軍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