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歌與救贖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琉璃閣的大門被輕輕敲響，沈莞兒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琉璃閣內部裝潢奢華而不失雅緻，吊燈散發出柔和的黃光，打在沙發上那幾位衣著考究的賓客身上，他們彷彿是這浮華世界的縮影。

與賓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身旁妝容豔麗的女模，她們的美麗似乎被鍍上了一層金屬光澤，顯得那麼不真實。

但在這片光怪陸離的景象中，一個如蓮花般清純的女孩特別引人注目，她身穿一襲白色的服務生制服，長髮如瀑，眼眸清澈如水，站在琉璃閣中央，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這個女孩便是林清雅，她的清純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眼中含淚，顯得有些無助。

“沈莞兒姐……”林清雅帶著哽咽的聲音劃破了琉璃閣的寧靜，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倔強與不甘。

沈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抬頭望去，正對上林清雅那雙含淚的眼眸。沈莞兒心中一緊，但她知道自已不能輕舉妄動。

她深吸一口氣，用她那特有的沙啞嗓音平靜地回應道：“我是被叫來打掃的清潔工。”

話音剛落，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便嘲諷道：“清潔工？這聲音可真是獨特啊。”

沈莞兒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徑直走向洗手間。她取出打掃工具，開始專心致志地打掃起來。

儘管她始終低著頭，但她能感受到林清雅時不時投來的求救目光。

“只要你唱首歌，就可以離開。”一個領頭的男人對林清雅說道，他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清雅緊咬著嘴唇，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屈辱和不甘，“我……”

就在這時，沈莞兒故意將拖把打翻在地，製造出了一陣響動，她趁機抬起頭看向那個男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對不起，打擾到您了，我這就收拾。”

琉璃閣內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沈莞兒身上，她趁機觀察了一下那個男人，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狠戾，沈莞兒心知肚明，這個男人並不好對付。

男人皺了皺眉，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看向林清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或者，你喝下這瓶酒，也可以走。”他推過一瓶昂貴的洋酒，酒瓶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芒。

林清雅看著眼前的酒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伸手去拿酒瓶時，沈莞兒突然開口道：“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莞兒，她放下手中的打掃工具，走到林清雅身邊，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你不能喝這瓶酒。”

男人挑眉看向沈莞兒，“哦？你一個清潔工也敢來管我們的事？”

沈莞兒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轉身看向其他賓客，“各位，她只是一個學生，來這裡打工賺點生活費，她並不會唱歌也不會喝酒，請你們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哈哈哈，不願意品嚐這美酒？”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幾分戲謔與好奇：“但在這裡，無論是服務員還是保潔員，當客人有所請求時，我們是不是應該盡力滿足呢？” 這人的語氣雖然溫和，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穿一套定製的深色西裝，胸口彆著一朵鮮豔的紅花，與琉璃閣的奢華裝飾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莞兒聽到這溫文爾雅的聲音中提到“保潔員”，心頭不由得一緊。不知為何，她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察人心。他輕輕地抬起手，指向了林莞兒所在的方向。

“那邊的那位，嗯，就是你，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保潔員小姐。”

他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你來說說看，我們這裡的規矩是不是應該盡力滿足客人的要求呢？”

林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嚇了一跳，她抬起頭，迎上了那人深邃的目光。

在那一刻，她彷彿被那雙眼睛看透了靈魂，一切掩飾和偽裝都變得毫無意義。

她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先生。作為服務行業的一員，我們應該盡力滿足客人的合理要求。”

“哦？合理要求？”那人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麼，這位小姐認為，讓林清雅小姐喝杯酒，算不算是合理要求呢？”這個問題讓林莞兒陷入了兩難境地。

她看了看身旁的林清雅，只見她的眼中充滿了哀求和期待。林莞兒知道，自已的回答將決定林清雅的命運。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認為，喝酒並不是服務員的職責範圍，如果客人有其他合理的要求，我們會盡力滿足。但是，強迫服務員喝酒，並不是一種尊重他人的行為。”

聽到這話，那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

他盯著林莞兒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有點意思。不過，你要記住，在這裡，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你不願意讓她喝酒，那就由你來代她完成這個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