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抬頭對她爸甜笑,“爸爸,老三就是指那些插足在人家夫妻之間的第三者啦,其實本來應該叫小三的,但是這個人已經老了,所以她是‘老三’。”

“哈哈哈”,程家這邊幾個人愣了一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萬萬沒想到程橙會有這麼神來一筆,而對面的許家幾個人,則是臉黑了紅,紅了黑。

許嬌尖叫一聲,“你這個臭丫頭胡說什麼呢?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她就衝了上來,抬手就朝程橙臉上打去!

程橙淡定如山,她親爹在呢,程慶輝同志可是部隊出來的,身手不是蓋的,果然,許嬌的手在離她的臉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被她親爹出手如電擋住了,哦,不對,應該說是鉗住了!

就聽那許嬌尖叫一聲,“疼!疼!疼!”

她淚水都下來了,“你快放手啊!爸,媽,叫他鬆手啊,好疼啊,我的手快斷了啊!”

謝春華撲了過來,“你快給我鬆手!”

程慶輝輕輕一推,許嬌就被轉了個身,剛好對著謝春華撲過來的方向,但是她的手腕還是被程慶輝緊緊鉗住,一點都沒放鬆。

謝春華撲過來的衝勢被她自已硬生生剎住了,許強臉色一變,也站了起來,“年輕人,你這樣太過分了吧!”

至於許麗,看到她姐她媽沒討到好處,早就乖覺地站到了一邊。

程橙和程一鳴,還有個許安,則是都星星眼看著程慶輝:我爸爸\/我三叔\/我姐夫,好厲害啊!不愧是學過武功的人啊!

程慶輝睨了許強一眼,“你不會教女兒,那就讓別人幫你教。”

許強臉黑如鍋底,他看著許靜,“許靜,你這是什麼態度?!”

許靜淡淡瞟他一眼,“我覺得我女兒說得沒錯。”

“什麼?!”

“我媽媽的意思是,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啊。”程橙好心給他們解釋,“聽說在我外婆去世之前,你們兩個就已經揹著她勾搭在一起了,所以你的這個後老婆確實就是個插足你和我外婆婚姻家庭的第三者啊,她就是個小三,哦,不是,老三嘛!”

“還有你,唉,不知道你們午夜夢迴,有沒有夢到我外婆呢?”

許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盯著程橙看了好一會,一字一字說道,“小孩,這就是你的教養?”

程橙才不怕他呢,她媽媽都不認這個老男人了,她是隔代的,就更不會在乎什麼外公了,在她心裡,長輩這東西,她認,那對方就是她的長輩,她不認,那對方就是個屁,雖然這思想有點大逆不道,但不管前世今生,她就是這個想法,她也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人生短短几十年,只要沒有傷害到別人,也沒違背法律公義,又何必在意那麼多呢,好不容易來這人世走一遭,總是要儘量讓自已過得痛快點的。

“我沒有說錯的呀,這本來就是你們做過的事呀,總不能只許你們做,不許別人說吧。”

許靜在一邊冷冷補充,“雖然我媽媽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但任何事情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這個家屬院裡很多人都認識我媽媽的,只要有心去查,你覺得我們會查不到證據嗎?”

在確認了許嬌沒有傷害力之後,程慶輝就把手鬆開了,他還從褲袋裡拿出一條手帕擦了下自已剛才鉗住許嬌的那隻手心,嫌棄的意思很是明顯。

程慶輝:“補充一下,我有戰友在咱們這個區的公安局,雖然十幾年前的事現在要查不是那麼容易,但花點時間總是能查出來的。”

他擦手的動作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許嬌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本來還想衝上來,聽到程慶輝這句話她不動了,回頭看了她媽一眼,神色有點惶恐。

許強雖然心裡也有點慌張,但就如許靜說的,都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就算許靜他們想查,也沒那麼容易查出什麼,再說,他六級工的身份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撼動的,在廠裡還是有點地位的,“行啊,那你們就去查吧,等你們查出點什麼再說吧。”

許靜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樣子。”

她笑了一聲,“十幾年前的事咱們以後慢慢說,先說現在的,謝春華,謝心如是怎麼回事,你心知肚明,我們是不介意把你們姑侄兩個做的事都抖出來,但是抖出來之後什麼後果你自已掂量吧。”

謝春華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吧?”許靜又笑了一聲,“謝心如一個不孕不育的離婚女人,跑去造紙廠糾纏我弟弟,目的無非就是想把自已賴給我弟弟,好讓我弟弟一輩子給你們謝家幾個女人吸血,養著你那個不知廉恥的侄女,順便以後許家的財產都歸了你生的這兩個女兒。”

她輕輕拍了下雙手,“一箭雙鵰,打得好主意,可惜啊,你踢到鐵板了,我弟弟沒那麼傻,不上你的當,你就乾脆把你侄女弄到家裡來,是不是想著給許安設個局,不管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飯,反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能讓你們找到機會來陷害許安的,很遺憾,許安還是沒上當,他直接從家裡搬了出來,於是你就讓讓謝心如跑去造紙廠糾纏許安,想以輿論逼迫他,不知道你的好侄女有沒有告訴你,她這一招對許安也沒有用,因為許安的家庭情況造紙廠的領導和工友們都很清楚。”

“大家都很同情許安,唾棄你這個惡毒後母還有你不知廉恥的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