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序左手上的婚戒很顯眼。

用毛巾擦了擦頭髮,坐在床邊。

蘇軟已經睡著了。

他捏了捏女孩的耳垂:“什麼時候去領證?”

蘇軟恍惚睜眼,夕陽斜照,白色的紗簾被風吹起來一些,昏黃的陽光被嚴序擋在身後,讓他整個人都散發柔和的光芒。

蘇軟枕在枕頭上面,看著嚴序溫柔的眼神:“考察期兩年,你要好好表現。”

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悠閒地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並沒有很長時間,蘇軟又醒來了。

依舊是嚴序的臥室,鴉青的床單被罩。

只是床邊沒有了人。

蘇軟抬頭看去。

嚴序穿著汗衫,站在窗戶跟前。

風扇正在費勁兒的晃晃悠悠。

白色的紗簾被風輕輕吹起。

蘇軟聞到了淡淡的沉木香氣,是嚴序左手手腕上的佛珠。

她有點累,慢慢坐起來。

看著背對著自已的男人。

嚴序就站在不遠處的窗戶跟前,聽著電話。

蘇軟突然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內心的寧靜和安好。

她小時候在孤兒院,總是坐在院子裡面的長條凳上面,看著夕陽。

那時的記憶開始模糊,很多事情蘇軟已經記不得了,可她還是清楚地記得,耳邊嘈雜的蟬鳴。

蘇軟嘴角上翹,眼中卻淚花閃現,她又想起院長媽媽說的話了。

“院長媽媽,怎麼樣才可以知道,自已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呢?”

“遇到那個人的感覺,大概就是走了很久的路,終於到家了。”

眼前迷濛,她看到男人朝自已走過來。

眼尾的淚珠被輕揉抹掉:“怎麼了?”

嚴序的聲音一如既往那般溫柔。

蘇軟輕輕埋在他懷裡面,聲音很輕:“沒事。”

“就是突然覺得,我好像找到家了。”

“我們蘇老師總算是開竅了。”

嚴序看著她,輕輕摸了摸圓圓的小腦袋。

頗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

下午六點多,裝空調的工人們就來了。

嚴序在樓下客廳靠近蘇軟那邊小天地那裡安裝了一個,他的臥室裡面安裝了一個,甚至衛生間裡面都安裝了一個,就是沒有在蘇軟的臥室裡面安裝。

美其名曰:咱倆都一個臥室了,那個臥室不需要安裝了。

氣得蘇軟狠狠給了他一拳頭。

最後,嚴序把那個本來要裝在衛生間裡面的空調,裝在了蘇軟的小臥室裡面。

趁著工人們安裝,蘇軟鑽進廚房裡面和嚴序一起切水果。

“不吃蘋果。”

“菠蘿多一點。”

“不吃這種綠色的葡萄。”

“我要吃那種紫色的。”

“藍莓多放點。”

嚴序突然有一種在帶孩子的感覺。

水果切完了,倒出一小碗做水果撈。

蘇軟吃得很香。

比起單純吃水果,她更喜歡吃水果撈。

“稠酸奶不多了,等我明天回來的時候,順路買幾桶。”

嚴序把剩下的水果都吃完,兩個人趁著傍晚太陽落山起風的這段時間,出去溜達溜達。

蘇軟賤兮兮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塊,嚴序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面,純白色的運動鞋變成了灰兮兮的。

“好好走路。”他聲音淡淡,給了蘇軟一個眼神。

接收到眼神的女孩,立馬不踢石頭了,嘟囔著碎碎念。

“老男人!”

嚴序沒搭理,在蘇軟沒看到腳邊一個深坑差點摔進去的時候,將她一把提起來。

“我是不是老男人,你最清楚。”

“你!”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