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剛抬頭,便看到嚴序因為說話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有些不自在。

像是在掩飾什麼一般,扭頭看向其他的地方。

她耳朵都紅了,伸出手,聲音有點小:“你好,我叫蘇軟。”

嚴序目光從頭到尾將蘇軟掃了一遍,沒有和她握手:“嚴序。”

蘇軟被他那樣打量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捏著衣角往後退了一些。

嚴序看出來她的拘束,便上樓去了。

蘇軟鬆了一口氣,沒有嚴序在,空氣都沒有了壓力。

她轉了一圈,將箱子放在地上,剛拿出一個蘋果,樓上傳來動靜。

揚著腦袋,看到了上身半裸的男人。

嚴序從樓上走下來,他嗓音有點粗,帶著沙沙的啞意。

“樓上的浴室裡面有水。”

他身形魁梧壯碩,身高一米九多,對於一米六三的蘇軟來說就是巨人一般的存在。

只是單單走近,便讓她緊張起來。

蘇軟無意識後退,小巧的鼻尖瞬間冒出一層薄汗,熱意從臉上蔓延到四肢乃至全身。

像是被男人嚇到了一樣,她的聲音帶著顫。

“.....好。”

嚴序的視線落到她手裡面的蘋果,紅彤彤的,和她的臉蛋一樣。

他拿過那個蘋果,一口咬下一半,“咔嚓——咔嚓——”,這南方的蘋果真甜。

“謝了!”

蘇軟頗為無措地看著他手裡面稍顯袖珍的蘋果,臉蛋紅得更厲害了,那是她的晚飯。

個頭高大的男人,三口一個蘋果,脫下黑色的汗衫,一身的腱子肉。

五官硬朗,下巴還有密密的胡茬,瞳眸很黑,眼神很沉。

明明和她說謝謝,可那個樣子,好凶。

不過.....他笑起來,有點帥。

嗯,只有一點點帥。

意識到一直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蘇軟連忙低下頭。

雙手抱著臉。

臉好燙啊。

耳朵也好燙啊。

她低頭看著自已的小白鞋,已經變成了小灰鞋。

“嗯....不客氣。”

手機鈴聲響起,嚴序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面,兩下套上汗衫。

“嗯,我在圖塔。”

“好。”

一邊打電話,一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耐煩,眉心皺了起來:“你他媽正事沒做一件,歪理懂得不少!”

蘇軟被嚇了一跳,臉上的熱意少了一些,捂著心口,茫然看著門口。

嚴序沒回頭,關上門就離開了。

院子裡面傳來車輛發動的聲音,沒一會兒,就很寂靜了。

二樓主臥在陽面,那是嚴序臨時回來的住所。

蘇軟推開主臥對面的門,是一個比主臥小了一半的客臥,床墊被子都有,還有一個桌子和衣櫃。

很小,但是很乾淨。

蘇軟把房間打掃一遍,床單被罩洗了掛在院子裡面,拿出自已買的床單被罩。

地掃了一遍,拖了一遍。

桌子和門框,窗戶都擦了一遍。

順便把主臥的床單被罩也洗了,衛生打掃了。

嚴序晚上回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已的家被賊偷了。

看著院子架子上掛著的床單被罩,總覺得很突兀。

“嚴序?”

剛煮了面,蘇軟在廚房,將桌子上面的飯盒都扔了,順便收拾了一下客廳。

剛打完雞蛋,回頭就看到嚴序。

整個人緊張無措又很不安地站在原地,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男人身形高大,虎背熊腰。

換了一件鴉青色的汗衫,脖子上面戴著一條鈦鋼銀鏈。

健碩的胸肌將汗衫撐得鼓鼓的,提著水果袋的手臂青筋暴起。

“買了點水果。”

嚴序將水果放在桌子上面,瞧了一眼乾乾淨淨的廚房,便走出去了。

蘇軟懸著的心落回原處,腦袋開始轉動:“嚴序,你吃飯了嗎?”

聲音很小,嚴序好像沒聽到。

“你吃....”

嚴序突然一下子走了進來,高高大大的,將蘇軟用陰影覆蓋住,蘇軟頓覺廚房暗了幾分,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嚴序沒看到她的異樣,洗了一個梨,一口咬掉半個,嗓音粗啞:“沒吃,給我也煮點。”

蘇軟咬著唇,盤算了一下箱子裡面的泡麵,猶豫了一下,聲音輕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