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醒來的時候,躺在灰色被罩的被子裡面。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自已的房間,撩開被子,踩著鞋子往外面跑。

剛開啟門,就看到了門口的嚴序。

嚴序只穿了一條深黑色的平角褲衩。

光著健碩魁梧的身體,肩膀上面還有水珠,正拿著毛巾擦頭髮。

蘇軟迎面就看到了他塊狀的結實肌肉,還有纏繞的青筋。

胸口濃密的胸毛打簇,滴答滴答的水珠往下落。

兩條健碩的大腿上面濃密的汗毛,荷爾蒙十足。

“醒了?”

蘇軟攥著袖子:“嗯。”

她滿臉通紅,欲蓋彌彰,尤其視線接觸到一個地方,臉頰紅得更明顯了。

“我....我回去了。”

“一會兒下樓吃飯。”

蘇軟紅著臉點頭:“知道了。”

嚴序晚上做的青椒魷魚、豆角炒肉,糖醋排骨、香酥五花肉還有玉米蓮藕排骨湯。

從廚房裡面拿出六個騰好的大饅頭。

蘇軟看著和自已的臉一樣大的饅頭,揪了一半,另外一半放在盆裡面。

她小口吃著紅燒排骨,排骨很綿密,湯汁都充分被吸收,很好吃。

她剛嚥下去,面前就被放了一碗玉米蓮藕排骨湯。

蘇軟紅著臉低頭:“謝謝。”

嚴序吃東西狼吞虎嚥,饅頭四口一個,五花香酥肉端起盤子扒拉一半倒進碗裡面,用筷子扒拉著送到嘴裡面。

吃得很快,很多。

蘇軟小口小口,一塊紅燒骨頭都吃好半天。

吃飽喝足,嚴序收拾好碗筷放進廚房,出來發現蘇軟趴在桌子上面就睡著了。

走近,還能聽到她輕輕的鼾聲,跟剛出生的小奶狗一樣,嚴序沒忍住,笑了起來。

小麥色的糙臉大漢,一口大白牙,亮得很。

他託著蘇軟的腿,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很輕,很軟,就和小貓一樣。

蘇軟迷迷瞪瞪醒來,發現自已靠在古銅色的懷裡面,用小手推著嚴序的肩膀,軟軟的,力氣很小。

“我自已走。”

“我送你上去,一會兒好好睡覺。”

蘇軟紅著臉,耳垂也很紅,像夏天的石榴一樣,帶著水色的紅。

第二天下午六點,嚴序開車回來,瞧見坐在門口臺階凳子上的蘇軟,圓圓的杏眸清澈無措,帶著她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期盼。

往後每天,嚴序回來的時候,都能在家門口看到一隻豎著耳朵的小兔子,巴巴地等著自已。

今天估計會回得很晚,一個客戶要請吃飯,飯桌上面來了不少人,嚴序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坐著聽,吃完飯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桌布是翠綠色的,嚴序眼前出現了一身翠綠色的碎花裙子,那是蘇軟的裙子。

出門之前,他讓人打包了一份剁椒蒸鱸魚,這是這家店的特色。

找了個代駕,路程遠,花了雙倍的價錢。

喀曲市裡面,嚴序有房子,但就是想要開兩個小時的車回去,不想那隻小白兔一個人待在房子裡面膽戰心驚。

聚餐還算是挺正式的,嚴序久違換上正裝。

酒勁兒上來了,他將外套釦子解開,脫掉,扔在一旁。

裡面是一件穿黑色的襯衫。

最上面靠近脖頸的幾道釦子都解開,腕扣也解開,乾脆將袖子挽了上去,散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