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我猛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想著剛才的那個夢。好真實的一個夢啊!流珠和浣碧居然都離我而去了。

吱呀~門被推開了。

“小姐明日一早就要入宮參加殿選了。你怎麼還在看書呀?”

我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見是流朱,笑著說道。

“馬上就睡了,這麼晚,你怎麼還過來了?”

流出脆生生的說的,“想著明日小姐要進宮,怕有什麼遺漏,想著再檢查一遍。免得明早手忙腳亂打。正好看見您這燭火亮著就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笑著拉過流朱的手,“還是你最細心,我這邊無事,你也早些去。睡吧”

“嗯,我幫小姐把燭火滅了就去睡。”留一盞吧。

流朱道了一句是就退下了。

待她走後,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腦子裡回想著剛剛的那個夢。如果夢裡的都是真的,那她就等於有了一個獲得盛寵的機會。也要想辦法把他們保護起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殿選,隨後便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翌日,剛梳洗完。一個丫鬟抬著一個首飾盒過來。

“小姐,您帶的這些菜環未免太過素雅了。”她頓了頓又道“今日殿選的,要不選些顏色鮮亮的帶上?”

“你懂什麼?”浣碧掐著腰道“小姐這一身手是衣裳,都是配好的。能讓你隨便替換嗎?”

丫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在心裡想,這不就是那個夢裡預料到的內容嗎?難不成那個夢是真的?我開口道。

“算了,她也是好意。”“浣碧,流朱,咱們走吧,再晚就要耽誤進宮的時辰了。”

馬車搖搖晃晃,約摸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就聽到外面車伕叫了一聲。“小姐該下車了。”

同期待的嬤嬤核對過資訊,便入了宮門。挑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看著不遠處的姑娘們說說笑笑。不經意間看到那從翠竹邊著紫色旗裝的女子。

“眉姐姐。”我快步走過去,嘴裡喊著,一面伸手去輕拍沈眉莊的肩。

沈眉莊轉過身來,又是驚又是喜的拉住甄嬛的手道。嬛兒,好久不見啊。

“嗯,眉姐姐現住在自已家中,不比以前住在京中的外祖家,隔著院牆可見。我可總想著以前和姐姐一起做伴的日子呢。”我緊握著沈眉莊的手,生怕一鬆手,眼前人就像夢裡一樣不見了。

“我也記著呢。”沈眉莊笑著點了點甄嬛的額頭“今日殿選,看看這店中哪個不是衣裳華麗?朱玉華翠在身,你身穿的這麼素淨?”

“自是比不得姐姐容貌傾城”我笑著答道。“依姐姐的家是才學中選才自是必然的。”

“可別胡說。”沈眉莊虛虛掩了下甄嬛的嘴巴,四處看看。“今世容貌佼佼者甚多,我未必能中選。”

我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我聽的茶碗落地的聲音。抬頭循聲望去,見一位一身蘇繡的姑娘正對著一位衣著素簡的姑娘橫眉冷對。

“你是瞎了嗎?竟把這麼滾燙的茶水潑在我身上!”蘇繡女子怒氣道。

“我不是故意的,還請姐姐原諒。”素簡衣裳,女子怯生生說道。

只這一瞬。我便反應過來了。是她,安陵容,這個讓她最糾結該怎麼對待的人。是否我像夢中那般給她解圍。還是怎麼辦?那邊又傳來那蘇秀女子囂張聲音。

“原諒?”只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陵容“哼你是哪家的秀女?父親的官職為何?”

“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

“怎麼?你連父親的官職都說不出口嗎?”

“家父是松陽縣丞安比槐。”

“切,我當多大官呢。原來只是個縣丞。”

身邊穿綠色簪子的小姐出口道:“你可知你得罪的是包衣佐領家的小姐夏冬春。”

安陵容怯怯道:“我賠姐姐一身衣裳吧。”

“賠”夏冬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拿什麼賠?你這身衣服上針腳這麼粗必是趕出來的,用的還是京中早兩年就不時興的織花段子。我這一身衣裳可是蘇繡,你是拿你頭上這兩根素銀簪子賠呀,還是拿你手上的送人都沒人要的鎏金鐲子賠呀!”

“我……”安陵容看看左右,感覺各秀女都在議論,心下難堪極了,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身旁有位秀女剛想出頭,卻被剛剛出生的綠色秀女攔住。“姐姐何必呢?皇上怎麼會選一個縣丞的女兒?倒是下士卻有幾分可能中選姐姐切莫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