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上午並不是睡醒了,而是醒了。

承桑祈坐到陽臺椅子上,望著楓丹廷及遠處的風景,沫芒宮是楓丹廷最高的建築,就算是站在沫芒宮外也能看到遠處的風景。

“如果讓那維萊特用純淨之力給我治療他會同意嗎,如果要恢復到右眼變回銀白的狀態要消耗他多少力量啊,他如果不想卻又不好拒絕怎麼辦…哎呀怎麼搞啊,我要是隔三差五的這樣熬我會瘋的!!!”想到這些承桑祈就頭大。

好在今晚她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夏沃蕾就帶著承桑祈去了千織屋。

“你對禮服有什麼要求嗎,你的喜好。”千織拿著三圍尺量著承桑祈的身體,“嗯,天生的衣架子。”

“我喜歡燕尾款的。”

“顏色呢?”

“幽藍色。”

“幽藍色和你不搭啊。”千織量完三維後將尺放回了原處,開始畫著稿圖。

“好吧……”聽到千織的話承桑祈明顯有些失落。

千織轉眼看向了承桑祈,說道:“不合適不代表不好看,堅持自已的喜好。”

聽到這句話承桑祈的表情瞬間轉變。

“過來看看,還有哪裡要改的嗎。”千織指著稿圖。

“你剛剛在畫稿圖?這麼快就畫好了?!!!”

“簡單的線條而已。”

承桑祈看了一眼,想了一會兒,指著道:“袖子的話就吊帶吧,這邊窄肩帶,這邊肩頻寬一些,然後從肩帶這裡出來一條布料繞過肩膀,可以長些,從後面直到裙底,整體可以不規則色差。”

承桑祈很仔細的說著,千織此刻看她當然眼神彷彿在看一位可塑之才一樣。

“很好的創意,我已經想象到成品的樣子了,後天晚上來取吧 。”

“嗯嗯,那我就先走了。”

“不送。”

承桑祈走在回沫芒宮的路上,時不時會有目光向她投來,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便直接飛了回去……雖然這樣會引起更多的目光。

“那維萊特!”承桑祈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裡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不在啊,要不問問塞德娜。”

承桑祈在大廳找到了塞德娜,問道:“塞德娜,你知道那維萊特去哪了嗎。”

“那維萊特大人啊,今天早上十點有一場審判,這會兒應該在歐庇克萊歌劇院吧。”

“哦哦,等等,歌劇院?審判去歌劇院幹嘛?”承桑祈有些懵的問道。

“誤會了誤會了,審判庭的名字就叫做歐庇克萊歌劇院,那裡不僅是審判罪人的地方,也可以是大型魔術和歌劇演出的聖地。”塞德娜擺著手解釋道。

“這樣啊。”

知道了那維萊特去哪了後,承桑祈飛速前往歐庇克萊歌劇院,她還沒見過審判呢。

等到達目的地後,承桑祈完成了一系列程式後成功的拿到了一排坐的位置。

承桑祈在下著臺階走往第一排的時候,發現遠方有一個熟悉的黃色身影。

“娜維婭!”承桑祈邊喊邊往前面跑著。

娜維婭回過頭,承桑祈正好跑到了她跟前。

“承桑祈,你也來看今天這場審判了啊,聽說這場審判是關於侵犯一事。”

二人坐在了對方的旁邊。

“侵犯?楓丹還有這種事?”承桑祈有些震驚,這種在地球是有的,但沒想到提瓦特也存在這種齷齪無恥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人心善惡難分啊,而且我聽說被侵犯的女孩兒今年二十二歲,而且下個月她就要結婚了,她接受不了選擇自殺,結果被她的家人發現了,救過來之後整個人都抑鬱了,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唉。”娜維婭嘆了口氣,眼裡充滿了同情,下一秒她重重的捶了一下倚靠,“人渣!”

比起娜維婭,承桑祈更氣憤,以前在地球的時候,她知道不少強姦的事,就連她自已也差點經歷這種事。

夜色是帝城的一家酒吧,進裡面的一般都是些紈絝富二代。為了儘快促成雲成兩家的聯姻,有一次冷文茵叫承桑祈去夜色找成天陽,她不想去,因為她知道那裡面的人都是些下半身動物,但迫於冷文茵的打壓她不得不去。到了包間後她就被成天陽的那些狐朋狗友用淫蕩的眼神看著,成天陽甚至都允許他們對承桑祈下手,那群畜牲將她壓在身下,扯著她的衣服,當時她有多麼絕望,她奮力反抗著,想求救,但沒人聽得見,直到她的餘光瞟到了茶几上的啤酒瓶。

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她便發了瘋似的跑出包間,生怕那些畜牲又將她拉了回去,她在廁所哭了一個小時,出來後眼睛都腫了一圈。回到別墅後還被冷文茵痛罵了一頓。

“肅靜。”

審判席上傳來那維萊特冷淡而嚴肅的聲音,手杖抬高落地發出的聲響震耳欲聾,原本吵鬧的大廳瞬間安靜。

“原告以及代理人已就位,將被告帶上來吧。”

那維萊特話音一落,兩名警衛便押著一位看著有四十多歲的大叔走到了被告位。

“雙方已就位,開庭。”說完,那維萊特持手杖往地上一敲。

“我女兒阿妮佩婭,今年二十二歲,正值青春年華,她下個月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卻沒想到毀在了那個畜牲的手裡,最高審判官大人,死刑,必須判他死刑!”原告代理人是阿妮佩婭的母親,而阿妮佩婭則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空洞,精神恍惚。

“請代理人先保持冷靜,最終判決審判庭自會定奪。”說完那維萊特看向了被告。

“我承認我確實侵犯了她,但我不是故意的啊。”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毫不在意這件事。

“你這個人渣!什麼不是故意的,哪有那麼多不是故意的!”阿妮佩婭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對著男人喊道。

“請代理人保持冷靜。”那維萊特依舊是嚴肅的語氣,手杖敲著地面。

“當天晚上我喝了酒,整個人意識都不清晰,而且大晚上的她一個女人在外面走,還穿的那麼騷,哪個醉酒後的男人會忍得住啊,要我說,她就不該出門,還穿那麼少。”男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女兒當天穿的不對是條很平常的裙子,是你自已控制不住你的獸性,還怪罪在我女兒身上,你簡直不是人!”

到這裡大廳出現不少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明顯聽得出都是對那個男人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