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中,一座遊動的智慧暫存器,是每個人嚮往的地方,一存一取,腦袋長影片,顏值吳彥祖,威風呂奉先,耐力七次郎。)

九州國,江城市南區。

陰霾的天空,小雨連綿。

工地外,停著一輛車。

車裡,林昊正在等下屬查訊息。

“尊上,孤兒院的位置確定了,在江城南區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

林昊睜開眼睛,看向勾陳,“他們怎麼會在那裡?就算孤兒院拆掉,應該有補償款。而且,我每年讓人捐款五千萬,有錢的情況下,林媽媽不可能苦孩子們。”

“尊上,請您節哀,蜘蛛查到的訊息,林院長在一年前車禍去世!”

“什麼!???”林昊身體微顫,臉色有些蒼白,眼眶的淚水不自覺溢位。

十年未歸,竟天人永隔。

勾陳默默走下車。

良久。

林昊平復心情,叫回勾陳。

他猩紅的眼,帶著濃濃的殺意,“這麼說,這幾年來,有人給我送假訊息。讓七殺查,包括車禍,一天內我要知道事情的因果。”

“先去南郊。”

“把我們旗下的酒店清空,聯絡三輛大巴車,我要帶孩子們先去酒店住下。”

“聯絡私人醫院,孩子們安頓好後,做體檢。”

勾陳:“是,尊上。”

駕駛位的勾陳一邊開車,一邊發簡訊。

林昊看著變成工地的孤兒院,腦海裡全是小時候的畫面。

他是孤兒,聽林媽媽說,他被人放在垃圾箱裡,被環衛工人發現,送到孤兒院。

林媽媽是一個慈愛的人,對待孩子們如親生的一般,傾注自已的愛。慢慢的,孩子多了,大的孩子分到的關愛就少了。

林昊記得,七八歲開始,他就會打架了,因為有人總是欺負孤兒院的兄弟姐妹。他從小力氣大,年紀大兩三歲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十四歲,長到一米七幾的林昊,便冒充十六歲的學生,開始兼職掙錢,幫林媽媽分擔一小點負擔。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十七歲。

十七歲那年,一時玻璃心,他便離開江城,然後...

一個小時後,車停下。

林昊回過神,走下車,眼前出現一座破敗不堪的廠房。

“他們就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嗎。”

林昊喃喃自語。

來到工廠門口,五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提著木棍嚴陣以待,臉上神情緊張。

“你們這些混蛋,又來幹什麼!”

林昊聽到這句話,如五雷轟頂,都這樣了,還有人來欺負他們。再看看五人臉上的傷疤,是被人打傷的。

到底是誰,如此的喪心病狂!?

林昊壓住殺氣,語氣平和,介紹自已的身份,“哥哥不是壞人,我叫林昊,在孤兒院長大的,是你們的哥哥。”

五個少年聽完,互相對視,年齡大的少年問道,“你是林昊,琴姐經常說的,那個愛打架的林昊?”

林昊聞言,身心一暖,又有點哭笑不得,琴姐這是拿他當反面還是正面教材。

“是,我就是那個愛打架的林昊。”

“即便如此,我們要等琴姐姐回來,才能相信你。”年齡大的少年很冷靜。

林昊點頭,“那你們告訴我,為什麼有人會來騷擾你們?”

“不知道,自從孤兒院出事後,連人販子也打起我們的主意。”

“若不是琴姐姐一直努力保護我們,我們應該會遭難。”

林昊蹲下來,眼神與他們對齊。

“你們很棒、很勇敢,我為你們自豪。我回來了,以後不敢有人欺負你們,誰敢欺負你們,我就打回去。”

這時,來路響起一句急促又驚慌的聲音。

“你們是誰!”

勾陳早已發現,故意沒回頭。

林昊聽到聲音,起來轉身看去,是琴姐。

那身縫縫補補的衣服,帶著三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揹著大包小包的瓶子和紙殼。

等走近,林昊發現她的臉上有兩道疤痕,完全毀容。

“琴姐。”

五個少年跑過去,從林琴手裡接過麻袋。

年齡大的少年對林琴說道,“琴姐,他說他叫林昊,孤兒院長大的林昊。”

少年的話音未落,林琴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林昊緩步上前,想微笑,可是,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琴姐,我回來了。”

林昊的一句話,讓林琴淚如泉湧。

“小昊!”

林琴喊出名字,撲進林昊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林琴的哭聲,讓在場的少年們眼睛紅紅的。

林昊輕拍林琴的背,像小時候捱打捱罵後,林琴安慰他一樣。林昊讓她哭出來,發洩出來。

在惡人為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撐起七八十個孩子的生活,誰有她偉大呢。

小雨變大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密集的雨滴落下,林琴才平靜下來,連忙讓林昊和孩子們進廠房裡躲雨。

這座廠房空空如也,唯一的優點,頂上的棚沒壞。在角落裡,擺著幾十張破舊的墊子,孩子們,大的帶著小的,有些在玩遊戲,純真無邪。

“琴姐,我來之前定好了地方,給孩子們換地方吧。”

林昊迫不及待,他有能力,不想讓孩子們在這裡待著。

林琴點頭,不過,有些猶豫,“小昊,這麼多孩子,要花很多錢的。”

林昊微笑道,“放心,就算多一百倍的孩子,我也能養得起。”

林琴聽完解釋,同意了。她相信林昊不會撒謊,而且孩子們確實需要更好的環境。

勾陳得到命令,打電話讓車開進來。

不多時,三輛大巴停在工廠門口,在林琴的招呼下,孩子們歡天喜地上車。

林昊和勾陳在一旁幫襯著。

去酒店的路上,林昊看著資料,陰沉著臉。

勾陳知道,尊上皺眉,會死人的。

這個世界上,得罪誰都可以,惹了尊上,基本上沒有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