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恭喜,恭喜啊,萬老闆,今日抱得美人歸,以後,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往京城發展呢?”

“是啊,是啊。你的酒樓可是整個江南的領頭羊啊?不知?”

“對啊,對啊!能不能提前透露下?”

一群京城有酒樓的掌櫃和老闆,都在藉著喝酒的空隙,旁敲側擊的打聽著林妙妙和萬驍的酒樓,以後如何發展?畢竟她們的酒樓幾乎每天座無虛席,生意好的不得了,讓人眼紅。

他們當中或多或少,都利用一些隱秘的手段調查過這座酒樓的背景,包括兩個老闆,知道結果後,都嚇得不輕,實力和背景都很強大,妥妥的硬骨頭一枚。

以前也有人眼紅生事,偷偷的用一些下作手段栽贓陷害,雖然自已也知道,不過沒有出手,就想看看他們是怎麼處理的,畢竟,每家生意興隆的酒樓都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不可否認的是,心裡甚至還有一些隱秘的竊喜和嫉妒,畢竟自家生意在他們(妙戀驍酒樓)出現之前還是不錯的,沒想到這匹突然殺出的黑馬,竟然在短短的三個月以內,就強勢的奪到了江南酒樓領頭羊的稱號。

這一趨勢,打破了幾家酒樓平衡的狀態,動了大多數人的蛋糕。讓開酒樓的不得不有所忌憚。不過大家都不會傻乎乎的迎面出手,都是先調查清楚後,再尋找機會主動出擊。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既然自已不方便出手,那就讓別人去好了,萬一成功了呢?不過每次都沒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每次都被人家巧妙的化解了。

尋釁挑事的人,都被人家強硬的送官就辦。利用下作手段的,都被人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收到報復的人偏偏還有苦不能說,有冤無處訴。

慢慢的也沒有什麼人敢來尋釁鬧事了,都知道這是一塊硬骨頭,惹不起。

聽到這些掌櫃老闆的試探,萬驍挑了挑眉,一雙深邃的眸,似笑非笑:“我們只在江南發展,其他地方沒有興趣。”

眾人聽聞,面上一喜,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否則自已真沒有信心,能不能繼續把酒樓開下去?江南雖然賺不了幾個錢,但是其他地方可以賺啊?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來來來,大家舉杯,敬今天的新郎官一杯!”

“萬老闆,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萬老闆今天新婚大喜”

萬驍雖然很不喜歡應付這種場合,但是自已今天新婚大喜,而且要一直在江南生活下去,一些人情世故,還是要處理妥帖的。

因此,萬驍不得不按捺住想見林妙妙的急切,心情愉悅,喜笑顏開的與眾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

不知不覺,夜色漸濃,浩瀚的星空,墜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熱鬧非凡,喜氣洋洋的宴會場面,也在眾人,觥籌交錯,言語歡唱下,慢慢的歸於平靜。

這場喜宴,賓至如歸,其樂融融,大家都乘興而來,興盡而歸。

送完一眾賓客,萬驍吩咐人交代完剩下的事宜後,就腳步虛浮,迫不及待的往新房而去。

“吱呀”,門被萬驍輕輕的拉開了一道口子,接著又輕輕的合上。

剛轉過身來,就聽見林妙妙聲調輕微:“你回來了?客人都走了嗎?”

萬驍抬頭望去,只見喜床上,林妙妙身著一襲喜慶的大紅寢衣,一頭烏黑的秀髮垂在肩頭,猶如黑色的緞帶般絲滑。不施粉黛的面容,光潔細膩,瑩潤如玉,一張瓜子臉,兩道柳葉眉,一雙彎月般,含著笑意的眼睛,波光流轉間,有著秋水般的神韻,顯得嫵媚動人。

萬驍看得入迷,喉嚨一陣滾動,深邃的眼眸倏然一寸寸染紅了,洶湧著複雜的光。

林妙妙看著萬驍呆在原地,嬌嗔:“怎麼,還不過來?你準備待在那裡多久?”

萬驍回神,一剎那,面上泛起紅霞,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語音輕顫:“哦,來了”。

同手同腳的走到床邊,一聲不吭,又聽林妙妙半帶惱半帶嬌嗔:“又傻站著幹嘛?把醒酒湯喝了呀?再去洗個澡,一身酒味臭死了,記得把寢衣拿上,我等你!”

最後三個字,把萬驍燙的外嫩裡酥,他的呼吸驟然一頓,心跳亂了頻率。

手忙腳亂的醒酒湯喝下,抱著寢衣驚慌失措的去了後面的洗浴間。

林妙妙看見萬驍,如毛頭小子一般,頓時樂的仰天大笑。

樂完之後,對接下來的洞房花燭,期待中又隱含著擔憂。聽人說初次都會很痛很痛,自已上下兩輩子都是個雛,雖然之前經歷過情事,但是那不是自已的身體。

雖然和萬驍同床共枕了這麼久,但是兩人平時都只是親親抱抱,還沒有到達最後一步。

其實自已也有一點慶幸,還好,在成親之前把身體換回來了。這樣,自已可以完完整整的交給萬驍,也不辜負他的一番深情厚誼。

林妙妙剛沉思完,一身水汽的萬驍已經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床前。

燭光下的萬驍,穿著一襲和自已同款的寢衣,身材俊美修長,似利劍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的幾縷烏髮中,一雙眼睛裡霧氣朦朧,眼尾狹長,又因酒意染上了微紅,含著笑意的嘴唇也是豔紅的,英俊的側臉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看著這樣一個美男子,林妙妙此時此刻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見,蜷縮在牆角,任人打罵的萬驍。那時候的他,給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雖然後面知道那是錯覺,但是,自已還是起了側隱之心。

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多年了,兜兜轉轉,陪在自已身邊的人,竟然是他。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看著林妙妙眼裡的複雜神色,萬驍以為她又在想戰北楓,頓時,全身佈滿寒氣,如寒冰般滲人。眉心蹙了蹙,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失落的光彩。臉部的線條略顯的冷硬,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

林妙妙冷的打了一個寒顫,很明顯的感受到萬驍身上傳來的冷氣和失落,不明所以的嬌嗔:“怎麼了,突然感覺你變冷了,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林妙妙想到一個可能,擔憂的望著萬驍急呼一聲:“阿驍,是不是感冒了?快!快到床上來,我給你暖暖。”

一邊擔憂的說道一邊把萬驍往床上帶,雙手緊緊的搓揉著萬驍的手,一邊哈氣,一邊搓揉。

看著林妙妙眼底的擔憂,萬驍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醋意,緊緊地擁著她,雙手撫摸著她的臉,無視她的驚訝,吻住了那張令人慾罷不能,沉迷其中的紅唇。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擦,林妙妙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帷幔隨著掌風落下,衣衫不知何時已脫,嬰兒般手臂粗的紅燭“噼裡啪啦”的燃燒著,混合著外面撩人的夜色,倒映著兩具糾纏不休的身體,更顯朦朧美感。

第一次,兩人都不得其法,折騰出一身汗,慢慢的在彼此的安撫和親吻中,摸索出了其中的奧妙之道。

林妙妙除了剛開始的幾次有知覺,回應著萬驍,沉淪其中,感到了無與倫比的愉悅外。其它時候,都是被動接受,昏昏沉沉,神思恍惚。

昏睡過去還在想,果然,剛開葷的男人,就是這麼可怕。不管自已如何求饒,身上的男人,都鐵了心的不放過自已。最後,承受不住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