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吧。看你這模樣,真是很愛很愛他呢!

不然,怎麼寧願自己封印自己的記憶,也要在這裡苟且。

神女,我真是錯看你了。”

面對這樣的宓月,魔神羿還真是有些失望。

而此時宓月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直到魔神羿用他的神力將在南音手上的赤星催動起來。

赤星從一顆圓潤的珠子變成了身穿赤色衣袍的男子,男子有著和雲卿一模一樣的面孔。

這個赤星,宓月之前見過。

不同的是,這個時候的宓月再見到赤星則是一臉嫌棄。

她本不想理會他們,但是她實在看不下去赤星頂著雲卿那張臉,搔首弄姿。

眼前的這個赤星,和之前那個還是有些不同。

至於這不同……

“行了,收起你那副樣子。”

宓月厲聲說道。

赤星顯然是被宓月的呵斥,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宓月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按理說他這副樣子她該是喜歡的才對。

“難道,神女和心上人在一起了,就見不得這替身了?赤星可是神女你自己的神力,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嫌棄。”

說話的是魔神羿,他的話倒是讓赤星又恢復了剛剛的樣子。

宓月心下想的卻是,我自己的神力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宓月在猶豫,眼前這種情況她是不是應該順水推舟,往前走一步。

但是,風險太大。若有差池,又是一次萬劫不復。

這邊動靜太大了,宓月最不想讓參與進來的雲卿,這時候也趕到了這裡。

“宓兒,我找不見你,有些擔心。原來你在……”

雲卿看見宓月,便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但一見到與自己模樣想象的赤星,他的話又收了回去。

“這是?”

雲卿看了眼赤星,又將目光轉移到宓月身上,他問。

“這個……”

宓月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赤星為什麼和他一樣。這赤星,跟她的心魔相似。她要怎麼講,難道要說她在心裡因為他生了心魔?這不行。

見宓月為難,雲卿也不打算繼續為難她。

他拉著宓月與她說:

“我們走吧。回去。”

全程雲卿就跟沒看見魔神羿和南音一樣,對他們的出現他沒有覺得驚訝,沒有覺得恐慌,他完全忽視了他們。此時,雲卿只想將宓月領回去。

在心底他害怕宓月想起那些不美好的過去,甚至他都不在乎宓月是真的沒想起來還是裝作沒想起來。

他只知道,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他們就會分開。

本以為宓月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不料宓月卻拂掉了他的手,並不打算離開。

“有些事,不能一直逃避。”

宓月也是剛剛突然間決定了,她要試一試。她突然間不想不明不白的過下去了。

“羿,赤星不是誰的替身。雲卿……誰也替代不了。包括你。以前不行,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

宓月看著魔神羿,他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羿也是天之驕子,天生的弒神之力,讓他足夠強大也足夠讓眾神畏懼。

他像是一個執法者,他的存在可以監督神……讓神族的秩序更加完善。

但是就是這樣的執法者,生了私心,有了魔障。

羿終究是因為她,才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宓月這話雖然是在說赤星,但在無形當中也是在說羿也無法代替雲卿。

羿自然也是聽得出來,他最見不得宓月與雲卿那一副幸福快樂的模樣,他也是最受不了拿他與其他人相比,尤其是這個其他人還是雲卿。

雲卿每次使用法術的時候,他結印的手勢都十分瀟灑好看。

羿卻不必如此,他隨意一個響指、一個動作,甚至是一絲意念都能達到雲卿那花裡胡哨的招式後達到的效果。

但當年神女就是喜歡他的花招式,可這明明就是弱者的表現。

思想至此,魔神羿的額間隱約有紅色烈焰印記閃爍。那是他情緒激動的體現,只見魔神羿催動赤星。

赤星又變化成一團光暈,直接朝著宓月避來。

宓月一時間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光暈撞上自己。

這時,雲卿本想阻擋,卻無能為力。

那是神的力量,現如今又被另一位神驅使。

宓月被光暈擊中,有些她不願回憶的畫面生生湧入她的腦海。

宓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雖然沒人知道她這會兒想起了什麼,但是與之臉色不好的是一旁的雲卿。

光暈散去,宓月冷了臉。

“宓兒?”

雲卿站在邊上出於本能的想迎上宓月,未料像是想起了什麼定住了腳步,只是試探性的喚了她一聲。

宓月看了他一眼,也就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那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宓月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南音,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魔神羿身上。

“如你所願,我想起來了。”

宓月開口,一步一步走近魔神羿。

“然後呢?”

宓月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當你記起從前,是否還能和那小子在一起。”

宓月的反應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想起那些被雲卿囚禁在水底的日子,以及雲卿的背叛……她會暴走、會發狂,最不濟的對雲卿也要心灰意冷。

沒想到的是宓月會一臉冷靜的走向自己,還質問自己。

“我與誰在一起,何時需要告知你?真是可笑。如今,你想做的也是做了。想看的,怕是看不到了。

你可以走了。”

宓月出言趕魔神羿離開。

魔神羿氣不過,眼下在這裡也沒什麼可留的。

於是魔神羿離開了神界。

見魔神羿走後,南音又湊了上來。

她還沒開口,就聽宓月說:

“南音你之前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最好好自為之。”

南音聽後,羞愧的低下了頭。

一溜煙兒的跑了。

宓月雖然沒有點明,所指何事她卻心知肚明。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雲卿和宓月。

雲卿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他一直都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想到還真就發生了。

不過,宓月剛剛說的也是,總要去面對不能一直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