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提練三元星裡面的上古神力?”

雲卿有些吃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宓月。就好像,能夠吸收上古神力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一般。

“有什麼問題麼?”

宓月不知曉為何雲卿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疑惑的問著。

“三元星可是三顆不同顏色的珠子?他們可是會幻化成人形?你從哪裡得到他們的?”

雲卿接著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宓月點了點頭,雖不知雲卿為何如此,但是她還是有一說一的如實答著:

“是紅、黃、藍三個小球,目前紅色的小球可以幻化。至於從哪裡得到的,廣寒宮上有一個地方,一直孕存著。”

宓月將如何從廣寒宮嫦娥那裡取到三元星、以及後來如何運用一一說與雲卿聽。

雲卿面如冰山,聽宓月說完許久,他才開口說答著:

“傳言中,三元星裡面的上古神力可不是隨隨便便一般人就可以提煉的。都說三星元是上古神的元神,除了上古神轉世以外,天地萬物均無法取其力量。

如你所說,你因三元星裡的上古神力而長大。便說明,你就是上古神轉世。”

“什麼?你在開玩笑麼?師父你是不是還沒徹底清醒?”

宓月指著自己的鼻子,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古神?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不過若真是如此也難怪師父會說你是神獸。”

雲卿看的宓月有些發毛,不管他怎麼說宓月都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我就是一隻兔子,無非是有些仙緣才有今日的地步。若非如此,想來我早就被拿去做紅燒兔頭了。”

宓月搖了搖頭,她看著自己的手。白皙嬌嫩的手掌心中,一直都有淡淡的、微弱的紅色光暈幽幽的散著。

嫦娥不是說,三元星找的是有緣人麼。自己僅僅是個有緣人啊!這個雲卿,一定是在開玩笑!

“宓月,你可還記得你是從何而來?”

雲卿問。

“從廣寒宮裡呀!我是嫦娥仙子懷中的玉兔。你是知道的呀!”

宓月不以為然,如實說著。

“那······你是如何到廣寒宮的呢?”

雲卿又問。

宓月一愣,她直直的看著雲卿,好像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宓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作是對雲卿的回答。

“不知道?”

雲卿疑惑。

宓月長嘆一聲,娓娓道來:

“是不記得了。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嫦娥仙子懷中的玉兔。嫦娥仙子待我極好,她很喜歡抱著我,餵我瓊漿。

我生病的時候、她會為了我去找老君要救命的仙丹。我闖禍的時候,她會替我可憐兮兮的向天帝求饒。

我的記憶,好像都是和嫦娥仙子相關的。我的記憶力不弱,但就是出現在廣寒宮之前發生過的事,我記不得了。

我只知道,我活了很久很久。好些個仙子,都被我熬到仙逝了。不過我天資愚鈍,不管我如何修習,終究是學不會仙術。

時間久了,我就不願意在去修煉什麼的了。遲遲不能化成人形,我不愁嫦娥替我愁。

不過,也沒多長時間,她就沒時間、沒心思愁我的事了。因為,她和天蓬看對了眼兒。

二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的哪裡還有時間管我。

後來的事,就是他倆私奔把我扔在廣寒宮的事了。因為我的恩公雲卿,嗯······可以說就是你吧。我這才能夠得天帝恩典,修成了這具皮囊。

師父,你也是知道的。跟在你身邊這段時間以來,那天虞的法術我也是學過的。但是我卻遲遲沒有長進,真的不是我沒努力。主要是因為我,哎天生就這個體質······”

宓月委實愁得慌,她這點經歷也不知道要怎麼說能夠讓人理解。

雲卿聽著,面無表情。分辨不出雲卿心思的宓月,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麼。

“或許,你真的是上古神轉世也說不定。”

最終,雲卿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宓月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著自己的身世。說來說去,不管如何她的真身是一隻兔子這件事,是無可厚非的。

“哦,對了宓月。你那三元星可否拿與我瞧瞧?”

宓月自然不會拒絕,她打從將此事和雲卿說,就沒有對他設防。

宓月自袖中,將黃色和藍色的珠子拿給雲卿看。

雲卿接過來看了看,並未覺得有什麼特殊的。

“那顆紅珠子呢?!”

雲卿看著自己手裡的三顆,聞道。

“你說赤星啊!赤星他······”

宓月不知道要如何跟雲卿解釋,赤星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這個事。更別說,那個赤星頂著雲卿這張臉,妖里妖氣的。她生怕雲卿看了會生氣。

雲卿見宓月為難,他從床上起身,走至視窗。

背對著宓月,雲卿看著窗外的月光。

皎潔的月光照在雲卿身上,宓月盯著他的背影,漸漸的腦中那個妖豔的身影與之重合。

“我帶你去見他吧!”

頓了頓,宓月才開口說道。

雲卿一愣,宓月已經拿了件衣服給他披上。隨後,她自然的牽過雲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夜深露重,涼風習習。

雲卿不由得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宓月剛剛親自給披上的外衣。

仔細聞,似乎還有著宓月的味道。

想到此,沒來由的臉紅。雲卿搖了搖,想把這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雲卿想,或許他這是那個虛妄幽香沒有徹底解除對他的誘惑。不然,他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是去追逐宓月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宓月渾然不知,她推開房門,脆生生的叫了一句:

“赤星!”

屋裡,並沒有人回答她。

宓月又喊了一聲:

“赤星,你在哪?我介紹我師父給你,你看你們多像!”

不死心的,宓月又叫了幾聲。

屋裡,依舊沒人回答。

“誒?怎麼回事,赤星去哪裡了?”

宓月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她回頭看像雲卿,只見雲卿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師父,你在看什麼?”

宓月也湊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