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停屍間,看著早上還活生生的人不過幾個小時就躺在了這裡,我悲傷的無以表達。我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七八年了,三年前才有了我的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可沒想到,一場車禍就將這一切打破了。

我看著停屍間裡躺著的妻子和女兒,有電話打了進來,是警察。我接完電話,依依不捨的離開停屍間,來到警局,我看到了那個撞死我妻子和女兒的司機,那人身上沒有外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神色癲狂,口中大喊著,去死。有幾個警察想要治住他竟然被他給掀翻了。

那人掙開警察,直直的向我這邊跑了過來,不過幾秒,他來到我面前,隨後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裡還在唸念有詞的喊著,去死。

隨著空氣逐漸流失,我漸漸停止了掙扎,在我的意識消失前,我想,終於能和我的妻子和女兒一起走了。

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沒死?看我睜開眼睛旁邊的人驚喜的喊了聲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說完那人就出去喊醫生了。

我沒死?我明明感覺到了很強烈窒息感,那種感覺可真不好受。我張了張嘴,喉嚨處傳來了強烈的疼痛感。這時,那人跟著醫生進來了,我轉了轉頭,看清楚了那人,原來是我的好哥們韓澤啊。

醫生對我簡單的檢查了下,囑咐我不要大聲說話,聲帶有些受損云云,我無心聽這些,敷衍的點著頭。

醫生走後,韓澤走上前扶著我坐起來,端了杯水給我,說了句“節哀”

那一瞬間,我被悲傷重新包裹住了。我坐在病床上,低著頭,啥話也說不出來。

隔天,我在韓澤的幫助下辦理了出院手續。我的妻子和女兒還在醫院停屍間,我想帶她們回家,然而等我走到停屍間時,那裡的人告訴我,屍體被警局的人帶走了。我又跑到警局,到警局,我詢問情況,他們告訴我,可以帶走了,但要走程式,稍等。

我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待著。

等我出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西斜。短短几天的時間,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工作。 上午我出院的時候,經理就打了電話,說我無故曠工,被辭退了。

處理完身後事,我買了幾瓶酒。時隔幾天回到家中,原本熱鬧的家裡變得冷冷清清,我站在玄關,很久很久。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晚。

晚上,我喝的爛醉如泥,迷迷濛濛間我看到了電視櫃的上的剪刀,我不知道那時我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走過去拿起剪刀,毫不猶豫的朝我的手腕割去,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隨著血液的流失,我漸漸沒了力氣,跌倒在地上,我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漸漸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被手機鈴聲喊醒。我睜開眼睛,滿地的血,但,我為什麼沒死?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傷口還在, 不再流血,但傷口也沒結痂,被割開的皮肉就那樣外翻著,看著十分恐怖。

手機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我坐在血泊之中,看著恐怖的傷口,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鈴聲再次響起,我踉蹌著爬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韓澤。我接通電話,那邊緊張的抱怨著

“怎麼不接電話?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我睡著了,沒聽到,我沒事,不用擔心”

“哦,好,有事給我打電話,別亂想啊”

“好,我知道,兄弟”我心裡有些安慰,還好有韓澤在。

結束通話電話,我看著傷口,伸手碰了碰,不疼。我心裡有些慌亂,拿起手機查詢,

‘人流多少血會死’

看著搜尋頁面的回答,又看了看地上的血,遠遠超過了吧,那我為什麼沒死呢?這個疑問浮現在我的腦子裡。

我為什麼沒死?這個疑問環繞在我腦子裡。

我有些慌了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開始嘗試各種方式自殺,很快,我發現,我竟然死不了。這個答案令我不知所措,有些難以接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

這幾個月我渾渾噩噩地‘活著’,我想死,但我每次自殺後都會醒來,傷口不會消失,不會癒合,就那樣留在我的身體上,時間久了還會腐爛。散發著惡臭。

說到這裡男人的故事已經講完了,老闆聽完,看著男人的臉,出聲道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可以可以”男人說著拉開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那個猙獰的傷口。只見那傷口已經發黑,腐爛化膿,散發著惡臭,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縮了縮手,老闆看著那道傷口,良久沒有說話。

“你的遭遇讓我想起了一種邪術”說完老闆又問道“你記性怎麼樣?”

“小時候不好,但有一次我跑丟了魂,被村裡的老神仙喊回來後,記性就變好了”男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老闆聞言點了點頭,對他說道

“你這種情況很像那種邪術,但有些不太一樣,你等我查查”

“好的好的,謝謝老闆,老闆我該支付什麼樣的報酬給您呢?”

聞言,老闆擺了擺手,“先不急,等事情解決了,我再與你說報酬”說完,老闆想了想有道“你先回去,隔天再來”

說罷,不等男人在說什麼,便起身上了二樓。男人見此只好離開了酒館,準備隔天再來,剛出酒館,再一回頭,酒館不見了,身後變成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

老闆上到二樓,進了書房,手指劃拉著一本本書。

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