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後的男人起身坐在床邊,漫不經心的拿起床頭櫃子裡的香菸,點燃,銜在嘴裡。

煙霧朦朧了男人的眉眼,一種不羈痞氣呈現在男人身上。

周安安裹著被子,倚在床頭,關注著男人。

\"這套房子過戶給你,另外給你兩百萬,外加那間花店也過戶給你,這些東西夠你生活了,我要結婚了,至於我們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的。”男人也沒等周安安回應,徑直走向浴室,像是知道這已經是周安安最好的選擇。

周安安低著頭,看了眼自已的小腹,來的真不是時候。

如今阮鶴成要結婚了,阮家大少爺,惹不起,能和阮大少結婚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小人物,估計也不能給自已什麼好臉色。

但到底是阮家的血脈,就算不善待自已也不能虧待她吧,是個女孩就好了,才不會造成什麼威脅,要是個男孩,估計也生不下來了。

周安安在自已心裡悄悄合計著,自已剛成年就跟著阮大少了。

那會兒周景越成年禮,自已也被帶出來順帶著過生日。

過得不好不壞的,吃的飽穿的暖,偶爾當當出氣筒,什麼都不出彩,唯獨一張臉漂亮的讓人找不到缺點,笑意盈盈的,沒有攻擊力,像是個小貓小狗,讓人感覺軟糯好捏。

也正正是因為這張臉,周父才願意帶她回家周家,但也沒有其他的關照了,像是遺忘了她的存在。

“咔——”

是浴室的門開啟了。

阮鶴成的下腹圍著浴巾,“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大少。”周安安唯唯諾諾的回著阮鶴成的話。

“識趣的姑娘。”男人的眉眼帶著笑意。

“待會兒阮舟會帶著合同和錢來,我就先走了。”阮鶴成在衣櫃裡翻出一件黑襯衫,想起,之前和周安安玩情趣穿過,就放下了,畢竟自已這一趟去見未來的妻子,穿這個自已會有點尷尬。

“對了,我的這些衣物阮舟也會來處理掉。”從衣櫃裡拿了一條米色工裝褲先穿上。

然後開始吹頭髮,頭髮短,吹著快,周安安從床上爬下來,走到了阮鶴成身邊,接過了吹風機,給男人吹頭髮。

女人低垂著眉眼,動了動嘴,還是說了。

“大少,我懷孕了。”

男人頓了一下,繼而開口道“多久了?”

男人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戒指,一圈一圈。

“大概有四個月了。”

周安安故作平靜,繼續吹頭髮,可心跳聲卻越來越急促。

“打了吧,我可以多補償你兩百萬。”周安安沒接話。

“你要生下來也行,他不會有阮家的繼承權,而我,也會收回給你的一切。”

感覺頭髮乾的差不多了,男人起身穿了件白t,再拿了件外套,拿上手機車鑰匙,直接離去。

半點不留情面。

周安安有些心慌,急忙的洗漱完,打車去阮老太太的莊園,玫瑰莊園。

在郊區,雖說莊園叫玫瑰莊園,可裡面的花可不止玫瑰,牡丹,睡蓮,薔薇,白玉蘭,茉莉,桔梗,梔子等等。

現在開的正好的是茉莉,可是周安安已經無暇欣賞了。

在見到老太太的時候。

“碰——”

周安安跪下了,“求老太太救救我吧。”

“我懷孕了,是大少的。”

沒等老太太詢問,周安安率先說了。

相比大少,還是老太太更有權利。

這個孩子無論是保是流,周安安都可以得到不少的補償。

“小竹子,你去把約翰醫生叫來。”小竹子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了,隨老太太姓,叫夏竹。

莫約十分鐘,隨著竹姨進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

“帶我的孃家侄女去看看她懷孕多久了,去醫務室。”

老太太年紀大了,這是阮家怕她有個萬一好歹安置的。

周安安躺在儀器旁邊的單人床上,整個腹部露在外面,女傭給她塗上耦合劑。

約翰醫生觀察著她的肚子,以及彩超上的影像。

很快,一張報告單出來了。

約翰拿著這張報告單走了出去。

莫約過了十分鐘,老太太,連同約翰一起回來了。

“一對龍鳳胎,以後,他們就是我遠房孃家侄女的遺孤了,他們會繼承屬於老婆子我的東西,前提是他們是阮家血脈。”老太太杵著柺杖,明明眼睛已經開始渾濁的,氣勢卻是磅礴。

“謝謝老太太。”周安安從床上下來,跪在老太太身前。

“好了,小竹子,把她送去四樓,待產前她都住在四樓,孩子出生後,四樓就是這對龍鳳胎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