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被比利·杜爾修好了,他終於在人們的心中多了一點溫情的形象,不過他說話還是和平時一樣。

右心房裡,扎娜維婭坐在床頭,怎麼也睡不著。她現在不清楚到底要不要重新將囚犯們關起來,因為巴勒斯已經違反了她定下的規則。

不過……規則都是可以改變的,畢竟他們看起來還是對自已蠻好的,但這樣可能會讓他們以後越來越不把自已放在眼裡,那樣的話……

“到底……要怎麼樣……”她痛苦的扯著自已的白髮。

若是管理不當,那可能就會導致自已這麼多天的努力全部失敗,看不見那些所謂的殘酷的回憶。

她盼它可是盼了很多天的,若是奪走希望,她怕是也想這群犯人之前一樣,死氣沉沉的待在監獄裡。

“或許……可以單獨處置……”扎娜維婭緩緩說道。

她頹然躺在床上,憤恨的扯著頭髮。

右心房的門,卻被人緩緩的開啟。

來人見扎娜維婭並沒有注意到自已,於是就放輕了腳步,緩緩靠近她。

扎娜維婭此時正閉著眼睛,痛苦的捂著腦袋,苦思冥想著,突然大喊一聲坐起身來,卻與來人的臉撞在了一起。

來人&扎娜維婭:“……”

那人還是反應迅速一些,迅速在扎娜維婭尖叫前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死死摁在了床上,她大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來人把左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樣子,扎娜維婭趕緊點頭。

那個身著黑斗篷的人輕輕關上門,脫下兜帽,居然是巴勒斯!

巴勒斯微笑著,眼裡閃著寒光。他滿臉橫肉,咬著牙,像是想要把她捏碎。

“扎娜維婭·伊萊雯斯。”他緩緩說道,“我終於找到機會了……”

“你要……幹什麼……”她被拎到了空中,艱難的說著。

“你看見了一切,所以你也得死。”

扎娜維婭滿臉的恐懼,拼命的想要掙脫,不過都是徒勞。巴勒斯把她摁在了牆上,蒼白的臉靠近她的耳朵,小聲說:

“或者把典獄長的位置讓給我,我可以考慮考慮啊,放你離開什麼的。”

“不行……”

“你說什麼?”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扎娜維婭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是沒有空氣流通。

“不……行……”

巴勒斯把她的頭狠狠砸在牆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連牆都砸出了一個凹陷的地方。巴勒斯趕緊去鎖上門,防止有人。

扎娜維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鮮血順著牆流下,她睜著眼睛,看著巴勒斯在房間裡找著什麼東西,卻無能為力。

“住……手……”她低聲呻吟著。

“吵死了!”巴勒斯煩躁的大吼,再從把她拎起來,“你給我閉嘴!否則我……”

“住手。”一個聲音冷冷制止他。

他憤然回頭,面目猙獰。比利站在門前,冷冷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能阻止的了我?”他大聲獰笑著,“你來試試啊。”

比利放下開鎖的工具,淡淡道:“我並沒有打算動手……”

巴勒斯冷笑著,突然從衣服中拿出了一把鐳射槍,命令道:“我要你動手。”

比利不屑的輕笑一聲,淡然道:“還需要我動手嗎?”

巴勒斯並沒有理解他的話,比利仰了仰頭,示意他回頭看去。巴勒斯回首,卻見扎娜維婭滿臉異樣的笑容。

“你……”

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直接將鼻血打出。比利側身閃開,冷冷看著巴勒斯被她打出右心房,摔在了左心房裡。

這一下將所有人都都驚醒了,他們都離開牢門,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比利扶起扎娜維婭,擦了擦她臉頰的血漬,將她帶到右心房的高臺上。大家滿臉驚恐的看著扎娜維婭身上的血。

“巴勒斯夜晚進入第十一號典獄長的房間內,並且打傷典獄長,還使用槍械……”他亮了亮巴勒斯的鐳射槍,“使用槍械想要逼迫我和他打鬥,好在典獄長及時將他解決,保護了別林伯克的平安。”

比利難得一次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扎娜維婭聽的有些累了,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嗡嗡作響,她逐漸站不穩了,想要說什麼,嗓子卻像灌了鉛一樣。她想要離開,身體異常的僵硬,邁不開步子,接著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這……”人們都些擔憂的看著他。

“放心,我精通醫術,會治好她的。”比利又恢復了他原來的狀態,抱起扎娜維婭,進入右心房。

艾琳和布斯塔也想一同進去,可是比利卻把他們攔在了門外,小聲說道:“這件事情不方便你們進去。”

“有什麼不方便的?”艾琳說道。

“怎麼,難道你對血很感興趣嗎?”比利斜視著她,不屑道。

“我……”

“好了,艾琳。”布斯塔態度沒有那麼強硬,只是緩緩說道,“比利先生,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