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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拿著枕頭的鄭嘉興正在給科爾整理房間,拿用品的路上順帶給科爾講的一些關於『腐化危機』的事情。

“所以『腐化危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又為什麼會發生?”

在路上一直聽著鄭嘉興不斷講著關於這場危機的事情,科爾也產生了好奇心,科爾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就開口問道。

“嗯……”

鄭嘉興微微皺起眉頭,正在思索著要從哪開始講,最終決定還是從頭講好的,這樣子方便點。

“嗯,接下來就是我有關於這場危機的部分記憶了,那大約是11年前。

在那一天大概是豐收之2月(注;這個世界的特別叫法,這裡特指秋季的第二個月。)

起初那一天和往日一樣,沒有任何飛機發生,那個時候我差不多也才剛找到新工作,反正就在我前往公司的路上,我十分清楚的記得……

無數的路人在我的眼前開始扭曲,他的嘴角開始口吐鮮血,血沫從他們的眼睛各種縫隙裡流出。

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紫外表的皮層開始腐爛,面板開始脫落眼睛轉化為腥紅的豎瞳,四周的指甲變得鋒利之極,他們開始攻擊四周的人。

就連無數的野生動物也開始發生這樣的變化,據我的一位老朋友格雷爾曾經說過當年全球至少有9\/10的生物全部轉化為腐化生物。

他們不僅攻擊人類,他們甚至攻擊自已的同類,我只能逃我非常的恐懼。

死亡的恐懼感包裹著當時的我,當時的我只覺得生命即將終結……”

科爾聽著一旁的鄭嘉興不斷講著最開始發生了一些什麼,他突然又升起好奇心,又問了個問題。

“那麼我想知道『最後戰線』,是怎麼出現的?”

“嗯……這大概是九年前左右的時間段了,那個時候我差不多也在那鬼地方生活兩年左右。

當時我幾乎一身破爛,在城市的廢墟中不斷撿的破爛,只為了活下去。

直到我遇到建立這個組織的兩個人,嗯,他們其中一個名字叫做魁,另一個人叫做柯納德斯。

啊,當時他們開出了可以讓我活下去的條件我就成了『最後戰線』最開始的幾個建立者之一吧。”

聊天的時光過得非常迅速,科爾感覺沒過多久他們就已經到達自已房間的門口。

鄭嘉興停下了口中所說的話,推開了科爾房間的大門,開始幫他整理,幫他鋪完被子之類的後,鄭嘉興就打算離開這,走前他對著科爾說道:“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會,還要給你辦加入的手續,那麼晚安!願你有一場好夢!”

鄭嘉興微笑著將門關上,隨後門外的腳步聲由近變遠,科爾看到一旁的浴室就想去洗一下。

卻突然想起自已好像不太會洗澡,他自已腦海裡對於絕大多數的東西極都是極其模糊的。

今天關於洗澡的記憶好像就只有用水衝一下?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止這樣。

最終他決定把還沒走遠的鄭嘉興給叫了回來,在聽到科爾的要求後,鄭嘉興露出一絲苦笑……

在解決了一系列的麻煩事情之後,鄭嘉興再一次離開這裡,科爾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一個覺。

…第二日…

“起床了,嗜睡的小朋友可是會被打屁股的!”

“哥他好歹也算是個成年人吧,你不要拿逗嬰兒那一套來逗他。”

“嗯,發生什麼事了?”

睡得這迷糊的科爾突然就被兩道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就起來了。

“嗯,他好像被我們吵醒了。”

“我們本來就是要叫醒他吧,弟?”

隨後科爾就看到了兩個人站在自已的面前,兩個人就是鄭嘉興和小鄭。

最後又在一段時間後,科爾總算是有點懵懵的被帶到一場追悼大會上。

而此時在追悼大會上,所有的隊員們整齊的排列在廣場上,而在追悼大會前方的演講臺上,站著的正是老基地長巴喬爾。

巴喬爾在演講臺上對著下面的無數隊員說道:“就在昨天我們第四小隊的隊員們幾乎全軍覆沒,我在此為他們表達哀傷。”

“這是沉痛而又必須接受的事實,但他們的犧牲並非毫無意義,我們也無需為他感到悲傷。”

“正如他們加入『最後戰線』的宣言一樣……”

巴喬爾開口喊道:“若人類如今只是一棵即將枯萎大樹!我將以自已的身軀化作化作肥料,以自已的血液化作溪流,以自已的骸骨化為足以支撐大樹的支架,以自已綿薄之命為人類奪取逆天改命之機!”

“奪取逆天改命之機!一切為了人類,一切為了後代,一切為了生存!”

“奪取逆天改命之機!一切為了人類,一切為了後代,一切為了生存!”

……

無數的隊員們喊到,他們的臉上雖然有對第四小隊隊員犧牲的惋惜,但更多的是無奈以及對未來的希望。

在一群人中只有科爾一個人還不瞭解這一切究竟是什麼,他非常不明白這一切到底在幹什麼?

而且他好像沒有看到鄭嘉興,不是說所有人都要參加嗎?

在經歷一個小時左右的追悼大會之後,隊員們也終於解散開來。

隊員們的臉上大多數都是對著第四小隊的惋惜,還有部分人已經在會議上的時候就開始流下眼淚。

畢竟在這末日之下,一個基地的當中的人們絕大多數都會成為好朋友,哪怕已經恢復網路,有手機之類的,他們這些作戰人員依舊沒有時間去玩手機之類的。

站在人群正中間的科爾看著四周不斷流著眼淚的人們,他突然感覺自已的心臟刺痛了一下。

哪怕這些並不屬於他的情感,他應該是產生了共情。

就在他還愣神的望著四周時,之前消失的鄭嘉興再一次突兀的出現在了科爾的身邊。

“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嗯……嗯!你剛才去幹什麼了?”

科爾依舊也問出了自已心裡最大的疑惑,那就是鄭嘉興剛才到底去哪了?

“不啊,他這個基地值大多數的防守基本上就是我,你看啊,那些圍牆上連機槍都沒有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