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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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一路上留下的線索，李瑜輕鬆的就找到了位於村外的一間破廟。
他環顧四周，確定好四下無人，翻牆進入，這個地方此時並沒有什麼人來往。
這地方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李瑜卻不敢大意，他推開廟門進去，破舊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他徑直朝神像前的供桌走去，往桌底下四處摸索，不消片刻就找到了那顆寶石。
“嗯，這個地方還真是隱秘啊，不過沒人看管也實在是太大意了吧？”不過又轉念一想，還是暫時把寶石放在這裡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收穫。
思索至此他悄悄地翻上房梁，找到了一個可以觀望整個整座小廟的地方，在那裡蟄伏起來。大概四五個小時過去後，小廟裡進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的氣息李瑜很熟悉，就是那天在山崖上搶走寶石的那個人。那個人從櫃檯摸出寶石後就將它交給了與他同行的另一個人。
“這個不是何叔的寶石。”在仔細看過之後，那個人用粗啞的聲音說道。
“不會吧，這是我親手拿回來的。你再仔細看看。”黑衣人說道。
“這個確實不是，這個就只有顏色像，其他的沒一個地方像的。你被騙了。”
“不可能，這個石頭是我親手從他那裡拿來的。”
“就算如此，那也不可能...”
“他說的對，那塊石頭就是假的。”李瑜邊說邊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看著兩人驚訝的樣子，李瑜繼續說到：“你們是怎麼知道我那有石頭的，是誰告訴你們的。”
愣了幾秒鐘，黑衣人卻忽然開口輕笑，說道：“你還真是有勇氣，竟然找上門來了，不過，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會以為你真有資格來質問我吧。”
“哼，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又何必在這裡故作姿態。當初我只是一時不慎，著了你的道。現在，你大可再試一試。看我會不會上你的當。”李瑜輕蔑的說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扔出斗笠，就像一柄利刃直衝衝的朝著李瑜的面門飛來。
李瑜一個閃身，規避了這次傷害，與此同時，左手聚起一團龍捲，朝著對面砸去。霎時間，瓦礫橫飛，煙塵四起。
兩人相鬥四十五回合，整個小院變的一片狼藉。
兩人鏖戰正酣，影子裡突然出現一把刀直插過來。李瑜堪堪躲過。然後反手一個風刃朝著背後的影子打去。
黑衣人突然口吐鮮血。
“還要打嗎？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嗎？”李瑜說道。
黑衣人自知不敵，便停了手。“今日是我們對前輩不敬了。還望前輩海涵。”
“行啊，那你就說說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先生，您有所不知，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那是誰告訴你我這裡有寶石的？幕後黑手是誰？”
“神諭，是——坎巴拉伊爾的指引。”
“就是那個——你們這裡的那個山神。”
“是的，是司命大人告訴我的。”
“你這能力也是從司命那裡得到的。”
“是的。”
“看來這個小山村不簡單。竟然還有此等人物。我得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司命是個什麼來頭。”
另一邊，神社祠堂。
一個頭戴巫祭薩滿面具，渾身插滿羽毛的傢伙正在祠堂內蹦來蹦去。嘴裡還盡唸叨些聽不懂的詞句。臺下的村民們山呼海嘯，“神明大人，神明大人來了”。狂熱的氣浪好像要把舞臺掀翻。
做法結束，四下頓時一片寂靜。
“塵世苦死，盡心苦修。”
“這就是我們的命嗎？”一個人淚眼婆娑的說道。
“只會指望著他人搭救的人，是沒法總是獲得存活的希望的。”
“死亡，只不過是另一種偉大的犧牲，你將被接引至神的領地。獲得美酒與甘霖。”
“不，不要殺我。”
“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到時候，去問問你的神，究竟會判你什麼罪吧。”
“神什麼都不會判吧。因為你不會見到他”喃喃道。
“我不會原諒你，這是我的選擇。”
“那些站在旁觀席上指指點點的傢伙。沒有資格為正義做出審判。”
“那麼，何為正義呢？”
“什麼都不是正義。正如什麼都不是邪惡一樣。”
“說到底，只不過是一種情緒，你應當拋卻這一點，擁抱理性。”
“感性是與生俱來的，正如孩子從啼哭中誕生，沒有任何緣由。理性是從人群中引導而來的。為了服從，為了友善，為了希望，為了自保。”
“我並不在意這一切，我只在意力量。我擁有力量，我就擁有一切。這便是我學到的。”
“你如今贏了，你就是勝者。”
“我並不與你辯駁。世界並不在意我。也不會在意你。他就在那裡，以萬物為芻狗。”
表演結束後，他來到聖祠後臺，脫下巫祭帽子，露出了左半邊黑色的胎記。一個下人走過來與他耳語了幾句。他聽完後對著陰影中的一個小鬼說到：“那傢伙也失敗了，看來那個傢伙確實不簡單，你去把他幹掉吧，記住，要小心應對，你的能力他是看不破的。”
“是。”
“這瘋婆子，在這個村子裡作威作福慣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竟然如此肆意妄為。”
“死吧，山神會祝福你的。”言罷，只留下一縷鮮血。
“敢詆譭巫祭，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黑影喃喃自語道。
我終有一天，會贏的一切。
刀影落下，只留下一片落葉。
晚風拂過，山頭的松樹下，好像有幾個孩子在向我招手。
“你是誰，跟了我一路了？何不現身一敘？”
“我只是一條狗，但別人都叫纏魂人。我能聽見死者的哀哭，如果能完成他們的心願，他們就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今日，受巫祭大人的命令，前來取你的姓名。”
“看來我在他那裡的面子還挺大的，能招來這麼多人，不過，你怕是找錯人了。”
“滿口胡言，這就是你的選擇嗎？”